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肃然起敬拉着老农的手道:“愿闻其详。”
老农语重心长的说:“枭勒会在这里盘距了这么些年不是他们太过伤势而是公安机关太过怯懦,他们只看到了投石机造成的巨大杀伤力却忘了从当地人口中得到指点。想到达山顶也不是不可能,一种方法是用飞机但公安局没这个精力去干这事,另一种方法是摸索着登山,从这里往西走五公里进入山坳,白云山在那个地方有一道巨大的天然裂缝,沿着裂缝攀岩而上不消五个小时便能到达山顶。”
赵毅豁然开朗紧握着老农的手说:“真是太感谢了,您放心明天一定将他们全部消灭为你们除了这一大害。”
“你们是?”
为了不让老农恐慌赵毅脑瓜一转:“国际刑警。”他当即通知到各单位:明天早晨八点钟集合统一出发。一夜不语。
第二天早晨五十多个人齐聚山下老农连夜编了草帽草衣给他们戴上做掩护由赵毅带领着从裂缝处攀岩而上,此时除了天空偶尔飞过的鸣叫的鸟儿外万籁俱寂,空气清新,在攀岩时有人告诉赵毅他们的卡车轮胎又让人给扎爆了,满满两罐汽油也不翼而飞,赵毅咬牙切齿地骂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
山顶的寨门外四十多架投石机慵懒地把山寨围成一圈,门口有两个放哨的小喽罗,赵毅等人趴在离他们仅有十米之遥的草丛里,两个小喽罗腰间挂着大刀气势恢宏凶神恶煞。赵毅一摆手两个兄弟从身后迂回至寨门外两人相视点头同时冲过去各自扭住一个喽罗的脖子捂住嘴打昏后拖倒草丛里。五十多个人同时站起来冲了上去五分钟便已调整好投石机目标便是耳石月的老巢,赵毅大喊一声:“放!”
数不清的石头从天而降准确地砸进枭勒会的每一个角落,下午一点正是这群夜猫子睡觉正酣之时,漫天的巨石摧枯拉锈般砸断了房顶椽木惨叫声刹那间弥漫在山寨经久不息。却说此刻耳石月正搂着压寨夫人睡得正香突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击穿了房顶落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上砸出直径半米来长的大坑床板也不自主地左右摇晃,耳石月蹬时坐了起来大骂:“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
又有一小块石头落在房顶,一块瓦片被击落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天灵盖,耳石月勃然大怒:“谁这么大胆敢来我这里闹事?老子让你们有去无回。”
“怎么了亲爱的?”压寨夫人坐起来看着光着身子站在地上怒骂的相公。
“你躲在床下别出来,老子出去收拾那群胆大包天的家伙!”说着迅速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又一块石头落至脚下正好击中脚趾头,他疼得蹲在地上捂住脚趾鬼哭狼嚎迅速退了回来。
赵毅的这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耳石月也尝到了被石头击中的滋味。正是这招让枭勒会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受伤,剩下的三十来人虽在袭击中侥幸但也如同惊弓之鸟听见投石机的响声早已溃不成军。
赵毅掏出一支工字香烟有哥们赶紧跑上去点着,赵毅深吸一口悠悠地吐出来,烟圈袅袅如同被渲染的云彩。他将烟卷扔在地上掏出砍刀大吼一声:“杀!”五十来个血腥汉子纷纷亮出凶器朝山寨冲了进去,那些被打伤了还拼命逃跑的被他们乱棍打晕,负隅顽抗的也免不了一顿殴打,只有理智的人乖乖靠墙抱头蹲下不言不语。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蟠龙算什么东西值得你们为他这么卖命,你们这群走狗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耳石月霸气淋漓地站在被打的残垣断壁的房顶一副大英雄视死如归的模样,手里举着一把盒子枪其风度真乃救苦救难独当一面杀气腾腾不容侵犯的壮士。起风了,风卷着天边的残霞落叶飘飘洒洒,远处传来慑人心魄的怪叫这声音空洞而残忍使人闻风丧胆原地发呆,不知谁喊了一声:“耳石月发怒了,他招来了天神来灭我们,快跑啊!”众人听闻顿时大惊失色有几个胆大的早已丢掉凶器头也不回地跑了,几个胆小的当即瘫倒在地拽不动腿儿了抽搐着匍匐前进如同被斩断了身体的小蛇。
赵毅大吼一声:“不要乱,逃跑者死!”
刀疤举起大刀回头向众人喊到:“你妹的,一群胆小鬼,谁再敢逃跑先问问我这把刀同不同意。”
众人吓得不敢吱声,此情此景赵毅看在眼里真是哭笑不得,突然耳石月把枪对准了赵毅,赵毅眼疾手快拔出手枪朝他开了一枪,子弹拖着青烟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右手,耳石月猝然身体一震尽力保持平衡大骂:“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有种再来一枪。”说着血红的手颤微微地举起枪鲜血正沿着枪托噗噗滴在房檐上,赵毅不假思索地又给他一枪,子弹从胸口射进去打断了左侧第三根肋骨,耳石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头朝下从屋檐上跌落脑袋着地结实地撞在大理石地板上,脑袋崩裂鲜血溅出惨不忍睹有几滴粘乎乎的东西落在赵毅脸上,他知道那是血,这个杀人狂徒的血。
刀疤心狠手辣怕他不死操起碗口粗的木棍扑上去拼尽了全力朝他脑袋上重击过去,对方已然没了呼吸。丢掉血红的木棍刀疤捡起耳石月的盒子枪朝天扣动扳机,但令他惊讶的是它竟是个打火机。后来才知道原来耳石月有两把枪,一把是真枪另一把是在弟兄面前耀武扬威的打火机今天被赵毅围攻情急之下错拿了打火机当真枪用。
赵毅第一次杀人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枪掉在了地上当场瘫软全身抽筋目光呆滞面色苍白恶心呕吐了。刀疤满身血腥地走过来扶他赵毅连连摆手:“不要过来,血腥味太浓……”
“哈哈哈。”刀疤笑得很自然,“你的确是没杀过人,我第一次杀人也像你这样慢慢习惯了就好。我们这些亡命徒晚上睡觉前从来不想着第二天还能不能再睁开眼,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已是老天爷的眷顾了。”
赵毅终于明白,当他朝耳石月开枪时自己已经彻彻底底走上黑道亡命徒这条路了,迈出这步也没了回头路,这意味着他将永远披上“杀人犯”的称号,如果不效忠蟠龙自己不是被他打死便是受到法律的制裁。
屋内传来女人惨绝人寰的哀号,耳石月的妻子用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枪响过后一切恢复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