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蒋穆纯听了心里不由深深一叹,少年是如此的倔强任性,不通情理;而老人又是如此的专横高傲,难以亲近,怪不得处的关系如此的冰火难容呢,她能理解!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的智商竟然这么高!
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很不善于表达的人,没想到不仅不会说甜言蜜语,竟然连炫耀都不擅长,哎!
不过现在高三二班很不错的,那莫俊烈在前几天那伤人的事解决后,就再也没消息了,可能是去了别的学校吧!
哦,蒋穆纯轻应着,心情在释然和轻松之后,有某名的惆怅和空落涌上。她与他的人生是再也没有交集了吧,再见——再也不见!
哎,穆纯,你问这个做什么?李惠清满眼的疑虑。
嗯……李姐,简老师去学习,学校里让我去做高三二班的代理班导。
啊……李惠清被惊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当然……啊……
“当然!”许静和笑了,厚重镜片后的精明眸子和气的眯了起来,让蒋穆纯想起影视剧上笑面虎里的经典表情,“小蒋啊,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许校对我太器重了,我要是做不好的话,那样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呀!”蒋穆纯也回以恰到好处的笑容。
“没事,小蒋,我相信你!”
许静和的脸色郑重下来,微微沉吟了一下颇为真诚的道,“我这个做校长的在你眼里肯定是个很现实很世俗的人,说实话在这个职位上我有时也是不得已,竞争激烈,同级倾轧,所以呢,为了自己的未来学校的未来,还有教师们的福利,我对于手下的人也只能物尽其用,让每个人的潜能都发挥到最佳,你是一个伶俐通透的人,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的聪慧,我知道你肯定能担起这个重任的。”
听着这一通的肺腑自言,蒋穆纯不知该如何表情,只能不置可否的报以同情的敷衍笑意。
看来她势必要接受了,狐狸校长在向她吐露心声呢,做下属的自然要为领导分忧,要独当一面来为领导接燃眉之急,再说她也不觉得这老狐狸能谋算她什么。反正除了将她当枪使,就是榨取她的剩余价值。
所以她决定要接受了,反正她已将高二三班的那帮孩子们驯服了,现在工作做起来,既轻松又得心应手,再忙一些她觉得自己应付起来并不成问题,主要是她——又多了一笔巨额的进项。
“那许校,我什么时候去上任呢?”她实在懒得看狐狸校长那副信誓旦旦的真诚模样,很别扭的,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
“现在吧!”
“啊……”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时,蒋穆纯就被那一直唱个不停的闹钟叫醒了,起来后自然先是一通的忙碌,将一切都整理到位后,然后就拎了包出了门。
坐在公交车上却禁不住打起了瞌睡,直到车在一个红灯时一个急刹她才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她赶紧站了起来四下张望,却发现还有两站地,于是又坐回了原位。
哎……不是她嗜睡,实在是昨天晚上她梦做得太多了,并没有睡好。
而且这些梦都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莫俊烈。不过这些梦绝对不是什么春梦美梦,那家伙在她的梦中都是一脸的凌厉和冷酷,不是一会儿对她又吼又叫的说要报复她,就是阴阳怪气的讥讽她嘲笑她,最后还……还梦见那家伙满眼炽热和动情的向她索吻。
她都被他烦死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在睡梦中还不放过她,真是个十足的流氓和坏蛋。
当然她也明白这些梦并不是真的,之所以做这种梦和白天她走马上任,在高三二班的所见所思有直接关系。
昨天下午第四节课,在孟俊山的陪同下,她去和那些学生们见了面,虽然那帮孩子眸中有几分不屑和漠然,不过倒是也没人难为她。
她点了名,并传达了学校近期的活动安排,然后就准备回自己的亲亲班级,但是却偶然发现角落里靠门的一个位置空着,她一询问才知道那个位置是莫俊烈以前坐过的。
她闻言心不由得微微一动,有无数个疑团升起,他不是退学了吗?他不是转校了吗?可是这里为什么还有他的位置呢?
难道……她不敢再想去了。
过了片刻她又觉自己杞人忧天了,她预想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李惠清今天不是说他转校了吗?是你想多了,你多虑了,她禁不住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没想到归而形诸梦,她还是将他的恶劣梦了个遍,看来她对于这家伙她真是忌惮的要命。
工夫不大,车到站了,她下了车来到学校,例行公事的去看了两班孩子们的出勤和纪律,处理了一切杂事。
一切都像昨天一样,高二三班的学生们看见她自然都兴致勃勃、精神振奋。席维语的司机还带了东西给她,一篮子水果,都是最大最好的,而且珍贵少见呢。
看得出席维语很精神,白衣如雪,不疾不徐的上楼来,然后羞怯而舒缓的和她打招呼,这还是那天晚上补习她教他的,为了不让自己和人交谈时结结巴巴,尽量把话说的很慢,也让思维跟的上语言。
一双如琉璃般的映着清晨的阳光,透明而清爽,眸子底部有点点安静的慧黠闪动着,她发现这家伙是一个优雅而安静的美少年呢。
而高三二班的学生还是如昨天一样,对她的态度疏离而漠然,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