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笑着,脸上满是快意,似乎看着唯一越忍着的表情,她就越开心。
“宛姐姐,我……”唯一心中犹豫不定,真的要带如宛走吗?爹爹会同意吗?那大姐和二姐也能同意吗?她在这个地方根本做不了主,唯有……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龙殇彦的脸,对,如果他说的话,爹爹一定会答应他的!唯一激动的张嘴,正准备说要去找龙殇彦来帮忙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嗓音就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们在做什么?”龙殇彦从远处缓缓走近,闲雅的迈着步伐,黑亮的双眼停留在的地方,却是如宛抓着唯一手腕的手,微微眯起,仿若钩子般,死死的钉住了如宛的手,心虚的如宛手一抖,松开了唯一。
王爷怎么会来这里,她刚才还那样笑着,没有被他发现吧?如宛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干脆低下了头,不安的猜测着。
唯一听到他的声音,小脸上不觉露出了丝丝笑容,直到龙殇彦走近,那股檀木香的气息也随之浓烈,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抬起,然后瞬间被温暖给包围,她知道,那是他的手,很大很暖,此刻微微有些干燥。
“唯一,看好了吗?咱们回家吧?”龙殇彦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好想就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和她走到人生的尽头。
性感的嗓音似乎把唯一给蛊惑了,听着他口中的‘回家’,她的心也跟着漂浮起来,点了点头,似乎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王爷。”如宛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脸上的甜蜜笑容让她妒恨到爆炸,恨不得把唯一给推到一边去,她站到龙殇彦的身边。
可两人似乎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就连龙殇彦说回家,唯一也点头,她更加着急了,如果这一次失败了,还不知道她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她,所以她出声了,想要唤回两人的神智,告诉他们,她还在这里。
“嗯,你是叫……如宛吧?”龙殇彦抬起眸,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淡淡的说道。如宛心里一喜,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名字,那是不是就代表她是特别的,她还有机会?或者他注意到了她?想到这些,如宛便激动的忙应声,“是啊是啊,王爷,奴婢叫如宛!王爷还记得吗?”
就连唯一也听到如宛话中的激动和兴奋,她以为如宛是因为看到王爷觉得有被带走丞相府的可能性,所以才会这么开心,单纯的她压根没往别的地方去想,当然也不能知道她是抱有目的性的兴奋。
“嗯,有点印象,那时候唯一生病,是你去抓药熬药的吧。”龙殇彦幽幽的开口,似乎回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这让如宛更加心花怒放了,他真的还记得,他还记得!
“是啊,不过那是奴婢该做的!”如宛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自认为很淑女的笑容,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可从她的眼神中来看,她却高兴的恨不得手舞足蹈。
龙殇彦点点头,没再说话,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唯一的小脸上,“走吧,唯一。”他紧了紧她的手,柔声唤道,唯一刚才似乎还在出神,这么一喊,她倒清醒过来了,不过她还没说话,便被龙殇彦给带的往前走去,他的手似乎有股魔力,让她不知不觉跟随着他的步伐。
“王妃……王妃……”如宛原本见龙殇彦不再跟她说话了,心中有点小失落,不过现在看到他们就要离开了,她也没心思再失落这个,忙小跑了两步,跟上了唯一的步伐,急急的喊着。
“啊?那个……殇彦,宛姐姐她……”唯一终于用另一种手拉住了龙殇彦的胳膊,喘喘的说着,大概是走的有点快了,她有些跟不上。
平时龙殇彦走的都很慢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速度发生了改变。
龙殇彦停住了脚步,侧过头看着唯一,“唯一,你有两个姐姐,一个叫唯心,一个叫唯蕊,什么时候还有个宛姐姐吗?”
他的问话看似平凡,可听在如宛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她只是个奴婢,怎么可能当唯一的姐姐,而且龙殇彦也明说了,她只有两个姐姐,这话多讽刺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和侥幸,认为只是他的无心之举罢了。
唯一愣了,她没想到龙殇彦会这么直接的跟她说,她叫宛姐姐怎么了?虽不是亲姐姐,可她明明大她几岁,而且那时候也每天给她送饭,她叫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啊。
“奴婢该死,其实王妃说的是奴婢,王妃,奴婢的身份根本不配做您的姐姐,王妃折杀奴婢了。”如宛突然跪了下来,她主动承认总比等下要她难堪的好。
龙殇彦低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如宛,认真的表情里夹着温柔的抚慰,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唯一的小脑袋,“我知道,唯一是不会计较什么地位之分的,可是唯一,在外人的眼里,如果这样做的话,不仅会让别人多想,也会让如宛难做人,这样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所以说,就算有这样的情谊也放在心里,只要对方能感受的到就好。”
他对唯一根本严肃不起来,就算是她做的这件事情让他很想告诉她严重性,可一看到她茫然无助的小脸,他就投降了,他根本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责怪,只能对她说一说这样做的后果和重要性,让她明白就好。
“殇彦,其实,宛姐姐她……好吧……我知道了,以后我都叫如宛好了,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唯一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可后来认真想了想他的话,他说的没错,这样喊对两人都不好,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