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叔?”肯定是蔡松恒,优洛远也想证实一下妹妹的事,隐约中,他觉得美美和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尤其是那个尚羽丰,好像对妹妹用情很深,她这次回来变了个样,是不是和他闹了矛盾?
“他来了!”堂本劳逸指着不远处,笔直朝他们走过来的蔡松恒。“蔡叔叔,蔡叔叔,我们在这里!”
堂本劳逸挥动小胳膊,扯着喉咙喊。
不一会儿,蔡松恒走近了,他朝车里的优洛远点点头,热络地说,“送我回去吧,顺便聊会儿。”
“好,我等你。”
医院里的朝夕相处,他们早已惺惺相惜了,几年不见,倍感亲切。
“尚叔叔没有来吗?”堂本劳逸高手问,心无城府地问。“我好想他哦。”
蔡松恒没有听到,他已经走进了幼儿园了。
“劳逸,尚叔叔是不是对你很好啊?”优洛远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啦,尚叔叔人长得很美,对我可好了,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爸爸。”堂本劳逸兴奋地转着圈儿,异想天开。“我要叫妈妈娶他,然后做我爸爸。”
“尚叔叔也和妈妈很好吗?”
“是啊,不过,尚叔叔对妈妈很凶,老说妈妈欠打……舅舅,他还说要打妈妈屁屁。”堂本劳逸小声说,害怕不小心给尚羽丰听到。
原来是这样!优洛远终于知道妹妹和尚羽丰之间的事情了,自己的猜疑是准确的,堂本健康找尚羽丰要人也不是无厘头的!他的心里,也是觉得妹妹嫁去日本了,应该和尚羽丰是毫无瓜葛的,事实却远非如此!
找到事情的源头,就有解决的方法,妹妹的不开心就要到尽头了,优洛远笑了,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妈妈,他和劳逸迟些回去。
蔡松恒住的公寓,是尚羽丰出钱买的,三室两厅,比较宽敞,光线也很好,堂本劳逸一到,就拉着刚刚会屁颠屁颠走路的蔡家小宝贝玩去了。
“松恒,我看你不只是要见劳逸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有其他事呢?”优洛远坐定,开门见山地问。
“你都聪明的猜到了,我还能隐瞒你么?”蔡松恒递过一杯水,笑着说,“我是为了我那顶头上司尚羽丰,他天天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冷着一张脸,见到我就唉声叹气的,好像是我欠他几百万没有能力还似的,愁死我了。”
“他是为了美美?”
“是啊。唉,感情啊,你姓什么,直教尚羽丰坐立难安……”蔡松恒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想必是固执如牛的优乐美转牛角尖了。”
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他的幸福着想,蔡松恒疯狂喜欢过尚羽丰,结婚后,心境才平静了许多,尚羽丰对他诸多的照顾,含有补偿的意味,他受宠若惊,时不时的,也想着要为他做些事情。
“美美也是啊,在家里愁眉深锁的,看到了心痛。”
“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啊?”蔡松恒不解地问,“优乐美是自由身了,为什么不和羽丰在一起呢?”
“时不时尚羽丰嫌弃她啊?”
“嫌弃她的话,他就该转移目标了,”蔡松恒摇摇头,深思着,“问题应该出在优乐美身上。”
“嗯,也许是吧。”听劳逸的口气,她很乐意尚羽丰做她爸爸,可能真的是妹妹有所顾忌。
两个过来人分析问题,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结症所在。蔡松恒一拍大腿,激动地说,“一定是这个原因,等下羽丰过来,我们求证就可以了。”
尚羽丰姗姗来迟了,他和优乐美一样,清瘦了不少,同样的眉头深锁,沉默寡言的,见到优洛远也只是微微点头。
优洛远不介意,和蔡松恒微微一点头,展开话题,“羽丰,听说你最近情绪不好,是不是和美美闹意见了?”
“我和她之间没有意见可闹。”尚羽丰苦笑,倒向沙发,幽幽地说。
“你不奇怪我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吗?”
“是松恒叫你来的吧,”尚羽丰疲倦地说,“多谢你们了,我和美美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几年不见,今天突然登门,不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
优洛远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半晌,呵呵地笑了,“你们两个都深爱着对方,为什么还弄得这般凄凉?”
“尚叔叔!”
堂本劳逸用腿把蔡家小宝贝夹在前面,一拐一拐地出来,见到尚羽丰,惊喜地大叫,“你来了啊?我好想你。”
她放开手中的小孩子,飞跑过去,挤上他的身,就像就别的女儿突然见到爸爸,亲热得不得了。
“哟,劳逸,你几岁了?都大姑娘了,还要尚叔叔抱,害不害臊啊?”优洛远刮着脸羞她,故意弄浑清水。
“我和尚叔叔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们能了解的,它早就超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了。”堂本劳逸撇着嘴,老学究似的咬文嚼字。
“好了啦,都老大不小了,还不知道收敛,”尚羽丰宠爱地拧她一下脸蛋,温和地问,完全不符合他郁闷的心情。“回家习惯不?学习跟的上吗?”
