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骁一愣,不由细想,好似确有此事,他记得他看过卷棕是有这么一说。眼前不由灵光一闪,他双目矍矍的看向华欢,不确定的道:“你怀疑当年的事,他也有份?”
华欢摇头,“我不是怀疑,只是突然间想起有这回事。”
崔云骁眸光一寒,森然道:“当年有他的份也好,没他的份也好。我既应承了皇舅公,便会帮文征扫清眼前一切。”
华欢默然。
是夜,设宴雨林苑招待慕弘文慕灵雁。
直至夜上中天,宾主才尽欢而散。
夜里崔云骁因饮了些许酒,兴致格外的高。一触一碰都让梓清情难自禁,这一夜他比往常越发的亢奋,梓清在他的一抚一触中神经也渐渐的焕散,到最后只能抱了他,任着他为所欲为。
大汗淋漓之后,崔云骁拿起柔软的布巾给她擦拭身体,一边轻声的与梓清讲起靖安候世子来沁阳的目的。
“当日太子大婚时,南秦使者曾委婉的提出过结亲的意愿。”
梓清闭了眸,轻声道:“这般大的事怎的就派了这两个毛孩子出来。”
崔云骁扑哧一声笑了,将她揽进怀里,若是往常梓清只怕甜甜的睡了,然今日却似是难以入睡,白日里青鸟传信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是故适才,才会任了他那般疯狂,只当是崔云骁心中憋闷有着难以决策之事。
“瞧你把人说的,好像自己多老似的。”
梓清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我怎么就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呢!”
崔云骁眼眸一眯,轻轻笑道:“横竖我总是老在你前面的。”
梓清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无端的让人觉得伤感,不由拾了刚才的话道:“既是派了他二人前来只怕是讲究的吧?”
崔云骁细眼睛重新眨了一下,轻声道:“我想着,若不是十二公主嫁出去,便是灵雁郡主嫁进来。”
“四皇子?”梓清猛的一翻身,坐了卢来,“灵雁配四皇子如何?”
崔云骁拉了梓清的手,轻轻将她揽在胸前,轻声道:“文华是个爽直的性子,这灵雁郡主又是个天真可爱的,只身份稍微差了点。”
“娶妻娶贤,身份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的?”梓清挑眼瞪了崔云骁道:“照你这般说,我这身份……”
她话还没说完,崔云骁已是低了头,一个重重的吻,封了她的唇。
良久,才放开她,笑道:“是为夫失言了,夫人恕罪。”
梓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是扑噗一声笑了。
两人又娓娓婉婉的说了些别的,不外是,四皇子如何,灵雁如何,越到后面,二人竟是十分的觉得两人实在是相配。
“可惜离得远了,要不,还能捉弄文华那小子一番。”催云骁不无遗憾的道。
梓清挑眉道:“你可别,到时你那小舅舅只怕将所有的不是都算到了我头上。”
崔云骁便想起那次的宫门撞马事件,想起四皇子那理直气壮的,“你这妇人撞了我的马。”不由得便闷声笑开了。
“田观为和田侧妃要来了。”
梓清一愣,“田观为是谁?”
“田淑婷的父亲,从前的右将军。”
梓清怔了怔,但很快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轻声道:“他们来,只怕又是一番风雨了。”
崔云骁伸手将她搂在胸前,轻拍了拍道:“不怕,有我呢。”
梓清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往他胸前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了眼睛睡了。是的,她反正有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三日之后,慕弘文与慕灵雁与崔云骁梓清作别。
梓清将这些日子为若姐儿采办的那些东西仔细的挑拣了番,包了个小小的包裹,让慕灵雁带了,只说是送与安逸伯俯的大小姐的。原本想为那个未出世的小家伙也挑些东西的,可似乎什么都入不了眼,便也就算了。
然梓清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安逸伯俯的王梓淇正面临着又一场腥红血雨。
“打,给我狠狠的打。”
秦妈妈指了几个小丫头,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历声喝道。
小丫头们都只是一些四等丫鬟,而眼前跪着的,有敬胜轩老夫人院里的人,也有依兰院的,更有凝翠阁挽香身边的一等丫鬟紫衣,梅香园玉颜身边的一等丫鬟柳儿,这些人哪是她们敢动手的。可看着秦妈妈那发青的脸,她们也不敢拒绝,不由颤了身子,瑟瑟的退着。
“怎么了,你们也想造反了不成?”
秦妈妈见那几个丫头长时音的不动手,而跪在地上的那些个人正低了头。彼此传着眼色,轰轰轻议之声,不时响起。秦妈妈的脸色越发的青了。劈手便夺了小丫头们手里的板子亲自动手。
侍候挽香的紫衣这时抬了脸,看着秦妈妈,喊道:“妈妈,我们犯了什么错,要这般对我们?”
她的话声才落,那些跪着的婆子丫鬟们便跟着道:“是啊,秦妈妈,虽说你是世子妃身边的人,可这般不明不白的对我们喊打喊杀,就是世子妃也要给个明白不是?”
秦妈妈便看到那领头说话的正是厨房里的张婆子,仗着她的男人的姑姑是老夫人跟前的管事妈妈,平时偷奸耍滑也罢了。这件事刚起时,就她在厨房里蜚短流长的说的最历害,恨到痛处,猛的挥了手里的板子,狠狠的照着张大娘脸上挥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践蹄子,整日里就知道搬是弄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