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进入桂林的经验,所以这次大家准备得更加充分。带上了好几日的干粮和水,还有必备的药品。
轻车熟路进了桂林城。但当众人落地的时候,却发现桂林里,不一样了。
阵阵呜咽,声声入耳,时远时近,如同鬼泣。众人戒备,根据苏璟和姜思遥一行提供的线索,朝之前的左路行进。
只是天色一下就变幻了,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聚在一起,风吹得越发紧了,顿时沙尘漫天,周围成了一片黄,看不清前面。
苏璟紧牵着姜思遥的手,拥她进怀,传音道:一会跟着我,你可还能分辨出我身上香囊的味道?
姜思遥埋在他怀里,所以闷闷地道:“嗯!”
苏璟神色轻松了些:那便好,这石罗万象阵恐怕又有变化了,一会要小心。
只听一人喊道:“那边是什么?”
风沙迷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远处隐隐有一长道黑色靠近,约莫有道路那么宽。
秦禹好容易眯起眼睛在风沙中看了又看,突然脸色大变,喊道:“是之前的黑衣傀儡!只有砍掉他们的头,攻击才有效!”
风沙逐渐停息了,但天色依旧有些昏暗,远处的黑色逐渐显露了他们的身姿。头发披散,额上一条黑色抹额,乌黑的眼珠,青白的脸色,印堂发黑,唇色如墨。上衣褴褛,遮不住裸露在外的肌肉。指甲长而黑,双手勾成爪,手背上青筋暴起,延伸至手臂。他们行走缓慢,一步拖着一步。
呜咽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倒是清晰了很多,只是依旧不能辨明声音传来的方向。
姜念远蹙眉道:“这感觉,像是一种乐器啊。”
朱闵德侧耳细听,赞同道:“果然像是一种乐器,这些傀儡像是被声音驱使的。”
“是埙。”苏璟道。
下一刻,呜咽声陡然一转,一声凄厉,傀儡们,动了。四肢触地,快速向众人冲了过来。傀儡们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变得狰狞。仿佛众人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群凶悍的猛兽。
众人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严阵以待。姜思遥被苏璟和姜念远护在身后,虽然她是女子,但对眼前的场景,却不会太害怕,她知道恐惧会让自己失去理智的判断,反而会让自己,甚至其他人陷入死地。
李浩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拿着自己的刀,对向冲过来的傀儡。眼看一只傀儡就要扑倒自己身上,握刀的手打着哆嗦地狠命斩下,可并没有感觉到砍到什么,眼前的那只傀儡,自砍刀处水纹一阵激荡,便消散在了空中。
是幻象?李浩愣了,随之是欣喜,原来是不中用的纸老虎。这一下分了心神,侧面突然扑来一只傀儡。
旁边的人看见李浩待在那没动,急道:“李浩小心!”
李浩笑道:“这都是幻象,根本没……”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一只傀儡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红色的鲜血不断从洞中用处,而那只傀儡的手上握着的是他的……心脏!
李浩的手缓缓摸上自己心口,空落落的,手上湿润黏腻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伸手一看,手上已浸满了自己血液。失血过多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边好吵,嗡嗡的,还有那传来的呜咽声,他也听不大清了。
费劲地睁开眼,想看清楚些,只见眼前有人的嘴一张一合,他们在说什么?漆黑逐渐翻涌,他腿一软,整个人趴倒在地,眼睛依旧使劲儿地睁开,可是却再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