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入夏,部队开始焕发服装。今年的夏装与往年不同,已经再不是棉布的军装了。总后第一次在八三四一部队试穿的确良夏装,这是毛主席对警卫战士的关怀,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吧!毕竟中央警卫团当时直接受毛主席和中央军委的直接指挥,除了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和中央警卫团团长张耀祠外,其他人无权调动和指挥这支特殊的部队的。
其实,在转去一年之前,新华门、大会堂、钓鱼台、六八所等处的礼兵们,已经穿上了的确良礼兵服。的确良夏装穿在年轻的警卫战士身上,小伙子们显得更加精神帅气了。的确良夏装的确不错,它耐磨,伸展,不容易起褶皱,洗起来也容易多了。
警卫战士穿着新的夏装走在街上,令其他驻京部队羡慕不已。
穿上新服装后,人们的活思想也就相应多了起来。年轻的警卫战士爱美,把的确良夏装叠得好好的,用枕头或木凳压在上面,弄得有棱有角的。有的战士把恋人用白纱钩的假领缝在领口上,使自己显得更加精神气派。
中队领导针对换装后部队中的种种表现和活思想,在战士们中开展了“两个务必”的教育,并利用在动物园发生的部队战士调戏妇女的案例,在警卫战士中开展广泛的讨论。
前不久,有一个老兵到动物园玩耍。他只身一人来到猴山时,只见这里的游人穿着单薄的夏装,人山人海,把猴山四周挤得水泄不通。猴子们有的在猴山上追逐戏嬉,有的在秋千上荡来荡去,有的在树阴下相互捉着虱子…… 更可笑的一只公猴正在追赶一只母猴,还不时地摆弄它的生殖器。
游客们忘情地欢呼着,跳跃着。这时,只见一个当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位身材窈窕,穿着连衣裙的姑娘。他慢慢靠近姑娘,只觉得姑娘的臀部丰满,富有弹性。他心猿意马,不能自己,再也管不住他的小老弟。他死死地用下身抵住这位姑娘,不知不觉地掏出他的小老弟。这时,一股恶露蓬勃而出,刷了姑娘一裙子浆糊。姑娘这时感觉到屁股后面湿漉漉的,反手朝后面摸去,正好碰到这位老兵的小老弟。姑娘羞得满脸通红,哭着嚷着。人们听到哭声,齐刷刷的目光投向了这位姑娘和老兵。只见姑娘裙子后面湿了一大片,老兵的那只死耗子还摆在他的裤裆前呢。
游客们不由分说,死死地抓住这位老兵,拔掉他的领章帽徽,把他按在地下,一顿拳打脚踢,把这位老兵打了个半死。北京人在收拾当兵的以前,总是要首先拔掉他们的领章帽徽。因为一但拔掉领章帽徽,你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了。这也是北京人出于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尊重,对军队形象的维护。幸好动物园派出所的民警及时赶到,这位老兵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事后,这位老兵受到了开除军籍押送回家的处理。
对这样的教育,郭黑儿总是显得有点紧张,有时甚至有点反感。毕竟郭黑儿正处于花季阶段,身体才开始发育。下面才稀稀拉拉长了几根卷曲的毛发,不久前才有了梦遗,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也可以说一窍不通。
记得小的时候,好像是五六岁吧。郭黑儿和小伙伴们在集体食堂后面过家家,虽然也行过男女之事,也知道女孩子跟男孩子的下面长得不同。在和小伙伴亲热时,******也是硬硬的,纯属逢场作戏。记得有一次,和袁秀秀在风车漏斗里玩耍,自觉不自觉地用嘴去舔袁秀秀的阴部,但这只是闹着玩,没有什么快感。其实,这并非早熟,有什么超前意识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吧!。
不过到了郭黑儿进了中学,对男欢女爱多少有点朦胧之感了。他暗暗地喜欢上了本班一名来自清溪河的小女生张世珍。她是清溪河场镇上的居民。人长得非常漂亮,可谓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
一进入中学校,首先要学会劳动。那时,三中校除了在校园周围有校地以外,在吉庆凤凰山的半山腰也有一片校地,种了不少粮食和蔬菜。因为缺水,要在校地边上挖了一口堰塘,以便蓄水。挖堰塘的活儿又脏又累,一个个弄得泥人儿似的。郭黑儿有意接近小女生张世珍,重活累活帮助干,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从而得到她的芳心。但是,这位小女生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看不出对郭黑儿有什么好感。
那时物质供应短缺,买什么东西都要排队。一次,排队买牙膏肥皂,挤得一个百货商店水泄不通。不管男生女生都往前面挤,人们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郭黑儿看到张世珍也在人群中,她那窈窕的身材,丰满的臀部,他跃跃欲试,很想挤上去,但他始终都没有那个勇气。
事隔多年后,有一次比郭黑儿晚入伍几年的一位江西新兵付建立,在玉泉山的白塔山上执勤时,付建立说,他们那里比较开化,厕所男女不分。在厕所里,男女可以同时在一起解手,甚至还一边解手一边聊天,相互欣赏生殖器已经是见惯不惊的事了。说女人除了****尿道外,还有一个供****和生孩子的****。郭黑儿觉得不可思议,他只知道女孩子只有一个尿尿的东西,怎么还多出一个****呢?郭黑儿对女孩子更有一种神秘感,但他也只能把这种神秘的感觉暗暗地藏在心里。慢慢地,郭黑儿喜欢上了这位貌不惊人的江西新兵了。一到和付建立执勤,郭黑儿总要问这问那,对男女之事显得非常无知。付建立名副其实地成了郭黑儿的性启蒙老师了。
付建立小小的个子,尖嘴猴腮的,曾经在粮站工作过。他工作的粮站,平常就那么三五个人,多数是女同志。他说,有时有的女同志和男人坐在一条板凳上,当她离开时,她坐过的凳子就湿了一大片。对这些郭黑儿仍然云里雾里,不知所然!可见郭黑儿在这方面是多么的白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