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殿下,我将去寻找具有潜力的人加入灰袍守护者,扩充灰袍守护者的队伍以协助战争。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将带回灰袍守护者队伍在奥斯塔加的关口见您。”
“邓肯!谢谢你的帮助!这一次,我们要在瘟潮来临前将它们拒之门外!荣耀将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在邓利姆城的城门口,凯兰在几个卫兵陪同下送别灰袍守护者邓肯,护卫中当然也有艾克,只不过换成了费列登的锦服,在人群中并不打眼。
艾克看着邓肯离去,心里有些感慨。“在费列登,灰袍何时受到这般重用了?过去的国王不是还要将灰袍守护者赶尽杀绝吗?现在他不但没有延续旧的政策,反而还拉拢灰袍守护者。真是怪胎。”
凯兰看着艾克思考着什么,便说:“艾克,灰袍最早源于奥莱依,也就是你的王国,然后传到我们这里来,他们有种神秘的入盟仪式你知道吗?每一个灰袍守护者都要通过那个步骤,跟法师的劫礼一样。而且听说十分的困难,只有最勇敢和最坚强的人才能通过,不然就会一命呜呼。刚刚那位是费列登灰袍守护者的首领,邓肯。之前不知道有没有和你提过,灰袍守护者各个武艺高深,胆识惊人,如果我不是国王的话也想加入他们。和他们出生入死,去深坑通道杀尽暗裔。”
艾克只是微笑着点头,心里想着:“如果凯兰能年轻到10岁,变成个孩子,自己还会答应他两句,夸他有志向,勇敢。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成年人还说出这种话来,不免有些可笑。”
这时城门处出现了另外一群人,从他们的行头上看应该也是权贵人事。
走在最前面的黑发中带着银丝的中年男人说话了:“我的国王,你怎么可以离开城堡来到这个闹市呢?!难道你不知道最近那些该死的精灵们发生了暴乱吗?”接着嘴里咒骂着“该死的二等公民,就不应该让邓利姆留有这种物种!”
凯兰听完这些话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客气的说:“洛根公爵,对抗暗裔是少不了灰袍守护者的,他们要离开去各地招募人手当然要送他们出门来表示对他们的尊重和感谢他们鼎力相助。另外,洛根公爵,我应该提醒过你,精灵和我们一样,他们不应该沦为二等公民,他们应该拥有与我们同样的权利,所以我不希望你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他们。”
“荒谬!荒谬!凯兰,撇开那些精灵我不管,但灰袍,我再三警告过你,那群自称为灰袍守护者着的人就是来自奥莱依的间谍,他们穿插在我们之中,一点点蚕食费列登。你身为国王却完全没有国王的架子,还将你国家的敌人接到身边尊重,如果你父亲还活着,定会被你气死!”洛根作为开国功臣,在名义上虽比凯兰要低,在人民心中洛根的地位反而更高一些。同时,洛根从小看着凯兰长大,再怎么说,凯兰也要叫洛根一声叔,可是凯兰最近却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自从凯兰当上国王之后就大力改革国家政策,完全不顾旧贵族的利益,引起了多处矛盾,虽然被一一化解,但是也让国家有些动荡,保守派洛根多次建议凯兰当国王不要这么心急,慢慢来,可凯兰好像自有一套不理会洛根,让洛根十分的不高兴。
洛根看他是自己铁兄弟的儿子,和侄子一样亲,再加上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他又有一个女婿的称号,便隐忍再三。
“洛根,我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还是尊重你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灰袍守护者,不相信瘟潮的到来,你会导致国家的灭亡啊。只要我还活着就不想让费列登王国就这样被毁了,好了,洛根,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凯兰说完便直视前方,从洛根身边走过。
待凯兰离开,洛根恶狠狠的睁着眼睛:“凯兰,你真是愚蠢,把一个国家的命运交给一个外人来拿捏。相信所谓灰袍守护者对大恶魔的‘感觉’,真是可笑!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幻想着自己能和传说一样终结根本不存在的瘟潮!哼!!”
丢下这句解恨话,洛根也回了宫。
在邓利姆皇宫的另一边,皇后的寝宫中。
皇后阿诺拉趴在梳妆台上哭泣着。
她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今早的耻辱,还有一个更大的事情让她难过。
凯兰,凯兰他又要离开皇宫,去远在南荒的奥斯塔加。并且这次他离开不再外交这种相对安全的事,而是要参加对抗暗裔的战役。暗裔是什么阿诺拉能不知道?她读书万卷,即使不出宫殿,也对各类事物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暗裔不管在什么书中都被描写成“死亡”的代名词,凯兰却要上战场去对抗暗裔。
上次凯兰遇袭已经让她失魂落魄,而现在径直上战场,这让已经无比虚弱的阿诺拉担心的如何活下去呢?
