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帮我……拦住他!”龙延烁似乎是看到了他站在那里,所以对着他就大喊了一声,他只是皱起了眉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态,龙延烁急的边跑边挠头,最后,他还是在龙烈风跑到他面前的时候轻轻伸出了脚,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
最终的结果很明显,龙烈风摔了,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手绢也丢落了下来,紧随在他身后的龙延烁看着他倒下立刻刹住了脚步,他也不急着去捡手绢,骑在龙烈风的身上就是一顿狂打,原本龙烈风摔的就够头晕目眩了,被龙延烁这么劈头盖脸的一打,更加没有了招架力。
龙延烁打红了眼,每打一拳都恨恨的对龙烈风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我的手绢,打死你!打死你!”龙延烁那时候就跟发了狂似的,这可和平日里的龙延烁完全不是一个人,就连龙烈风都不禁吓懵了,任由他这不轻的拳头塞在身上,忘记了还手。
大概是真的没想到龙延烁会有如此暴怒的时候,平时看上去就像只小绵羊,可真正发起狠来,那才是睡醒的狮子。
龙殇彦将他的身子给提了起来,走到了一旁,将丢弃在一旁的手绢给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转身放到了气喘吁吁的龙延烁手中,看来他是真的打累了,第一次累成这样。
“拿好了,这次别再弄丢了。”他虽然不知道这手绢对他来说是什么意义,但他已经发现了好几次,龙延烁一个人拿着这个手绢静静的凝视着,那样的目光就像是对待珍宝,很重视。所以,可以想象,这个手绢对他的重要性,龙烈风惹到了他这一点,也算是他倒霉了。
“三哥!谢谢。”龙延烁敛下了眸子,伸出手来拿过了手绢,再没多说一句,转身便走了,只留下龙烈风倒在地上还痛苦的滚来滚去,龙延烁的出手真的不轻,而他也很好心的叫来了御医,最终,那顿责罚免不了将在了自己的头上,但他至始至终也没说关于那手绢的半个字,可以说,他没提起过龙延烁跟这个事情有任何的关系。
而龙烈风似乎也很默契的没说什么,大概是当时年纪都太小的原因,见龙延烁那样的疯狂,龙烈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反正有人受到责罚他就满足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龙烈风和自己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吧,他也许至今还记得那天他伸出的那一脚,虽然很是快速,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他却一直都不后悔,因为那对他来说,也让小烁和自己的感情越发深厚,一直到今日。
只是这手绢,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如此让他疯狂保护的东西今日竟然会拿出来,他还以为他只会将它放在怀里,永远都放在怀里。
“王爷!王妃……御医来了!”秋菊冲了进来,满脸的汗水,御医也跟在她的身后快速的进门。
“老臣叩见……”背着药箱的御医抖了抖衣摆,正要行礼却被一旁的龙延烁一把扶住了手臂,“别叩见了!快点,看看王妃的伤。”
“是是是……”御医慌忙的点点头,立刻走上前去,看着唯一苍白的脸色,不禁询问,“敢问王爷,王妃这是伤到哪里了?怎么伤的?”
“后背的腰部,是撞到了浴桶的边上,御医,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她疼痛减少一些?她这样疼下去……”龙殇彦耐着性子解释,其实他现在就想着唯一能够不痛,哪怕是减少一些痛苦也是好的,眼睛都哭肿了,可见她有多疼。
“王爷,这王妃伤的是腰,老臣不方便,还请王爷将这瓶止痛膏抹到王妃的撞伤处,只要涂上王妃就能减少些痛感,而且这其中也有治疗的功效,只要撞伤的地方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便可放心用,连续抹上几日便可。”御医听了龙殇彦的陈述,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了龙殇彦的手中,叮嘱着。
“王爷,让奴婢来吧。”秋菊看了一眼床上的唯一,她正趴在那里,似乎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动不动,这个时候还是她来上药比较好,也让她可以为自己的错误弥补一些。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我来。”龙殇彦摇了摇头,大掌不禁捏紧了小瓷瓶,对着他们说道,深幽的眼神中满是怜爱,他要亲自给她上药,确定她没事才可以。
御医和龙延烁都走了出去,秋菊本想留下来帮帮手,可最后还是被龙殇彦给赶了出来,她只好关上了门,守在门口,默默的祈祷着王妃身上的伤不会有事,不然她真的会愧疚死的。
“唯一,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就继续趴着,我把衣服给掀下来,给你上药,好不好?”龙殇彦看了一眼唯一纠结的小脸,此刻她正死死的抿着唇,不说话,似乎也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疼的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趴在那儿,从她紧握的粉拳可以看出她现在有多痛苦。
龙殇彦的心也在抽痛着,再管不了其他,立刻伸出手来,从背后轻轻的掀开了刚才情急之下给唯一裹着的外袍,他的外袍,很是宽松,很容易便将衣服拉到了她的腰部。
洁白的后背展现在龙殇彦的眼前,她的肌肤很白嫩,就像是上等的美玉,晶莹中透着光泽,细腻的绽放着柔柔的光芒,这让龙殇彦的黑眸中忍不住闪过一道光芒,他知道唯一很美,美的……如此惊人,即使是一个后背,就已经如此的美丽。
可当他的目光向下移动,看到她腰上那一条如同系了一根了青色发紫的带子时,猛地收缩起来,一尘不染的俊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他握着小瓷瓶的手竟有些颤抖,指尖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