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慕婉说:“你们家在联邦是做什么的?”
白慕婉侧过头,睫毛微微跳跃着,想了想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种了些地。”神情倒是十分坦然。
“噢—”何梅将眼神投向了陈然,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怪不得呢,你说的也对,现在咱们国家发展的却是也不错,回来也会会有更好的发展。”陈然立刻对白慕婉也失去了兴趣,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些话,连对面的何梅也听不清楚。
苏春天从陈然和何梅的表情终究是感觉到了什么,一层厚厚的屏障就这样渐渐在她们之间升起,说不上是落寞或者一种没有来由的自卑,虽然她从来不曾因为自己的出生抱怨过,可是她还是心口含酸。
清晨的阳光依旧炙热,一股股热浪没有由来的直往身上扑,吃个早点,汗如雨注。
“苏春天!”
苏春天转头,看见穿着迷彩服的白慕婉笑肆无忌惮,原本白皙鹅蛋脸被晒得有些红,扬着下巴。
“你不是被选中会操了,怎么这会还在这里?”苏春天问道。
“好像又不合格了,刚好我们一起去逛逛江城吧!”白慕婉显得一身轻松,不由分说就拉着苏春天往校门口走去。
“买张地图吧?”苏春天在校门口的小摊上拿了一份地图。
“买地图做什么,说好了的,我一个远房亲戚带我们去玩的。”白慕婉举着淡紫色的遮阳伞说道。
苏春天刚想要说什么,白慕婉眼珠子一转,突然又换了一副鬼精灵的样子说:“给他个惊喜也不错!”
“我们现在去哪儿?”苏春天一边看地图一边问,汗珠儿顺着发梢往下滴,衣服像是狗皮膏药似地黏在身上,浑身烦恼不安。
“明大的珠宝学院吧!”白慕婉拉着苏春天上了公交车,好在这个时候人并不是很多,两人站在车中吹着空调随着公交摇摇晃晃饿步调向着明大方向去了。
明大的校园比起政大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古板,行人稀稀落落,建筑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活像是火柴盒。
走了半天,擦肩而过的没有见到一个女生。
“你知道对方在哪里住吗?或者他大概提过没有?”苏春天制止了正要打电话的白慕婉,笑的很甜美,眼睛弯成了月牙。
“大概知道一点点吧!”白慕婉好像立刻会意了,笑着看着苏春天说道:“看你一副老实的样子,原来也这么淘气。”
“同在异乡为异客,淘气一下又何妨呀?”苏春天便按照白慕婉的描述,一直顺着林荫大道往前走。
林荫大道的尽头,一座山就这样横在眼前,山郁郁葱葱,狭长却不险峻,将校园隔开成两部分。
“这是南望山?”苏春天并不十分确定的说道。
“你又没有来过,怎么会知道?”白慕婉问道。
“地图上写着呢!”苏春天说着就往山脚下走去。
一条黑黝黝的隧道,看不到头,就在眼前。
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从里面出来,到也悠闲自得。
穿过了隧道,眼前豁然开朗,高树低树交相辉映,花园草坪间隔而修,更有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栀子花香味弥漫,处处显得用心而别致,宿舍楼都是一色的二层小洋楼,宿舍楼下些许还停着车。
“别有天地非人间,不过翻过了一座山,倒像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苏春天感慨道。
“这还就念起来诗呀!只不过,我今天才发现,苏春天你可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透。很复杂。”白慕婉打趣的说道。
“我哪里复杂,不过说了句诗就是复杂了?”苏春天莞尔一笑。
“明明听出了陈然话的意思,怎么也不见你对我冷淡?”白慕婉突然问道。
“为何要冷淡,你对我冷淡了吗?出生在哪里,父母做什么,有没有钱,长的好不好看,就能决定一个人吗?一个人的价值就是用这些来衡量的吗?”
“再说,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通天山人,犯不着冷落谁,更犯不着被谁冷落。”苏春天坦然,也是笑着的。
“看不出,温温柔柔的你说起话来也这么扎人。小小姑娘,普普通通,斯斯文文,却没有一句不厉害的。真真是伶牙俐齿,当仁不让了。”白慕婉接苏春天的话打趣道。
“看不出,明明比谁都明白,怎么会看不出,不过是初见面的几句话你就冷眼看遍事态冷暖,眉眼高低,又恰到好处的降低自己,图的不过也是一个清静明白。突然又说我厉害,谁揣着明白装糊涂!”苏春天也丝毫不退让,言语虽然犀利,姿态却坦然可亲。
“好了,不过那点事,别寒颤我了,你也说了,我不过是图清净自在,看个是非曲直。明明你的话句句讨人厌,句句让人生气,我偏不生气,还偏爱你这股劲,被你戳穿也不恼羞成怒,还偏爱和你说笑。你平时总是乖巧沉默,谁能想到,居然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白慕婉笑意盈盈的看着苏春天。
却见苏春天径直走到一幢二层宿舍楼前停下了。
宿舍时粉色的,颜色十分新,较其他的宿舍截然不同,阳台上飘着新凉的衣服,宿舍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
“这栋只怕就是康纬成的宿舍了!”苏春天不再回应白慕婉的话,而是狡黠一笑指着眼前的宿舍说道。
“我偏不信,你以为你是侦探呀!说的和真的一样。拿个破地图就以为哪里都能找到了。”白慕婉说着拿出手机给康纬成打电话。
“康纬成,你到阳台上去。”白慕婉也在电话里对康纬成说道。
阳台上走出一个穿白色体恤衫的男孩子,高挑,也健壮。
白慕婉突然挂断电话叫道:“康纬成!”
康纬成转过身来,满脸吃惊:“你们怎么都到楼下了?太不可思议了!”
“神探在这,”白慕婉指着苏春天笑的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