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蟠龙势力范围内一直活跃着自称是“枭勒会”的小型黑社会组织,他们没有多大实力没有多少人手却装备精良,自称“黑夜蝙蝠唯我独尊”,一直靠抢夺偷窃蟠龙地盘的宝贵财产为生,就算蟠龙随手丢在别墅门前的一叠擦鼻涕的卫生纸也逃不过枭勒会的“法眼”,蟠龙的弟兄们多次反映,蟠龙也差人平反但那些人神出鬼没,派去的弟兄们均被打成重伤后无功而返,蟠龙索性不管了,任由他们自己发展。
枭勒会虽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黑帮但其组织性与纪律性丝毫不比别帮派差,其头目耳石月更是以功夫了得而令人闻风丧胆,传言他在山坡上吼一声整座山都跟着颤抖,在居民区咳嗽一声方圆五里的居民没有不感冒的,他经常夜间出没专和蟠龙作对时不时损坏大哥的车辆。蟠龙冷笑一声:“不过是传言罢了,吓吓胆小怕事的小喽罗还可以。报一下伤亡情况。”
“自上月一号到现在枭勒会累计损坏我们的轿车轮胎50个,车窗玻璃26块,卡车发动机9架,汽油35升,盗取歌舞厅夜总会金钱及财产8000余元,打伤我们弟兄24人,我们经济损失在两万五千元以上。”一个带高度近视镜的哥们手捧《财产及债务一本清》给蟠龙汇报了这事。
“两万五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大数目,只消一星期那些夜总会、歌舞厅的保护费就填平了。”蟠龙漫不经心地泯了口凉茶,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看淡了流血冲突。
“可是这样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兄弟们心中憋屈却无从下手,每天晚上都要始终防备他们的突然袭击,唉!”
“不是我们灭不了他们关键是我没那个闲功夫管,当务之急便是尽快拉江崇文入伙。再说之前也派人去非但没消灭我们的弟兄都带伤返回。”蟠龙又喝了口凉茶点上根烟。
“大哥。”小青年闻声不见人还没进门就扯着稚嫩的小嗓子亲切地叫着,“大哥,小弟闲来无事来看看大哥。”
“怎么样,这些天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看六弟来了蟠龙站起身来。
“小弟今日来有重要的事情。”小青年神秘兮兮地说。
蟠龙朝身边的弟兄们看了一眼他们意会纷纷走出去关上了门:“现在就咱哥俩有啥话直说无妨。”
“大哥请恕小弟直言小弟怀疑赵毅对你有二心。”
“胡说!他不会对我不忠诚,他救过我一名如果对我有二心早就投靠天威帮了,你小子是不是还在记恨他上次打你那件事啊?”
“小弟不敢,我已经是大人了怎么可能计较这些小节?凡事只要为帮派好我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非但没做出对帮派有利的事情反而坏事不断,有弟兄反应他有次心情不好故意对兄弟们大打出手,而且他坠毁你的直升机绝对没那么简单肯定对二哥的位置眼馋。”小青年说得头头是道眼神之坚贞丝毫不让人怀疑他的话有假。
蟠龙一边吸烟一边来回走动,一番思量过后信服地点点头:“嗯,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做出点有利于帮派的事情是该考验考验他了。正好枭勒会频繁骚扰就让他摆平吧。”
“大哥所言极是!大哥英明!”
“英明我倒算不上,来人那,打电话让赵毅来叫我。”
“那大哥,我先走了。”小青年不想再看到赵毅,的确也有些怯他,“我和他是冤家,常言道冤家路窄,不见总比见了好。”
“好吧,你去玩吧。”
接电话时赵毅正闲在二哥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玩扑克,大哥发话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来到别墅:“大哥找我何事?”
“你可听说过枭勒会吗?”大哥的语气轻缓而有力度。
“嗯,还是有些耳闻,他们为非作歹与我们为敌的确是一支挺强的力量。”赵毅琢磨着该不会让自己去平乱。
“是的,现在我想让你去消灭这伙贼寇,你大可放心,老大耳石月本就一无恶不作的杀人犯不要对他心慈手软,杀了他便是。警察局那边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尽管放心去干吧!”
“可他有没有亲人?”
“他就一暴徒,无牵无挂无儿无女死了倒也干净,记住不要留活口。”大哥的话充满着不容怀疑的语气。
“这……我从没杀过人。”赵毅当然很吃惊了担心自己下不了手。
“如果你不敢杀人就不要混黑道了,亏我对你还寄予厚望,哼。”
赵毅见大哥生气了赶紧连连答应:“好好,我一定完成任务。”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让刀疤和你一起去,多带些弟兄。噢,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把五四式手枪,只有两发子弹拿着防身,必要时开枪结果了那家伙。”
接过沉甸甸的手枪感到有些吃力,他顿时感到之前的斗殴都弱爆了,蟠龙在这块地皮上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警察局也归他们管,想要谁性命也很容易。这便是黑社会,黑暗而残忍。
赵毅和刀疤带了五十个弟兄开着车来到耳石月盘距的白云山下,天色尚早赵毅让弟兄们分散开来各自找房子过夜,他和刀疤坐下来商量着如何能在夜晚一举剿灭这伙人。
刀疤提醒他:“‘黑夜蝙蝠’这个称号不是白给的,这伙人白天躲在寨子里睡大觉等养足精神晚上出来做坏事,不能选择晚上,否则取胜几率很低。那时候我们猜想晚上光线差更容易行动却被他们发现毫不客气地用投石机还击。”
赵毅又惊讶有好奇:“有投石机?这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还能拿出来吓人。”
“不要小看它们的威力,处于有利的海拔向下扔石头人若被击中多是重伤,就算打不中石头顺着山坡滚下来人躲避都来不及还怎敢靠近?”
“这……还真是个难题。”赵毅挠挠头,“走吧,我们也找个地方过夜,好好商讨对付投石机的计谋。”
他们在当地一家穷人家中借宿,接待他们的是个六十来岁老实巴交的农民,听他们说关于“枭勒会”的事情时不禁满腔怒火:“耳石月真是坏事做尽,连我和街坊邻居也不放过,时不时地偷走我们的粮食和家畜,向警局反映了好多次他们来了一次也没抓住他,后来就不来了。你看这穷乡僻壤的天高皇帝远谁有心思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赵毅拉着他的手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消灭这伙势力的,但想苦于没有对付投石机的对策。”
老农听后笑了:“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