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让别人害怕自己也是一种有利地位。
“不要苏春天!”陈墨失声喊了出来。人已经奔了回去。
苏春天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是一脸平静的手里握着石头看着他说道:“你以为我要杀了他?”
“难道不是吗?虽然你很恨他但是他已经晕过去了,不用把他弄死吧?”陈墨想当然的说道。
苏春天仍然拿着石头放在那坏蛋的脑门上,然后水平用力一拉那家伙脑门上就擦破了皮,有丝丝血迹。
然后苏春天看着陈墨说:“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的话要怎么解释他晕过去的事实?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不是和你一样以为我是妖怪了?”
陈墨这才知道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到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春天做出如此冷静的判断实在令他吃惊,她究竟怎么样子的一个女孩?同时内心深处又生出一丝丝的恐惧,倘若他是她的敌人只怕面对她都会心惊胆寒。
连部不过几百米,连长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赶到到时候苏春天还在原地安静的做着。
“同学你没有事情吧,真是万幸,要是真出事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向你们学校交代了。”连长说。
“同学他是怎么昏过去的?”连山身后的人问道。
“当时很害怕就不知道怎么的摸了个石头用力一砸他就昏倒了!”苏春天回道。
“不是咱们连队的人。这怎么好像是通告上说的那个越狱的人?”脸上拿手电筒照了照说。
“我仔细看看,好像是,不过他穿的却不是囚服,而起头发也这么长。”另外一个人符合这说。
“先要把这位女同学送回宿舍,老刘你去报案!”连长说道。
“不用了!我背她回去就可以了!连长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有下次了!”陈墨非常坚定的说说,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再是平时小男孩的样子。
说完背起苏春天就走。
苏春天也并不反抗,任凭此刻陈墨将她背在背上。
“同学小心!别再把那个女同学摔着了!”连长在身后喊着。
苏春天轻轻趴在陈墨的肩膀上,好像非常累的样子望着美丽而晴朗的星空苏春天才觉得“虚惊一场”是个多么美好的词汇。
陈墨快一米八的个子,背着瘦弱的苏春天也并不吃力。
悠悠的夜风吹拂,陈墨见苏春天一直也不说,自己不知道该去安慰她还是……
“左转,这样走近。”苏春天在陈墨耳边轻轻的说道。
陈墨觉得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好听,她的呼吸轻轻掠过他的耳边吹的他痒痒的,他的心中不仅浮想联翩。
“哦,脚还疼吗?”陈墨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下流一边关心的问道。
“等下,先放我下来!”苏春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
陈墨并不了解苏春天的意思,并没有立刻把苏春天放下来而是抓的更紧了问道:“没有事情,你受伤了我背着你是应该的。等会就是有人看见也不好说什么。”
人往往是根据自己的心中所想来揣测他人的,陈墨也不例外。
“呵呵,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呢,你想的还挺周到的。可是要你放我下来只是还有别的事情,你放心不是吃掉你!”苏春天笑了,笑声在微风吹拂的夜空里更加动人。陈墨的脑子里不停变化着苏春天的样子,时而冷静冷酷的吓人,严谨的滴水不漏;时而天真俏皮,灵动如水;多变的表现让他有些忐忑。
“哦,好吧!”陈墨非常窘迫,原来刚才他的想法都瞒不过苏春天的眼睛。
他轻轻的将苏春天放下,苏春天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见苏春天从口袋掏出一卷白胶布熟练的撕下来贴在左手的那个胎记上。
陈墨想她可真是细心,这个时候都还想得到要隐藏手上的胎记,脑海里忽然又闪现了她拿起石头朝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砸去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她并未曾想要杀人,可是那动作还是震撼了他。他长这么大没有少打架,可是看见一个女孩子如此,心里忍不住的隐隐担忧起来。
“你的脚好些了吗?还疼吗?你……”陈墨想着想着竟然对苏春天生出了恐惧,嘴中却还要假惺惺的要去关心,突然又想到刚才发现苏春天腿,她的腿明明不同常人的!
苏春天看了看陈墨的表情,听着他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偏偏又是被他撞到,不知道是宿命还是巧合。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在他的心里埋下了阴影?也好!苏春天转念一想就释怀了,让他害怕自己总比让他欺负自己有利,害怕自己他便不敢那样擅自靠近自己才对。
“你想说为什么我的腿按下去不会起来,为什么我的腿那么粗?”苏春天抬头看了一眼陈墨,微微一笑,她猜想第一次来棉花地的陈墨一定不不会了解累到腿浮肿的那种状态和感受。不知道就以为寻常是异常的人苏春天见得多了,不多陈墨这一个。
陈墨有些眼晕,苏春天的那一笑不是责备,但是为什么恰巧她知道他所想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和恐惧,一时间连好奇心都无影无踪了。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陈墨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鲁莽解释,或者因为害怕所以想要掩饰。陈墨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面对如此瘦弱却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恐惧心理,这种恐惧透过暴力的威胁直达他的内心深处。那种阴霾陈墨甚至觉得无法描述,不能形容。
“你还想问为什么我这么晚一个出来?对不对?”苏春天伸出手递过她的左手在陈墨的面前晃了晃,声音甜美,动作随意,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而已。
陈墨惊讶的看着苏春天,忘记了苏春天伸手给他的事情,他不明白的是每一次他在心里说的话她都知道,难道她会读心术?他内心的阴霾和恐惧更曾了一层,这是从未有过的——他从未恐惧过任何人,也不信鬼神之事,可是今天他却觉得害怕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看来我也猜对了,你应该还在猜测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个传说中的妖怪对不对?”苏春天扶着发愣的陈墨的胳膊慢慢站了起来,她其实并不完全知道陈墨心中所想,只是觉得他如果害怕,也许是件好事情,索性便都不认真解释,让他误会着害怕着也可以。
陈墨抬头看看正在微笑的苏春天,瘦小却充满了力量,那眼神像是这只有星星夜晚的一盏灯,让这个夜晚都变的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