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钓鱼台,郭黑儿又投入了紧张的部队生活。
不久,郭黑儿收到哥哥的一封信,信封里还装有两张女孩子的照片,一张半身照,一张全身照。哥哥在来信中说,在他工作的双河口水库,有一位舒姓人家,家中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准备介绍给郭黑儿作未婚妻。如果看得上的话,准备陪同姑娘到北京来相亲游玩。郭黑儿一见到姑娘的照片,就被姑娘的美貌迷住了。这简直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你看那瓜子脸,柳叶眉,高鼻梁,长长的双辫子,窈窕的身材,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跟表妹比较起来,一个是天仙,一个是傻大姐了。郭黑儿像作了迷一样,立马给哥哥写了回信,表示非常愿意这门亲事。
没隔多久,母亲来信了。母亲在信中说,哥哥给弟弟介绍对象是另有所图。这家舒姓女子,家里只有父亲和女儿两人。舒家是准备招郎上门,继承舒家祖业。
母亲为此事专门登门拜访了舒家。母亲是和郭黑儿的二姐一起到的舒家,一到舒家,看得舒家父亲干精火旺的样子,心里就有点不高兴。
舒家父亲始终坚持要招郎上门,根本就不同意女儿远嫁他乡。
母亲想,自家的儿女也不多,通共才两个儿子。大儿子早就安了家,如今只有小儿子郭黑儿还在部队没有成家。自己又不是不中用的人,才两个儿子,都结不起婆娘,还要嫁一个出去,简直一点面子都没有。
母亲在这种情况下给郭黑儿写了信。说哥哥想把弟弟嫁出去,一个人独得家产。
郭黑儿想,母亲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一是表妹那头还没有作了结,不好在幺姨娘面前交代;二是哥哥自从结婚后,经常跟父母亲吵嘴闹架,早就分开过日子了。如果把自己嫁出去,成了上门女婿,老了父母亲又去依靠谁呢?
郭黑儿的思想非常矛盾,按自己的意愿,这姑娘确实太漂亮了,如果让自己放弃,真还是有点舍不得。如果自己答应了这门亲事,但这样又对不起父母亲。如果按父母亲的意愿,那个表妹,郭黑儿打心眼里就不喜欢。郭黑儿想到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放弃哥哥介绍的这门亲事。
如果不是父母亲反对,郭黑儿本来打算让哥哥把这位舒家妹子带到北京来玩玩。毕竟郭黑儿已经是23岁的人了,对成人以后的女孩子还一无所知,早就想探讨探讨女孩子的秘密了。好多战友都把女朋友带到北京来玩过,只有郭黑儿没有,因为他不喜欢他的表妹。如果舒家姑娘能来北京,对郭黑儿来说,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不知不觉,清明节就要到了。这几天,天安门广场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去人民英雄纪念碑送花圈的人最多,花圈主要送给周总理的。
在中队点名会上,马指导员就给全中队的人打了招呼,说,这段时间,没有特殊情况,不准到天安门广场去游玩。如果不听劝告,一经发现,从严处理。
人们非常纳闷,为什么不准去天安门广场。但又不好问,因为有一条保密纪律,叫做不知道的不问。
有一次,团部来人检查卫生工作。一行人没有坐专车,也没有赶公共汽车,而是骑的自行车。自行车停放在楼门口,没有上锁。因为那时自行车很少,能有一辆自行车骑骑,那是多么暇逸的事儿。
休息的时候,郭黑儿和战友们看到停放在楼门口的自行车,都非常好奇。有的骑车,有的搭车,人们各显神通,玩起了车技来。来自北方的战友差不多都会骑自行车,但来自南方的战友会骑自行车的不多。郭黑儿就是不会骑车的人之一。
郭黑儿虽然骑不来车,但他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看着阿三骑着车,他就追上去搭乘飞车。由于阿三骑车的速度很快,郭黑儿抓住自行车的后衣架,猛地往上一跳。这一下可不要紧,郭黑儿的屁股没有坐上去,后衣架的后缘正好坷着他的会阴部。
顿时郭黑儿就卷缩在地上,痛得差点晕了过去。郭黑儿在地下躺了一会儿,感到一阵尿意。阿三把郭黑儿扶着来到卫生间,他站在尿槽边,半天尿不出一滴尿来。只见从尿道里滴出一滴滴鲜血来,滴在尿槽里。阿三感到情况不妙,赶紧跑去找来中队卫生员。卫生员听取了病情介绍。看到郭黑儿非常痛苦的样子,病情严重。他马上打电话找来汽车,把郭黑儿送医院检查治疗。在分队长杨双狗和卫生员的陪同下,郭黑儿来到三O一医院泌尿科。医生听取了病情介绍,作了一番例行检查,决定给郭黑儿安上导尿管。
郭黑儿很不好意思地脱下了裤子,躺在手术台上。护士作了一番消毒处理,用针筒从尿道口注进了一点点麻醉药。只见医生拿着一根长长的导尿管,从郭黑儿的尿道口慢慢地插了进去。虽然注入麻醉药,但还是觉得疼痛难忍。郭黑儿咬着牙,忍着激烈的疼痛,导尿管终于插入了膀胱,一股橙黄的尿液澎湃而出,顿时灌满了一尿袋。虽然仍然还痛,但松掉了包袱,郭黑儿觉得轻松了很多。
由于三O一医院床位紧张,医生给郭黑儿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还是让郭黑儿转院到三O五中央警卫团医院观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