她祈祷着,祈祷着凯兰能不要去参加将要发生的战争,作为国王只要像一个指挥官就好了,不要去最前线作战。
“求求您了,安卓斯特,保佑我,救救凯兰。”
可是放不下心来的阿诺拉心里退了一步继续祈祷着,“我最相信的安卓斯特,假若凯兰真的加入了战争就求求您保佑他能活着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祈祷中的阿诺拉留下了泪,作为皇后的她,除了在举行舞会的时候能伴在凯兰身旁,其他的时候凯兰都任由她做什么,只要不去烦他就好。但阿诺拉并没有像普通贵族家的娇娇女一样到处参加舞会,把时间花在化妆和照镜子上,而是用全部的时间去读了无数政书史书,不停的去研究战争策略,并时常向自己的父亲求教。就是为了可以和凯兰重新搭上话,可是凯兰却并不会和她谈论一点关于政治的的东西。对付阿诺拉永远是一句“女人不会懂男人们的世界,你就和其他的贵族女孩那样就好了,没事就去玩玩女人该玩的东西。”
身为皇后,她却完全劝不动国王。她想去找人帮帮自己,可她又能找谁去帮帮自己劝说凯兰呢?
阿诺拉苦恼,苦恼的用手摁着太阳穴,让要炸的脑袋能好受些。
父亲?不,凯兰现在就是与父亲背道而驰,即便是辈分大,还是没法劝住凯兰。
伊蒙叔叔?可他现在远在赤崖堡,完全赶不过来。
还有谁,还有哪个贵族有权利而且离得近的。
想破了脑袋,阿诺拉也没想出来。
可是突然灵光一现。
对了!
那个男人!
因为今早上的事,特别安排了手下去打听他,这一打听不得了。在卫兵口中把他传的神乎其技,说是一个魔法就炸死了好几百人,带着大家逃出升天。出奇的是很多人知道这个奥莱依人是法师,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要通缉他,抓他去法环,大概是因为他救了国王,身后有国王凯兰罩着吧。
如果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他就是凯兰的救命恩人,那他说不定可以说动凯兰,让凯兰重视被他救下的生命。对,去找他。
阿诺拉唤来了身边的侍女,叮嘱她叫那个奥莱依人过来。
没一会。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
“他来了?”阿诺拉心里想着。
激动的同时,她心里也忐忑不安,一是早上两人双双躶体的出现在一张床上,二是放下狠话要把他关进法环,不管哪一个都让阿诺拉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开始后悔,为什么突然冲动要找这个尴尬的人来!
但是他却是自己现在留住凯兰的唯一办法,在百般纠结之后只好答应了声:“进来吧。”
穿着费列登贵族服饰的一个俊秀男子走了进来。
进来的男子先开了口:“早上你就莫名其妙的到我房里来,现在你又让我到你的房间?这是什么意思?”
阿诺拉见这个奥莱依人对她没有用一丝的敬语,十分不悦,一个外来人,何德何能对我不敬。但是碍于有求于人,强忍着不停跳动的眼皮。
“你,名字是艾克吧?”她因为生气从喉咙里发出极其不自然的声音。
这个人分明毁了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却不能杀他,还要把他叫到自己面前,简直是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艾克明显是察觉出了她说话反应,问:“皇后,你早上是因为没穿衣服着凉了吗?怎么声音怪怪的?”
这让阿诺拉立刻涨红了脸,自己饶他一命让他不再去提早上的事,反而他进门就提这般屈辱的事情。忍,不行,一定要忍,阿诺拉低着头竭尽全力的忍住,不爆发下令去斩了这个没上没下的奥莱依人。
“不,这和着凉没关系,我问你件事。”
艾克好似完全没有在听女皇的话,继续着话题:“不是吧,你看脸都因为感冒烧红了,可能是你在窗台上连一件内衣也不穿,楼上风大,寒气重,不重视可能会引发伤寒的。”
连不穿衣服这种话也敢对着皇后说,这已经突破了阿诺拉忍耐的极限,不管怎样都没有人敢这样侮辱自己:“滚!立马给我滚!”
声音传到了门外,让门外的侍从吓得不敢做声。阿诺拉皇后一向待人友善,为什么今天突然发这么大脾气,那人刚刚进门就被皇后直接轰了出来。
侍从看着艾克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奇怪的是他看上去并没有感觉很害怕,反而是看上去有些满意。
艾克心里想着,这皇后见早上闹得不够,下午还要找自己,发生那些误会,他可不想因为突发着状况让自己的任务毁于一旦。这一气恐怕把她气得不轻,要不是手上有她的把柄,在费列登还真有些怕她报复。但是有了今早一事她就拿自己没办法。
然而门内的阿诺拉刚把艾克气出门就开始后悔,劝的动凯兰的也只有他了,若不是他欺人太甚也不会这么生气,直接把他赶跑了。但转身一想,既然已经为了凯兰不要颜面的叫他过来了但还是因为面子丢了唯一救凯兰的机会,是自己不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阿诺拉又开始摁着疼的不行的头。
不行,还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