他就对她有耐心?优洛远不满了,站起来大声说,“尚羽丰,我告诉,美美成天闷闷不乐的,你要尽快找到让她快乐的方法来,要不,我就藏起劳逸!”
“她不要我!她排斥我!无论我怎么做,她就是不接受,你要我怎么做?”尚羽丰也大声起来,她的心门上锁了,他怎么都打不开呵,他黔驴技穷了。
“嘿嘿,这样吧,我让劳逸去你家做客去……”优洛远坏坏地掀动眉头,做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坏表情,老天,为了老妹,他干坏事了。
“哥,劳逸呢?”哥进门几分钟了,还不见女儿,优乐美有些奇怪,狐疑地问。
“路上碰到尚羽丰,小家伙哭着闹着要去他家玩儿,哄了半天也不听,只好给她去了。”
“哥!”优乐美皱着眉头,神情极其不悦。
“你不要担心,尚羽丰说了,明天会送劳逸去上课的,他再三保证了,我才答应的。”他故意曲解她皱眉的意思。
“我不是担心劳逸上不上学的问题,我是不愿劳逸见……”她说不出口,尚羽丰和她没有深仇大恨,能叫女儿不要喜欢他么?
“我觉得尚羽丰为人还不错,做了总裁还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劳逸好得不得了,劳逸还悄悄对我,要你娶他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
“我娶他?”什么儿童话?优乐美想笑又不敢。
“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你们又是同学,他还为了你挨过刀……”优洛远边说边瞄妹妹的脸色,见她脸忽暗忽明的,阴晴不定。
“哥,我不想再谈这些,明天记得接劳逸回来。”说完,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踢上房门。
优家二老面面相觑,等门的震动静下来,才小声问儿子,“怎么回事?”
“她有心结,拒绝了尚羽丰。”优洛远莫可奈何了,摊摊手,站起来说,“爸,妈,我回家去了,你们千万不要乱说话。”
“我话都不敢说了,还敢乱说吗我?”优妈妈的委屈又上来了,眼泪就要决堤。
“老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替他们操心了。”
“你就会说这句!美美她有福吗?呜呜呜……”
“唉……”
房间里,优乐美转着圈,恨恨的咒骂着,“尚羽丰,你这个小人,混蛋,居然敢挟持劳逸,你安的是什么居心?给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堂本劳逸是不会又哭又闹的孩子,哥哥明显撒了谎,她想来想去,就是尚羽丰又耍了手段,要藏她的女儿,要她求他!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看我不狠狠收拾你!”
气势汹汹的敲门声打断了尚羽丰和堂本劳逸的谈话,是谁日夜还来拜访?他拍拍堂本劳逸,去开门。
门外,站在双手叉腰的优乐美,好凶的气势!紧咬的嘴唇,一掀一掀的鼻子,圆鼓鼓的眼睛,白皙的脸上除了怒气还怒气。
“尚羽丰!”她大吼,“还我女儿!”
“还?”尚羽丰一头雾水,不知道优洛远对她是怎么说的,把她气成这样。
“妈妈,”堂本劳逸听到妈妈的暴喝,害怕地躲在尚羽丰的身后,探出小脑袋,小声说,“你好凶。”
“是你让我凶的!你这个不孝的女儿,人家叫你走你就跟着走啊?你有没有脑子啊?我平常是怎么叫你的?你嘴巴呢?啊?”
母女两相依为命的时候,优乐美担心年幼的女儿被人拐走,教了几手给女儿:遇到有人给棒棒糖,要想到妈妈口袋里的钱可以买很多;遇到有人叫她跟着走,要想到晚上见不着妈妈的后果;碰上有人硬抱,要撒开嗓子尖叫,吓死他!没用的女儿,碰上尚羽丰,就什么招都忘记了,乖乖成了他的俘虏!
“她和你一样,遇到我就没辄,嘿嘿。”机会终于来了,他双眸一闪,颇有深意地说。
“你说什么?”优乐美冷冽地眯起眼睛,灯光下的气焰迷离。
“你敢进屋来么?”他诱哄她。
“我……我不进去,”她迟疑一下,朝堂本劳逸伸手,“劳逸,我们回家。”
“不敢?有优乐美怕的地方?”尚羽丰使用激将法,“你也是个胆小鬼!”
“我……不是……”她不想承认,可气短三分。
“那你进来。”尚羽丰的唇角悄悄扬起,她就要步入他设计的陷阱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