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难道只剩下这些了吗?殇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蓝站在那里,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刚才抱着他的那一瞬间,她感到好满足,可是只是短短的持续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推开了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差劲吗?和他的王妃比起来,就那么差劲吗?
他可以拥着那个女人不放开,可自己都主动抱着他了,他却那么坚决的推开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行清泪滑落脸庞,一身水蓝色衣裙的白蓝站在那里,离他几步远,蓝色的裙摆微微飘舞,就如同她的心,彷徨不定。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的让人心疼不已,只是,龙殇彦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皱起了眉头,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气,“白蓝,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你是蓝妃娘娘,我是龙殇彦,我们根本没有交际,我希望,以后也不会再有。”龙殇彦说的挺绝,因为他发现如果好好说话,白蓝根本不能理解,就像刚才那个拥抱的动作,她根本没有明白他先前的意思,她能这么做,就说明她根本不懂,所以他直接的告诉她,不再顾忌什么,毕竟,他不想对以后造成什么麻烦,说到底,他是不想对唯一造成什么伤害。
对白蓝,他没有愧疚,也没有任何什么牵扯,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个人的意思,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也让他更加可能的和她保持距离,可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皇宫的那个展望台,他当然是知道的,而且每次都知道,她会在那里看自己进宫出宫,对于她的做法,他只能做到沉默,他不能开口,所以只能默默等着她的遗忘,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渐渐改变一些,放弃一些该放弃的。
只是,现在他似乎弄错了,她根本没改变,一点都没有。
“呵……呵呵……龙殇彦,你真狠,你真狠,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白蓝的眼泪不停的流淌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冷漠无情,甚至比龙烈风还要残忍,龙烈风是摧残着她的身体,让她疼痛不已,可龙殇彦是摧残着她的心,这两种痛,简直无法相比。
她细细的喘息着,有些急促,泪眼蹒跚的看着他,“殇彦,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啊,从没有……改变过。”白蓝缓缓的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御花园,虽然是个角落,很隐蔽,可她如此的哭声,还是会让人起疑。
但是她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她放声大哭着,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心酸全部都哭出来才罢休。
龙殇彦看着眼前的女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四周,却依旧没有上前,清冷幽深的眼底仿佛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摸不到他的情绪。
“哎……怎么有哭声啊。”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窃窃私语声,龙殇彦是习武之人,虽距离的远但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他深深拧起了眉头,脸上的阴霾之气更加凝重。
“这御花园里怎么可能有哭声,你别吓人好不好?这大白天的……”另一道声音响起,低低的说道,语气太带着一丝恐惧。
“知道吗?那时候玉妃娘娘就是无故失足落入了那莲花池才死的,据说是被人陷害的,你说这不会是她的冤魂不散吧?”原先那道声音颤颤的说着。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走吧,别管那么多!”
紧接着,两人的声音便渐渐远去,龙殇彦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和白蓝清清白白,他更不可能做出什么苟且之事来。
可在这个皇宫里,就算是自己心如明镜,清清白白,可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恐怕到时候惹起的非议就源源不断,他不想成为流言蜚语的主角,更不想被别人污蔑,不管是白蓝的名誉,还是他的名誉。
“殇彦,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了别人,有了她,可是……我呢?”白蓝就那么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她还抱着一丝幻想,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会走上前来,对她伸出手,温柔的对她说,地上凉,快起来。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中,哪怕是死,她也愿意了,可是,这一切都是泡影,没有,根本就没有,都是她一个人的美好幻想罢了,就像是一个梦,在清楚的看到他漠然的脸庞时,彻底的破碎,她自嘲的低笑着,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
六年了,六年了啊,她都在独自守着这个梦,每天每夜的都在想着,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
可他现在明明在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却足以让她的心犹如被刀子划着一般,滴着血,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她宁愿不要去假传那个圣旨,让他进宫来,他残忍的打碎了她编织了六年,自欺欺人的梦,梦碎了,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破碎了,六年来,让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可笑。
“蓝妃娘娘,你我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刚才我也说的很明白,我们根本不该有交际,你说的这个,本王就更加不明白了,蓝妃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告辞。”说完,龙殇彦便要转身离去,可没想到白蓝却突然嘶吼了一声,他的步伐一顿。
“殇彦,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就是一个刽子手,比龙烈风还要残忍!难道把你的心分一点点给我,就一点点都不行吗?哪怕是一个角落,都可以啊!”白蓝双手撑在地面上,抽泣着喊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