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讲情讲爱不觉得很可笑吗?你是不是想要我好好宠爱你?顺从些也许本王心情好了能赏你些骨头……”玥王虽然心中早已痛苦万分,面上依旧强支撑着维系尊严。
“你当我是你豢养的狗对呀?在你眼中也许我连狗都不如。”莫染衣悲哀的叹息。
“你不若狗吗?只有禽/兽才会不顾廉耻的随意交/合!”他在意,在意极了,一想到她可能跟那个龙姓的男人情意绵绵、缠绵悱恻,他的心便如被凌迟。
“男人,三妻四妾都不为过,女人却要抱残守缺,终老于一人,城皓月,你想错了……”
他有什么权利来要求她呢?这替嫁的名头她早就不想要了,他娶的人是江满荷,而她只叫莫染衣!
“情投意合的鱼水之欢,是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得,也体会不到的!”反正要撕破了脸,相互伤害,莫染衣也不在乎什么,说起谎话来言辞灼灼。
“……”城皓月只觉她的话犹如一道霹雳,炸响在自己头顶。“你真敢让别人碰你!你这个贱女人!”他本就覆在她身上,为了减轻对她的压力,他的手肘撑在床/上,此刻,他的一只手游弋到他私/密之处,喃喃道,“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吗?不能守住一点忠贞吗?本王给你的你还不能满足吗?”
莫染衣脸颊飞红,定定神道,“你那些用强的手段只会让人厌恶,仇恨,远不敌他人的柔情似水。你现在在我之上,可以控制我,强/暴我!但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的半点影子!”
——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的半点影子。
这句话犹如一闷棍,结结实实砸在城皓月心口。
她将他厌恶到这种地步,他还要以手掌控她私/处?还要紧密的帖服在她身上?还盯住她干燥的唇瓣无法挪开眼神?还想要的更多更多?
城皓月犹如触电一般,快速的弹离莫染衣的身体。
“你恨我,好!我要你恨到底,明日的今时,我却不会这么轻易放开你!”抛下着一句,他欲离去。
莫染衣心头捏把汗冷然道,“玥王对残花败柳用强的嗜好,我早已领略……”
“不要试图用激将法……这对本王毫无效果!”门在玥王身后被狠狠摔上。
紧接着小丫鬟们捧着饭食进来,侍奉她吃饭。
晚饭除了清粥,加了软透的蒸米和薄脆的煎饼,还有素淡的几种小菜。
莫染衣开始还觉胸口憋闷,吃不下,吃着吃着便胃口大开,将所有的饭食悉数吃下,吃到肚子圆圆。
“夫人,王爷吩咐让夫人沐浴……”
“沐浴……”她心头充满疑惑,此前只记得气恼、争执,根本没注意,这几日来的虚汗所致,自己身上居然汗馊馊……
这世间上所谓冰肌玉骨清无汗的女子多半活在书中,而她莫染衣还是凡俗了些,最关键的是在过去的几天内她所中的毒药偶有发作,解药的药力玥王一时并不能掌握好,导致她忽而身若火炭,又忽而冷若寒冰。
冷冷热热,身体虚弱至极,再加上毒药经由皮肤毛发排出,身上的怪味虽然浅淡,却也……
莫染衣的脸红的如同一块红布。
想玥王那种有深度洁癖的人,居然将大病未愈,面色凄惨,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怪味的她一再抱在怀中,亲吻、抚摸……他居然还对她不断产生欲/望……她不傻,咯在下/体处的昂扬之物烫热如铁,坚挺如石,除非她失去知觉才会猜不出他的欲/念。
他对她难道仅仅只有欲/望,她悲哀的闭紧眼眸,紧接着便是无尽哀伤,他如此伤她,她还要时刻不忘的去想关于他的事吗?
长叹一声,他对她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她有了抵抗之力便会全力抵抗,有了反击之力便会拼死反击。再也不做他身下那个充满耻辱不若动物的人了!
跟着丫鬟走到温泉之地。
梅林最大的妙处便是有一处绝佳的温泉,这一处温泉便是深秋初冬一样从地下冒出汩汩温润之水。
这便也是为什么玥王会选择在这里建一座华丽别院。
“王爷也是为了完成惠妃娘娘的遗愿,惠妃娘娘一生都希望能有一处四季冒出温热泉水之地颐养身体……”嘴快的小丫鬟充分表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特点。
“惠妃娘娘?颐养之地?”对于城皓月的事她本该不闻不问,可是听了小丫鬟的话,她冲口而出疑问。
“嗯,我也是听灶房的郑大娘说的……郑大娘当年在御膳房打下手,说咱家王爷的生身母亲,身体十分不好,终年怕寒多汗,人有十分爱干净,一天要洗三五次澡,极易染上风寒,便一直梦想有一处自由自在洗澡之地。”小丫鬟一看夫人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便更加卖力的将所知道的诉述出来。
“原来这样……”两人一道走在斑驳着月色的回廊中。
“就是啊,不过其实玥王拿到这块地的时候惠妃娘娘早已仙逝……不过咱家王爷还是建了这‘问梅别院’……”小丫鬟道。
娘——莫染衣心中一颤,她却连自己娘亲的模样,喜爱些什么都一无所知,所有的记忆都是从十年前与冷寂相遇开始的。七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
小丫鬟手里的灯笼被深秋夜风吹的东摇西晃,兴奋的她根本管不了这些,夫人爱听的话,她就一定要赶到“听泉阁”之前多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