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醒醒!醒醒!”轻晃了下肩,连唤几声,可背上的人儿嘟哝了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继续沉睡中,不理他!
安以晨不禁皱眉,心一橫,把腰上的脚直接拿掉,“扑通”的一声后,“哎哟”的一声紧随其后,“怎么又从床上滚下来了?不会是迟到了吧?”低小碳边嚷着边翻身而起,咦?头顶蓝天,脚踏在雪地上,浑钝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对哦!她已经穿越了,回想,再回想,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在安以晨的背上睡着了。
“啪!”脑袋被人猛拍了一下,抬起头迎向安以晨冷冷及怒火的冰山俊脸,“又打我!”低小碳委屈得很,摸着脑袋,一脸的可怜兮兮,睡不饱还得挨打,哪有这样的?这一大早的,就板着脸,安以晨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别像木头一样不会动,反应真够迟钝的。脑子已经够笨了,别用来想问题,上马。”安以晨飞身一跃,非常帅气到边倒万千少女的骑在一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还是一直被无视的白马上。
低小碳突然感慨:黑白配,男生女生配,怎么配也不如,眼前这个,美男配俊马,真是一幅唯美无比的画面。
不由低小碳继续花痴,安以晨伸出的手已经不耐烦,眸子冷光涟涟,低小碳咽了咽口水,连忙乖乖地伸出自己的小手。
安以晨的抓过低小碳递上的小手,一使力,低小碳就稳当的斜坐在了白马上。
“驾!”安以晨一夹马腹,白马快速朝前奔去,低小碳重心不稳的朝后倒去,身子紧贴上安以晨,脑袋伏在他胸膛上,小手抱上他的腰,死死的粘着安以晨,好在,安以晨的双手抓着驾驭马儿的缰绳,把她圈在身前,保护了起来,不然,一定掉下去摔死了,好险!这下子,紧抱住了安以晨,安全多了。
安以晨看着粘在身上的“软糖”,欲言又止,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彻底拿她没办法,专心驾马前进。
风刮着低小碳的脸,生疼生疼的,这马的速度可真快,她的眼睛都不敢睁开,敢情这是匹千里马呐,跑这么快,眼睛乖乖闭好,这马跑的颠得她的屁屁好痛啊!当下却也不敢跟安以晨抱怨。
刚被摔在地上的帐,想开口算,却又顿下,不安的下巴抵到一个硬物,许是那装着蛇胆的瓷瓶。昨晚,安以晨背着自己赶路,自己却不小心睡着了,一觉醒来被摔时已经天明了,难道那家伙就这样背着自己走了一夜的路?现在下了山,策马赶路,想必是急于用这蛇胆救人,救的是谁呢?看来姓安的很担心她呢。这姓安的,背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确是辛苦,又得靠他收留自己,再无理取闹,实在不该。低小碳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顿,乖乖的呆在安以晨怀里。
“吁”安以晨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冷冷的眼眸扫视了一下四周,眸里多了几分血杀之气。
低小碳也感觉有些不对,抬起小脸,这是一个树木茂密的树木,一路行来,雪地里的树都积着雪,难显绿景,有些萧条,而这片林子,葱绿之下,多了几分阴森之感及浓郁的血腥味,似乎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一会你只管握紧缰绳,马儿会带你走的!”安以晨搂过低小碳的腰,换了个方位,让她两腿分开的坐在马上,把缰绳放在低小碳的右手里,再从怀里掏出了那陶瓷瓶,放入低小碳的手里,“保管好!”不等低小碳开口中,只觉身后一空,安以晨飞身落于马前的雪地上。
“出来吧!”冷冽的三个字在空气中划开,几只受惊的鸟儿“扑扑”飞去了,林子有些骚动,然后有人奔走而至,一字排开,一系列的黑衣蒙面,手提大刀,总共十五个!
低小碳刚把安以晨给的东东放入口袋里,眼前就冒出了这么些个“恐怖分子”,口成“o”字型,天呐!刚穿越就上这么道“火祸菜”,太给力了吧?
而安以晨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镇定极了,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起上吧!”整个人笼罩着嗜血的光芒,夺命的气息!
“啊!”黑衣人也不废话,握刀就向安以晨冲来,“砰砰”刀与剑,刀与刀相抵的声音,只一瞬,几个黑衣人被安以晨踢倒在地,黑衣人虽人多,招招狠毒,夺命而来,安以晨却比他们更强,这样打下去,想杀安以晨,实在难。
有一黑衣人被安以晨的剑划开了一条长口子在手上,重重一脚踢飞在地,刚好落在马儿不落处,那黑衣人挣扎着起来后,看了一眼安以晨,注意力却转移,握起刀向低小碳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关乎性命的一刻,未容低小碳反应,故意把黑衣人引至远处正搏杀中的安以晨拾起一刀,以柄那端向马屁股飞射而去,脚下同时飞踢另一刀向那黑衣人击去,马儿鸣痛一声朝前驰去,那黑衣人举起的刀随着身子落下。
马上的低小碳面对这样惊心的画面忍不住瑟瑟发抖,却不敢有所动作,咬着唇,只得紧伏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侧着的小脸,刚好看到安以晨因为分心救她,后背中了一刀,眨眼工夫,马儿跑出了好远,看不见那血腥的场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