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远作为被邀请的公子,自然和姜思遥的位置是分开的。他一过去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果然是冤家路窄。
虽然此时姜念远很想再和他切磋切磋武艺,奈何时机不对,但也本着打不了,也要膈应人的想法。姜念远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一路走去,引得一旁的千金们面红不已。
“李兄,多日不见,我着实想你的紧啊。”姜念远走到李文达桌前,拱手抱拳。
李文达冷哼一声:“谁是你兄弟?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姜念远别以为你有你老子撑腰我李文达就怕了你。”
姜念远云淡风轻道:“我有何不敢?况且我不会窝囊到打不过人就去把老子搬出来的。这点上,我倒甘愿认输。”
“你!”李文达还想反唇相讥,但厅内已经逐渐安静,他也不好意思再大声说话,只得作罢。
姜念远心情大好,随意寻了一处落座了。
众人纷纷落座后,姜思遥这才看清了厅中的布局。主位上一共五位座椅,下来便是女子一边,男子一边,倒是渭泾分明。中间空出一块地方想来是作表演用,一角还有几位琴师拿着不同的乐器。各自带的随从立于身后,场上秩序俨然。
而后,从五张座椅旁侧的小门里走出了五个人,有老有少,各自落座。
中间那位女子是五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位,待其余四位落座后,起身先盈盈一拜,然后开口道,声音如黄鹂般婉转清脆:“承蒙各位对莞莞的抬爱,能来到此次千金宴,莞莞不胜感激。这次千金宴也将推选出新的第一千金,同样评判人是在琴棋书画上执牛耳的各位前辈,玉蕊夫人,楚先生,轻红小姐以及白老先生。规则仍是以打擂的形式,各位小姐可自由选择挑战对手,最后的擂主若能打败莞莞,那么今年的第一千金也就非君莫属了。”说罢,又是盈盈一拜。
又有一个粉衣女子走到中间盈盈一拜,“有幸能作本次千金宴的司仪,那么按照惯例,接下来是上届的第一千金的献艺。”
姜思遥果然看到齐莞已带着丫鬟从一旁的侧门出去,想来是去换装了。去年轰动京城的第一千金,不知道有何惊艳之处。她很好奇。
“木香,你可知道上面做的四个评判人都是什么来历么?”姜思遥压低声音问道。
木香点点头,答道:“那四个评判可以说是在琴棋书画四个领域各成一家的人,因而也一直担任千金宴的评判。玉蕊夫人据说是千金宴的最初发起人,但是何来历却并不清楚。她在琴艺上造诣颇高,传闻她的琴音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只是很少有人能听到她的琴音。
楚先生,全名是楚逸之,二十三岁便进了翰林院,书法上自成一家,他的墨宝更是千金难求,权贵中都以收藏他的墨宝而感到骄傲。
所谓的轻红小姐不过是人们说的好听些,其实不过是春风几度的花魁罢了。偏偏她的画技神乎奇绝,几乎能以假乱真,为此她的身价一直居高不下。
那白老可谓是个棋痴,几乎日日都能看见他在西市摆了棋局和人下棋,真不知道这个齐小姐怎么就能请了他来。毕竟在人们眼中,白老除了棋,其他的是一概不放人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