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叹溢出了嘴边……
其实唯一因为他的这番话,现在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娘临终前对她说的话,‘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这是娘对她说的,当时她才六岁,她怎么可能明白,但她还是为了不让娘担心,遗憾,所以她点了点头。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是不是明白的太迟了。
因为龙殇彦,就是娘说的这扇窗啊。
“老管家,谢谢您。”良久的沉默,唯一的一声道谢让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愣的神色,随后便笑着点点头,苍老的脸上再次爬上了几根皱纹。
他知道,王妃是个心灵聪慧的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点拨的太多,更多的,希望他们自己去挖掘,因为感情的道路,没有任何人会帮助你,只有你自己帮助你自己。
而他们这些旁观者,只能适当的提醒和指引,不能帮着他们,走完剩下的路。
“王妃,到了。”老管家带着她来到了龙殇彦的寝室,其实就在唯一房间的不远处,老管家带着唯一走了进去,此刻的龙殇彦已经躺在了床上,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厚厚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床边,站着慕鸣河,御医坐在床边,在给龙殇彦把着脉,没过一会,他便收回了手,转过身摸了摸胡子。
“御医,王爷他怎么样?有没有事?这烧这么烫……”慕鸣河见大夫不慌不忙,更加着急了,王爷等于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一生,恩情无以回报,他怎么能然他出事呢。
“王爷他的确烧的很厉害,而且因为吸入了大量的凉气,导致烧持续不退,之所以昏迷过去是因为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松懈,老臣这就开药方,这烧来的太凶,所以必须要精心的照料,不能再出一点闪失,吃过药,然后给他的身上降降温,只要烧能退低一些,那就要换药方,不过只要退下来一些那就是好的,所以眼下之际,是让他的温度不能再这么持续下去,不然到时候脑子都会烧坏。”御医拿出纸笔来,然后边说边写,慕鸣河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烧要是退不下去,王爷就会有危险?”
他白白净净的脸看起来挺清秀,看一发狠起来,却像变了一个人,大夫手中的笔一抖,哆哆嗦嗦的低下头,“这……这并不是老臣的错啊,也只能开方抓药,最后能不能退烧也只能看王爷自己的抵抗力,这药起到的是辅助的作用,而且王爷的身子也很虚弱,这……”
“别跟我说那么多!我现在就问你,王爷这烧,什么时候能退下来?”慕鸣河烦躁的晃了晃脑袋,突然猛地伸出手,拎起了御医的衣领,双眼中迸发出烈火来。
“老臣……咳咳……老臣也是按理开方,老臣……也不能保证王爷……什么时候能退下来啊……”御医看上去可怜极了,脸涨的通红,被慕鸣河揪着衣领,却又无能为力。
慕鸣河他虽然不认识,但是一看就是王爷的人,他也不能得罪啊,他也想让王爷现在就退烧啊,可是这急不来的啊,他要是能确定他什么时候退烧的时间,他早就是神医了,怎么可能还当着御医。
“快开药方!”慕鸣河将他的衣领一松,御医终于正常的喘上了一口气,然后便立即和慕鸣河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生怕再一次遭遇一次他的袭击。
开完了药方,便赶紧收拾了药箱,离开了。
慕鸣河似乎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唯一,目光扫过了老管家,“老管家,这药方还得麻烦您一次了,你送给下人去到御医那里去抓药。”
慕鸣河将手中的药方递到了老管家的面前,沉声道。
“是,老奴这就去。那……王妃,老奴告退了。”老管家不忘记向唯一微微鞠躬,他其实是想提醒一下慕鸣河,她就是龙殇彦的王妃。
而他不知道,慕鸣河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老管家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三个人,龙殇彦依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而慕鸣河和唯一则站在一旁。
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慕鸣河看着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唯一,皱着眉头,他好纳闷,这就是王爷疼爱的女子吗?对,的确很让人怜惜的一个女人。
白皙的脸颊,细细的柳眉,还有一张小巧的粉唇,而且披着长发,那一身洁白的衣服,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朵莲花,干净纯洁。
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大概就是因为刚才那件事吧,他觉得气恼,她发现不了龙殇彦的不正常吗?这也算是一种偏见造成的结果。
所以,导致他对她的印象从第一眼就不好,到后面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好了。
慕鸣河没理财她,径自走到了一旁的脸盆处,将毛巾浸湿了之后,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便放到了龙殇彦的额头上。
唯一听着耳边来回的脚步声和水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有多不安,她想要走出去,她闻到了属于他的檀木香的味道,可是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想接触到他,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屋子里静下来了,因为慕鸣河坐到了一旁,他紧紧盯着一动不动的唯一,他不懂面前的唯一在想些什么,竟然看到王爷躺在那里,竟然无动于衷,他很火,内心很恼火。
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王爷疼爱她,他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