第39章 真相和阴谋
岳白红着眼睛看着她,觉得她简直美得像天上的仙女,他低下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用力纠缠着她的小舌头。手也开始胡乱撕扯她的衣衫。
西柔想阻止他,但是一想到他是因为爱自己,她又没有动,只是红着脸看着他对自己动口动手动脚。其实她也喜欢他这么做,也许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就是要这样的吧,每次他对她这样她都会很幸福,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他的,他也属于她。
正这么乱想着,岳白粗鲁的动作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羞红着脸咬着小嘴唇任他折腾,一颗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岳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像没完没了似的。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沉,月亮爬上了树梢。西柔感觉浑身酸痛,也不知道是因为除草还是因为上面这个男人,她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岳白终于没有力气了,倒在床上抱住她的娇躯,不停地喘着粗气。西柔觉得她应该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万一紫夜找来,看到他们这样就坏了。
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因为一双喷火的眼睛已经注意他们好一阵子了。
紫夜双脚倒挂在小楼屋檐上,把头伸到窗里把两个人上演的激情戏码看了个明明白白。他又忌妒又气愤。不管怎样西柔现在还是他慕紫夜的妻子,岳白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来?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岳白碎尸万段。
看到西柔那意乱情迷的样子,他更是恨得牙痒痒。同样是男人,他自认为无论外貌还是内涵都不比岳白差。可这个女人就是不喜欢他,偏要臣服在那个该死的男人身下。他真是气愤难平,一个复仇的信念再次在他心底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旺。
他看着西柔推开熟睡过去的岳白,为他盖上被子。轻轻地穿衣下床,然后红着脸理了理鬓发,最后又看了岳白一眼,然后缓步走下了楼梯。他连忙把身体缩到屋檐上,看着她走到玫瑰园,走上林间小道。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团火,那不但是复仇之火,还是****之火,它比秋离那时候烧得更旺,简直要把他的心烧化了。
他轻轻地从屋檐跳到地面,没激起一丝尘埃。他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去,推开房门,来到了那个被酒和女人搞得疲惫不堪,不省人事的岳白身边。他拿出玉箫,轻轻一按机关,从里面弹出了一把小刀。那小刀虽然细而尖,却闪着慑人的寒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
他充满仇恨地看了这个睡得昏昏沉沉的男人最后一眼,举刀便刺。这时,突然一阵焦急的上楼声再次响了起来。他一惊,急忙闪身在门后。听这脚步声极为沉重,不像是西柔那样一个纤弱女子所能发出来的,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来坏他的好事?
他烦躁地想着,房门开处,却见五婶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岳白,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为他掖好被子,开始打扫房间。这里好久没人住,已经布满了灰尘。她这几天忙得够呛,今天才抽出一点时间过来看看。
她认真细致地打扫着,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这可急坏了躲在门后的紫夜。就算他箫中的刀子可以收回去,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他正在烦躁地寻思这些,就见五婶拿着扫帚扫到了门的位置,马上就要扫他藏身的地方。
看起来不杀人灭口是不行了。一想到这儿,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一按机括,刀子重新弹了出来。这‘嗒’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小楼里异常清晰,五婶被这种怪异的声音振了一下,仔细地辨认声音的来源,却又听不到那种声音了。
“奇怪!”她嘟嚷着,走到床边去看岳白,他睡得很安详,没有一点活动过的迹象。她摇了摇头,又走到窗口去看外面,除了迎风飘摆的玫瑰,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时紫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她左顾右盼迟迟不肯离去,再次起了杀心。他悄悄地把箫举起,安静地等在门后。五婶见没什么异样,又低下头扫起地来,这次,她终于扫到了紫夜脚前。
她先是看到一双脚,没想到这里会站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她目瞪口呆地顺着那双脚一路看上去,就看到了一身紫衣,然后是卷曲的长发,接着是紫夜那凶相毕露的脸,最后是他高举的手,和手上的玉箫,那玉箫之上,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
“紫夜?”她不确定是惊叫了一声,刚想问他站在这里干什么,一把尖刀就刺进了她的咽喉。
她瞪大着眼睛,惊愕地看着紫夜,一手捂着正在狂喷鲜血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衣襟,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最后她倒了下去,眼睛却瞪得溜圆,一副死不暝目的样子。
紫夜看着她的尸体冷笑了一下,眼珠一转,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跨过五婶的尸体,走向熟睡中的岳白,把小刀从箫中弹出,把刀把握在了他的手中。做完这些后,他冲着岳白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去。
他一边走下楼一边皱眉看着衣服上喷溅上的血迹,果断地把外衣脱掉,来到外面,找了一把铁锹,挖个深坑把衣服埋了进去。然后才大踏步向晓月筑走去,他要让其他人发现五婶死在岳白的手上。
此时西柔早已回到了静心阁,但是由于刚才发生的事,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只是心慌意乱,一会儿感到无限甜蜜,一会儿又觉得若有所失。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紫夜居然不在这儿,她很担心他会不会去玫瑰园找过她,要是看到那个情景,她就死的心都有了。
她现在对紫夜除了歉疚还是歉疚,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给他的伤口上撒盐。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紫夜进来了,却没穿外衣。西柔见他这个样子,不禁问道:“你的外衣呢?”
