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小礼物送给你!”他边说边从床栏边取了一样东西给我看。
“这是什么?你给我这么大个树叉做什么?”我充满疑问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问道。
“树叉!唉!有时觉得你这女人挺聪明,有时为什么就会这么笨呢。”他不屑的反驳着我的问题,却激起了我的愤愤不平。
“你凭什么说我笨,你干嘛不说你做的东西难看,让人都看不懂。”
见我这样激动,他反莞尔一笑道:“看不懂?行,那我就教你怎么看,这个不叫树叉,叫拐仗。是帮助你走路用的,你现在行动不方便,知道你这样整天躺着闷,用这个就可以代替你那只受伤的脚喽。诺!这最上面叉出来的小横木,你就把它夹在胳膊底下。下边那个叉出来的小横木,你就用手撑着,这样你那只受伤脚不用力,也可以走路了。明白了吧。”
听完他这样细细诉说才知这原委,原来他也是这般心细聪慧,连这样奇怪的拐仗他也能想到。
接过拐仗后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什么?”焕郎却故作没听见的大声反问道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冲着他的耳朵大声道:“谢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把我吼聋!”
他一天都陪在我身边,东聊西扯得,我也知道他只怕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伤了心。
山间的夜风夹杂着春末花尽纷芳的香气,吹了进了屋子来。伴着这花香人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些。思虑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焕琅虽有些山贼的邪邪气焰,但对我,他却总能适时的拨动我那郁结于心的沉闷。他的逗弄在事后想起,也总会让我会心一笑,不觉自己在他的面前总是显示得那样傻傻的,以前在卞城我总会想些奇招怪法去乱整人,只为自己开心。
可现在遇到焕琅,这种情景却似换了个个,我成了整天被他捉弄的对象。但我知道他这样,只是为了不让我整天的闷闷不乐,而想着法子使我开心。
可等到夜深人静时,我还是会想起叶枫,想起他的脸,他的嘴,他的眼,他的一切……
心痛蔓延着,就如夜色这样的浓烈,不相信,他会像风一样消失不见踪影,闭上眼,往事一幕幕又重现,我只能让自己再次沦陷在对他的思念之中。
叶枫,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每一次想你,我的呼吸都是痛的,思念像海一般无限的蔓延!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如红色的流星在我心中坠落……
没有你,我怎能安然入睡了……好不容易有点睡意。
“莫湮然,起床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我头侧向一边不愿去理会。
见我没回应,估计他也是没趣的走了,门外又恢复了刚刚的安静。
心下暗喜,现在又可睡个回笼觉了,脸上不禁泛起笑意将脸侧过来。
“啊!”又是那张脸,又是这般突兀的出现在面前,那样近,那样美。
可还是将我吓了一跳,不禁咬牙喝道“焕琅!现在,这可是我的房间,你就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再进来吗?”
“我说了呀,我还那么大声的叫了呢,可你没应声嘛,我怕你有危险又晕倒了怎么办,所以才进来看看你。”他仍是那一脸无辜样子看着我,眼中却明明流露着坏坏的笑意。
听他这样说,我倒一时语塞。没法答他的话。只是他那表情着实令我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感觉。
“昨天我不跟你说好了,我今天陪你用拐杖走路的,你为什么还躺着不起来。”
这样一说,我便回想起昨天他做给我的那个拐杖,他也确是说过要陪我用这拐杖的。我自觉理亏便小声说道:“那你先出去,让我先把衣服给换了吧。”
换好衣服,焕琅抱着我向屋外走去,身体紧贴着这个健硕宽厚的胸膛,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样轻那样柔。
是叶枫,叶枫抱着我时也是这般轻柔的,我总爱这样偷恋着他的怀抱。这样的暇想不禁让我有了以为是躺在叶枫的怀里,头也在这怀间轻昵摩挲着。
“很喜欢我这样抱着吗,头还一个劲的往我怀里蹭。”又是这个声音将我从思迷中拉回。“我就说嘛,女人怎么可以抵档住我这样的胸膛。哈哈”
看着他这样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我推将想挣脱出去,可还是拗不过他的力气,憎恶的睨着他道:“你脸皮为什么总那么厚,真是大言不惭!”
“我大言不惭,你自己都没觉得你刚刚那副样子有多陶醉。”
“我,我陶醉那也不是因为你。”
“不是因为我,那是谁?哦,你又把我当成你那男人叶枫了。”
看着他那副轻挑的样子我怒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承认就算了。拿着,向我昨天教你那样用用这个拐杖。”说完他便将我轻轻放下将拐杖递到我面前。
我试着用一只脚站起来,连着拐杖共同支撑着身体,还好我稳稳的站在那儿,只是不知道怎么迈着步子走路。
焕琅看出了我的尴尬,上前扶住我的手。我紧拽住那只手,吃力的抬起架在胳膊下的拐杖向前挪了一步,因为害怕摔倒,我死死的握住那只手,他仿佛并不在意,仍是一幅俏皮笑脸的望着我。
这样的情景,我是多么熟悉。叶枫教我穿‘花盆鞋’时,我也是这样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而他也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