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天与地交缠时落下的泪水和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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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花蹲在书桌上,将脸趴在窗上无聊的数雨滴。
十五岁的她拥有着南疆最美丽的容颜、最秀丽如云的发丝、最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最动听的嗓音。
此刻一袭粉色纱衣将她的身体裹的玲珑剔透,纤细的腰肢似乎不小心跌下桌子就会被折断。
身后不远处贴身丫鬟呆呆的盯住她微微翘起又被上好布料勾勒出来的美臀,不自然的轻咽口水。
“紫陌,你说,三天后还会继续下雨吗?那样的话我十五岁生辰怎么庆贺?”藏花嘟着嘴巴,无聊道。
“小公主,王会有办法的,公主不要为这事烦心。”紫陌凑近一点,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这位足可以祸乱人间的未成年小公主。
“也是,我现在就去问父王去!我不要等他给我惊喜了,我现在就想知道。紫陌,将我的伞拿来!”藏花从窗台边的桌子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褶皱。
紫陌慌忙收回眼神,折身取了油纸伞。
紫陌一路紧跟着小公主,却在南疆王的寝室外停住。南疆王的寝室除了小公主一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踏入半步。
藏花像之前每一次来见自己亲爱的父王一样,推开门便进去。
从中庭走到后庭,寝室的门虚掩着。
一阵奇怪又急促的声音响起。
“王……我要呵,用力……王……您真的好……啊……啊……啊好……”
****狂潮卷裹下的女人发出变态的欢好之声。
藏花从不知这是什么,只是心酸于父王的房间内怎么会传来女人的声音,他曾经答应了自己,这寝室之中只有藏花可以进的。
她颤抖着手将虚掩的门打开一条缝隙。
床榻上,锦被翻波,两具光裸的躯体纠缠在一起。
她的眼睛立即朦胧了泪水。
虽然不明白两个人在做什么,但看得出是很亲密的举动,是父王从来都不会对自己做的事。
伸手擦掉眼泪,将眼睛凑近门缝,想看的仔细。
父王长长的银丝纠结在肩上,额角有闪亮的汗滴,而那双强悍有力的手臂握女子的雪白双腿之上,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后激烈撞击……
她吓的赶快收回眼神,却不忍离开,伤心的在房内跺着脚转圈。
子离在她进了房内之后便已经察觉,心头掠过一丝隐痛。
身下强装欢愉的女子使劲将身体往他身上贴,他却迅速的闪开,冷厉的眼神射向身下的女人,女人浑身一颤,收敛了眼神,僵直身体。
这是一幕戏,本来就是演给藏花看的,藏花此刻没看,他们便不用肢体接触,只需要营造一种声音氛围。
藏花最终没有勇气去推开门,而是悄悄无声的离开。
油纸伞也忘在房内。
走到门口,丫鬟紫陌还在门口等她,可是她似乎没看到一样,径直往大雨中走去。
“公主,公主,你的伞呢?”紫陌努力的侧身将自己的雨伞遮蔽在藏花头上,藏花走的更开。
“不要跟着我!”藏花愤怒的瞪住紫陌。
紫陌打了个哆嗦,望着藏花瞬间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因为衣衫的材质都是薄纱的,****后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肉色可见,十分诱人。
紫陌沉默一下,终究忍不住道,“小公主,这样淋雨会生病的,公主听奴婢一句,还是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公主去王的寝室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公主伤痛欲绝,她的心跟着也要裂开了。
“说了,不要跟我,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们,讨厌你们所有人!”藏花愤怒的一把推开紫陌的伞,扭身往大雨里冲。
紫陌再也忍不住,松开手里的雨伞,冲上前去将藏花公主抱在怀中道,“公主,公主你不要哭,不要哭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告诉紫陌好吗?”
紫陌想要帮她遮蔽住十分暴露的身躯。
“咦,我说你们主仆二人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悲悲戚戚?”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衣装华美的年轻男子,左右随从给他撑着凉棚,抬着软榻,即便是大雨之中他金色的发丝上也未染半点雨水。
紫陌看到这火焰红瞳、金色发丝的男子不由得哆嗦一下,低声道,“小公主,我们快些离开……”
“慢着……来者是客,南疆小公主的待客之道难道就是躲藏?还有你,一个平胸宫婢……挡在自己主人前面,算是礼貌之举吗?”红瞳男子穿黑色滚金边纱衫,金发四散,眉心处一抹朱红印痕。
紫陌不觉绷紧了神经,死死挡住藏花的身体,咬紧唇,道,“我家公主淋湿了,不便见客,还请啓多王子包涵……”
“哦?是吗?来人,将本王子的鹤羽披风拿来给小公主披上,公主若不小心伤了风寒,本王子会心疼的!”啓多王子情挑细长入鬓的双眉,牵扯一抹多情的笑意。
“谢谢王子美意,藏花不需要。告辞。”脸上的泪水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冰冷雨水打湿了长发和衣衫,整个人倒是清醒了许多,一口回绝了来者不善的啓多王子,转身离开。
紫陌看到藏花离开,特意跟在身后她身后,挡住后面投射而来的锐利眼神。
“这个王子是什么人?口气如此放肆?”藏花问。
“公主,这是前来为公主庆贺生辰的‘雪海湖’王子……像这样打着庆贺生辰而实际想要联姻的各国王孙贵族大概有十多个,啓多是其中最张狂的一个……”紫陌不悦的解释。
“联姻?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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