紫夜看了她一眼,眼神只闪过一丝恨意,但是马上就笑道:“天气太热,我去外面走了一圈,随手脱到哪儿记不起来了。”
“哦。”不知怎么的西柔总觉得他好像言辞有些闪烁,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但是一想只要他没去玫瑰园就好了,一件衣服丢了就丢了。
紫夜不再多说,又坐下继续谱曲。片刻,他看向魂不守舍的西柔,假装随意地问道:“刚才你在玫瑰园看到五婶没有?”
刚听到‘玫瑰园’三字,西柔的身体就抖了一下,又听到他问五婶,不禁心跳加速,颤声问道:“五婶?五婶刚刚去了玫瑰园吗?”
紫夜点了点头,一边注意着她脸上的复杂变化,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道:“刚才我在林中散步,看到五婶匆匆忙忙地走向了玫瑰园,还以为你会碰上她呢。”
“哦,没有,我没有看到她。我在小楼里歇着了。”西柔急忙垂下头回答,心里暗暗思忖五婶会不会发现了她跟岳白……想到这里她又羞又悔,简直无地自容。
紫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一抹复仇的快感。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怜惜这个女人,他要折磨她,要让她受尽痛苦,这样才能看到岳白痛苦。
他知道他和岳白不会再有和好的一天,他们就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他还清楚地记得,在他五岁的时候,白发老者领回了一个脏兮兮的孩子。那个孩子当时也五岁,父母双亡。
他问老者为什么要把他领回来,老者当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有点慌张,只是说在街上看到这个孩子,觉得他很可怜,就把他领回来了。正好也可以陪他练武,给他作个伴。
他当时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是也默认了这个新成员的加入,因为这样就有人帮他哄那个既不懂事又刁钻难缠的妹妹了。
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孩子无论在哪方面都很刻苦很努力,武功修为也逐渐超过了他。不过当时年纪小,再加上贪玩,他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后来老者看这个孩子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把心思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不怎么管自己了。那时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痛快,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玩了。就这样他们一直都相处得不错,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利益冲突。
直到十八岁的时候,秋离的出现,才使他们之间第一次有了裂痕,而且一直无法修补。直到秋离死后才使他们的关系得到了一点改善。
本来他想就这么放过他,没想到他居然连他现在这个女人也不肯放过,不肯让他得到一点幸福。既是这样,他也不能再委屈自己了,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那咯咯的声音引起了西柔的侧目,看到他拳头握得那么紧,她吓了一跳,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紫夜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拳头,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静不下心来作曲子。不如你再陪我到玫瑰园走走吧。”
“去玫瑰园?”西柔吃惊地重复,仿佛那里正埋伏着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紫夜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充满困惑地问道:“怎么?难道玫瑰园里有什么吗?”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刚刚从那里回来……”西柔急得手足无措,岳白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要是他去了,自己如何说得清楚?
紫夜见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唇边又浮起一抹冷笑,他站起身不容质疑地道:“咱们现在就走吧,不然一会儿天就黑了。”说着向外面昏暗的天色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最适合发现尸体了不是吗?
