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道:“照苏阁主这么说,我们只用去那个密道把人救出来就好了嘛。”
崔霸瞪着眼看向那人反驳道:“救?怎么救?现在人都是神志不清了,光是把人带出来也无济于事。关键是怎么破除他们身上的毒!”
这人反驳道:“我们这有郑先生坐镇,害怕他小小的毒不成?”
“小老儿我可没这么大本事,”郑怀远笑眯眯道,“而且是不是毒还有待商榷,桂林靠近南诏,是不是巫术也未可知啊。解毒虽易,但是巫术嘛,可就难咯!还是不要妄自托大的好啊,年轻人。”
这一番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是啊,救人虽然容易,但是救出来的是对面的傀儡,这可就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了。但是,解救的法子一无所知啊。
苏璟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冷冷一笑,开口道:“还不如将事情所有原委查探清楚,说不定就能知道一些关于解除巫术的方法。”
朱闵德附和道:“朱某也正有此意。此次奉命而来,自当恪尽职守,替圣上分忧。而且这不仅仅是关乎于名剑庄或者武林盟某一个小家利益,更是关乎于桂林百姓,国家大义!想必桂林一事了解之后,圣上定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老奸巨猾!
姜思遥在心里对朱闵德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厮温文尔雅,没想到是个“斯文败类”!几句话便把这些人和自己绑在一起,甚至以赏赐为饵。看看那些人眼里的动摇,啧啧,这是鱼儿上钩了啊。
到底经不住前程似锦的诱惑,犹豫片刻后,众人也都纷纷表态愿意再去一次桂林城。商议之后,考虑到有人也受了伤,便定在五日后再去桂林城中。
这五日,姜思遥为了让苏璟腰上的伤好的快一些,是什么药好就用什么,就连孙思邈留给自己的极品伤药九清散都从箱子底翻出来用上了。
对于姜思遥在自己伤上的小心谨慎,苏璟表示哭笑不得,但是却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待遇。
这样在床上当米虫的日子持续到了出发前一晚。
姜思遥照例给苏璟换药,看着腰上狰狞的伤口,心生疼惜,道:“要不我再去找秦禹说说,再推迟个几日……”
“小遥儿,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苏璟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姜思遥垂下的发丝,发丝如墨,手指如玉,“而且早点结束,你和念远也早些回京城去,省的岳父担心。”
姜思遥将纱布打上结,“你以为我大老远从京城跑来是为了谁?这回幸亏我来了,你不感谢我就罢了,还……唔——”
苏璟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粉嫩小嘴,突然不想让它发出声音,本能的,以吻封口。却忍不住忘了情,本只想浅尝辄止,却不料她就像罂粟,一旦沾染,就上了瘾。
肆意攻城略地,想侵占她的所有。
把她染上他的气息,想昭告天下,这样的女子,独属于他苏璟一个人。
一吻之下,呼吸被他夺走。她就宛如处于大海波涛中的一根浮木,在他的气息里上下起伏,在名为他的海洋里溺毙。
她想,她是疯了。或许更早一点,她就已经疯了。
在六年前那个上元之夜,在六年中的点滴相处,在六年后的情迷。
一吻罢,灯光下,她面色红润,眼中朦胧,微抬头望着他,眸里倒映着的,是他。
“你现在打上了我的标记,以后就是我的了,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她的手摩挲着他的脸庞,像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
“好。”他听见自己的心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