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可以吧!别再吵了,以后我都改,出门之前先跟你们回报,好不好?”苏春天知道,在这个陌生的江城,他们四个不是亲人却在特殊的环境下成了亲人,她这次出事,他们的担心也绝对不是假的。
“你刚才说的李东是什么意思?”陈玉平日看着马虎,实则最细心,往往苏春天说的话,他能从中挑出最有用的信息。
“没有什么意识,这个人打了我和白慕婉。我想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苏春天看了陈玉,突然想起来,陈玉之所以会来江城上大学和陈墨并不一样。
苏春天心里很清楚的,陈墨之所以到江城来冲的是自己,因为是自己耍了点小聪明激发了他的学习兴趣才来的江城。
薛原是因为他所喜欢的那个专业在江城的那个理工学校是全国第一,自然是不会选别的学校的。
而陈玉,苏春天恍惚听谁说,陈玉有亲戚在江城很是了得。
她突然想到离开时候李东看自己的眼神,白慕婉有康玮成护着,自己什么也没有。
想要顺着白慕婉查到自己,看样子对李东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凡事有个防备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李东是吧?江城这么多人,叫李东的何止千千万万,我又不是神仙,叫一声李东他就出来了。我跟陈墨几个我们慢慢查查呗。”陈玉这才有些笑意看着苏春天。
“恩,你们谁听说过康心剑?或者谁能查查,康博海和康心剑有没有什么联系?”苏春天看着陈玉问道。
“康博海?你指的是那个开国将军?”陈玉问道。
“恩,是的。”苏春天点点头。
“康心剑,康博海,这两个人都姓康,有可能是父子。”陈墨嬉皮笑脸的说道。
苏春天又把宾馆的被子裹了裹,两颊丹红如霞,只觉得的自己身子发烫,又觉得被子不够厚。
薛原伸手试了试苏春天的额头,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苏春天,赶快回宿舍去吧,你发烧了。”
“她发烧了你还让她回宿舍,安得什么心呀?外面这么大的雨,不是我说你,薛原你整个一个死心眼。”陈墨不满的看了一眼薛原转身对苏春天温柔的一笑说道:“你跑来跑去容易着凉,就在这里休息吧,这个是个标间,待找个女生来照顾你。”
陈墨前脚说完后脚就开始打电话,不等众人阻止他连电话也打完了。
不多一会来了一个女孩子,打着伞却依旧淋了些雨。
她合上伞,就露出十分甜美的笑容,她个子比苏春天高,圆圆的脸,学生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苏春天一见她便觉得欢喜,看这女孩眼神就觉得十分单纯,定然是生活十分平顺和惬意的乖乖女。
“我叫李鱼,你们叫我小鱼儿就好了。我和陈墨很熟的。”还没有等陈墨介绍她便先做了自我介绍,样子甜美可爱。
几个男生一听,便不约而同的笑了,陈墨说:“古老笔下有个男小鱼儿,今天我们这里又多了个女小鱼儿,都是一样的调皮古怪。苏春天就交给你了,我们几个大男生在这里还是不方便,有事情你打我手机。”
说完陈墨才拉着薛原和陈玉从宾馆里出来了。
“其实我觉得苏春天这个事情肯定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陈玉刚陈墨宿舍就迫不及待的说起来。
“不管如何,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她,我刚才听陈墨说,苏春天才在雨里抱着你哭了?”薛原问陈墨。
陈墨本来还兀自有些得意,突然听陈玉和薛原这样说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子。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苏春天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做任何事情都是自信满满,再艰难的时候他总是见她仰着头淡淡的笑着,美好而坚强。
从来未曾见过她那样委屈的哭,别说哭,就是她的落寞他也从来未曾见过的。
三个人胡乱讨论了一番,始终不见宿舍其他人回来,陈墨才恍惚想起,宿舍其他人都在十一放假的时候回家了。
这才胡乱洗洗睡下了。
苏春天再见白慕婉的时候,白慕婉脸上的巴掌印子已经消失了,原本轻松爱笑的白慕婉有沉默。
苏春天细细看了白慕婉,明眸长发,柳眉细腰,很美,其实原本白慕婉就是美的,只是她不曾注意。
苏春天没有先开口,白慕婉也沉默了好久不说话。
“春天,我好失望。”白慕婉突然将眼光移向了别处,眼睛中有淡淡的忧伤。
“是不是后悔了?”苏春天半低着头,眨眨眼睛,抬起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
“恩,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吧。”白慕婉轻声的说道,转头看见苏春天的笑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急忙抓住苏春天的左手说道:“手好了吗?”
苏春天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说道:“差不多了,已经接好了。但还是有一点点疼。”
“哎!”白慕婉叹了口气说道:“春天,谢谢你,对不起。”白慕婉忧郁之后又恢复了伶俐的本性,只是不想从前那么爽朗,多少带着点沉闷。
“这话说怎么这么矛盾?”苏春天不解的笑了笑。
“谢谢你在那么关键的时刻那么冷静,拖延时间,等到了康玮成。对不起,本来好意带你去玩,却差一点把你也拖累了。”白慕婉这才郑重的解释道。
“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一切不过都是自然反应。只是我很奇怪,康玮成为什么带我们去那种地方,怎么偏偏遇到李东,还有,为什么李东那么嚣张?”苏春天心里的问题实在太多,恨不能一下都问了。
“他只是一时兴起,就是想让我们两个开心一下,他说他本来还设计很多惊喜。不巧的是遇到了喝醉的李东。
那后面发生的事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让我绝望和恐惧的是,李东这样的人,在这个国家仍然可以活的很好,逍遥法外,而这个国家的法律对他这样的人居然一点也没有约束。那么我们所学的法律有什么用?
更可笑的是,我们两个幸免于难的方式居然是因为这样一种让我难以置信的方式。
虽然得救,我依然心怀恐慌,我恐慌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这个我一直向往的国家制度和秩序。我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侵犯却依然受不到法律的保护!”白慕婉越是说越是激动,她的手攥着,攥的很紧,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春天,等待苏春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