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僵持不下。
莫染衣最终开口道,“是不是找到真正的凶手玥王便可以放了莫某?”对于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莫染衣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从熠王的神态和表情上她推测,不会是熠王,就算他孤僻、清高,依着血浓于水的深情也不该不会对玥王妃肚子的孩子下毒手,那补药无巧不巧又根本没有经过自己的手……
“……”城皓月虽然没有认同,却也没有反对,那就算是默认了。
莫染衣道,“想必那些补药的药渣还留着……嗯,按理说应该是埋在某个地方,不如派人挖出那药渣由熠王亲自检查,看看到底毒药的成分是什么!或许会有一点蛛丝马迹。”
王妃堕胎后玥王只顾得愤怒,一时却忘记寻查证据,找出真相,经莫染衣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
“来人,快些去将给王妃熬药的药渣都挖回来……”
曾被打成重伤,后又复原的管家忙道,“王爷不必去挖了,王妃煎药的所有药渣属下都保存良好……咳咳咳……”前次因为柴房不慎失火被王爷一掌差点要了一条命,之后虽然恢复好了,却落下一个咳喘的毛病,这咳咳咳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一定要悉心周全,悉心周全,所以为了防止王妃因为服用安胎的药物而出现异常反应,管家未卜先知的将所有药渣在出锅后第一时间自己密封保存起来。
不由得他开始得意于自己此次的未雨绸缪。
很快保存完好的药渣全部被送来。
熠王虽然也未明确认可莫染衣的建议,但是还是将送来的药渣全部检查一遍,而后十分肯定道,“这些草药里不含半分毒性……”
这句话说出来,最为吃惊的便是玥王。
药中不含毒,那么毒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半途中有人往药里加毒?
莫染衣在关键时候又是一个巨大的喷嚏。
真的伤风了。
熠王毫不避讳的伸手握住她手腕把脉。
玥王在一边看的瞪眼,又不便发作。
末了众人移驾到生着火盆的前厅,详细商议此事。
晨起的风冷极,披着鹤羽披风的莫染衣依旧抖抖索索,阿嚏不断。
因为得到药渣里并无毒药的讯息之后,玥王对她的恨意顿时消散不少,仔细回想又觉得虽然她承认下毒,却都是在自己的逼迫之下才承认的,而承认的过程中一直表现的很不甘,于是他心中有了淡淡自责,自己居然鲁莽又疏忽到这种地步,傻子才会主动在自己送人的药中加上毒药。
忍不住走到熠王身边,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将她扯进怀里。
“本王错怪你了。”他居然柔声道歉,这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倒抽冷气,吃惊不已。
尤其是闻讯赶来的谢珠凝以及谢珠凝身后期期艾艾跟进来的云落。
“城皓月,你不必道歉,此事一旦证实,找到真凶,你我便毫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莫染衣夹带着喷嚏,大声声明。
谢珠凝听到找到真凶,四个字,脸顿时煞白。
管家已极为周全的将当时负责熬药、送药、服侍王妃喝药的所有涉及的人全部召集到前厅,等待王爷审问。
当时玥王将药交给管家,管家将它交给一向做事稳妥的下人冯妈手中,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熬制,把握火候。
冯妈跪倒地上道,“老奴再熬药当口肚子有些疼,离开片刻如厕,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离开药锅半步。”
当时值班守卫却说的确看到冯妈离开膳房,但是很快又回去了,其间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之人进入膳房。
负责端送药汤的粗使丫鬟有两个,粗使丫鬟一般看的都是下等粗活,做事时多是三三两两,可以相互监督,相互帮助。
两个丫鬟咬定取了药汁便径直送到王妃房前。
忽然两人齐齐看向新妾云落,道,“在王妃门口看到十一夫人……十一夫人说是在找一个珠花……却没找到,而后便匆匆离去。”
云落吓得扑通跪下,道,“贱妾是丢了钗头上的珠花,因为这钗子是娘亲生前所送,云落十分珍爱,不想却丢了,便四处找寻,可是云落看到下人端药过来,便远远的离开了,未曾接近两个丫鬟……”她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惶惶解释。
粗使丫鬟点头,道,“十一夫人的确离我们丈许开外。而后我俩将药交到芬芳手中便退下了。”
两个丫鬟头上都滚下豆粒大小的汗珠。
芬芳在被召唤行列。
她早已跪在一边状如筛糠,毕竟王妃堕胎之事非同儿戏,就算投毒事件落不到自己身上,照顾不周这一条王爷便可以将她家法致死。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瘫软下去,勉强支撑着,喃喃道,“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只是等药温度适合的时候侍候王妃喝下去,谁知道喝下之后王妃可开始肚子疼起来……”解释的倒毫无漏洞,可是她面上的恐惧和表现的状态,依旧十分让人疑惑。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害怕?
经手的人都没有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