见他执意要去,西柔不好推辞,只好胆战心惊地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祈祷岳白已经醒了酒离开了玫瑰园,不然凭紫夜的聪明什么都联想不到才怪呢。
紫夜大踏步走在前面,她一步一挪地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被远远地落在后面。紫夜顿住脚阴冷地看着她畏缩的样子,心底一阵愤恨:你这个贱女人,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我就给你吃个够。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还有更多痛苦在等着你!
西柔见他阴沉着脸站在那儿等着,急忙小跑两步跟了上去。但是她总觉得他今天的脸色怪怪的,总给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一走过去,紫夜就不耐烦地拉起她的手,半拖半拽的向前走去,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西柔不禁被他的粗鲁吓得浑身发抖,手腕也被他抓得很疼。她忍不住轻叫道:“紫夜,我的手好痛,你慢点儿。”
紫夜依言缓了一缓,他现在还不想把恨意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样这个傻女人一定会看出什么端倪,他一定要尽量让事情变得自然而然地发生,这样才具有真实性。
他们终于来到了玫瑰园。往日看这里只是美不胜收,心旷神怡,今天的两人却觉得这里的玫瑰红得异常刺眼,异常令人心惊。
紫夜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那个他刚刚埋藏血衣的地方,那是一片紫色玫瑰花圃,就是上次他跟岳白打架弄烂又重新种上去的那块。他也不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想把那件血衣埋在那里,也许是想以此祭奠他们那份彻底逝去的情谊吧。
西柔紧张地把美眸望向小楼,窗口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紫夜无声地冷笑了一下,不等她多想就把她拉上了楼梯,嘴里说道:“我有些口渴,先上去喝茶水再下来。”说着他们已经噔噔噔地走上了楼梯。
西柔心跳得像打鼓一样,身体颤抖得站都站不稳,要不是紫夜拉着她,她可能会脚一软滚下楼梯。
来到房门前,紫夜向她那惨白的小脸上扫了一眼,用力推开门。随着吱嗄一声响,屋里的情景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只见岳白手里正拿着一只尖刀,俯身看着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啊!”西柔看到这个比她所担忧的还要令人恐惧的场景,不禁失声尖叫。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拿着血刀的岳白,又看向倒在地上那个人。那人仰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嘴巴张大,左手紧紧地捂在咽喉上,右手握成拳,正是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五婶。
“五婶?”紫夜假意惊叫一声,慌忙冲进了屋内。
西柔也哆嗦着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内,地上的一大滩鲜血瞬间就刺痛了她的眼睛。“五婶!”她惊声哭叫,眼睛一翻就晕倒在地上。
岳白怔愣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带血的刀子,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一醒过来就看到这把刀在他的手上,起身后又看到五婶倒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酒醉后误杀了五婶?可是怎么想他都觉得这不可能,就算他醉得再狠,也不可能连五婶都认不出来呀。
况且五婶一直待他像儿子一样,他怎么会突然杀了她呢?而且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把刀眼熟,好像什么时候在哪儿见过,但就是想不起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他扔下刀痛苦地抱住头想着这一连串的问题,一时间觉得头痛欲裂。
紫夜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嘴边都是邪恶的笑容。笑过之后,他又开始发挥他的表演天份,指着地上那具尸体怒叫道:“岳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杀了五婶?”
岳白把手放下来,茫然地看向他,摇着头,嘴中喃喃道:“我不知道,她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五婶。”
紫夜不信,悲愤地指着他大叫道:“我和西柔都亲眼看到了你还狡辩。这把刀明明在你的手上拿着,五婶也死在你的脚边,不是你,难道是鬼杀了她?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她?如果你说不出原因,我绝不会姑息你,一定要把你就地正法,为五婶报仇血恨。”
岳白用力摇着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四处观察了一圈,又看向窗外,哪都不像有任何陌生人来过的迹象,屋子里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可是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之前他和西柔亲热的事他还有些印象,不可能会把这样一件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难道是有人陷害自己?他不禁把目光转向紫夜,紫夜正一脸沉痛与愤恨地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