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虾子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酿下的苦果,绮里馥却突然松开了手。
他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心就像寒潭一般,深不见底,冰冷刺骨。将酒一滴一滴地倒在圆桌上,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安分点。”语罢,酒杯已然空了。
苏虾子得到自由以后,大口地喘着气,一上一下的胸脯被一双玉手遮掩住。
“都给我滚出去。”绮里馥冷声道。
空气顿时冷凝起来,安静,寂寥。
苏虾子平静下来以后,冷静地思考:看来耍小计谋是万万不能的,再被抓住自己不得死得很难看?!算了,今晚先这样吧。
男宠们走后,苏虾子的心都碎了。自己好不容易上个青楼带回来的小伙伴们,都被赶了出去,留下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场景啊,心累。
今天累了一天,苏虾子开始犯困,右手的袖子揉揉炎。再回过头,要去睡觉的时候,就发现绮里馥合衣静静地躺在床上。
“喂你起来。”苏虾子皱了皱眉头。
然而绮里馥依旧闭目养神,薄唇轻闭。他的唇形是天下最薄情的唇,除了带些殷红,苏虾子实在没看出什么。桃花眼闭着,却衬得睫毛又长又浓密。整个人躺在两米大的床里,就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要不是看绮里馥长得帅,自己早就一个拳头下去。好歹自己也是混世魔王,竟然被小小的绮里馥镇压地无翻身之地。
无奈困意袭来,苏虾子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窸窸窣窣地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踩上床沿。
一步一脚印,大红鸳鸯喜被的身子被苏虾子折磨着,一深一浅。
半个身子进了床,也不见绮里馥有什么动静。苏虾子在心里默默地嘀咕:哟呵,还真是头死猪。
视线往绮里馥的面容看去,低下眉眼要走下一步时,却瞥见绮里馥的右手。
听说绮里馥是带兵打仗的王爷,手背却是白皙无暇甚至透着些粉红,简直就是一个女子的玉手。由于太过精瘦,经脉都是分明可辩。特别是他的指甲,边缘是圆润的,粉红的肉被透明的指甲壳盖住,些许月牙白点缀其上。
苏虾子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总结,出声嘟囔了一句:“狗爪子好生漂亮。”
磕磕绊绊了许久,苏虾子忍住一脚踹在绮里馥身上的冲动。困意席卷全身,窸窸窣窣躺下,就闭上了眼。管他什么绮里馥,馥绮里的。睡神的召唤在今晚是排在第一位的,苏虾子的眼皮十分地重。
身边躺着一个冒着冷气的冰块,苏虾子居然还能睡得如此之沉,翻身翻得如此频繁。
绮里馥睁开了眼,一双桃花眼冒着冷气。
瞥了一眼呼吸轻的就像死人一样的苏氿玥,被她的睡相折服:头和脚不在同一侧,一只手横在自己的胸前,难道不会压胸?!好吧,似乎没有胸。被子被她踩在脚底下,俨然一副山里的娃娃的睡相。
累觉不爱,绮里馥起身站到了窗前。
苏虾子要是知道绮里馥如此没品且对自己不感兴趣,一定会后悔嚷嚷着追夫的自己和让绮里馥爱上自己的伟大阴谋。绮里馥连顺手的帮自己盖个被子都懒得,实在是没爱,比继母还要恶毒。
沉睡在冷风中,苏虾子缩了缩身子,眼皮始终未曾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