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静静地,没有了那个熟悉的呼吸,没有了身后融融的暖意,这几日的黛玉空落落的,情不自禁的拽拽被子,竟有些想念起以前的日子,暗暗责怪了一下自己,黛玉的脸不由红了。
外面传来阵阵的更鼓声,黛玉这才知道夜已经深了,水溶出去已经四天了,本来说过今日回的,谁知等了半夜,也不见个影子,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在心里黛玉还是有些担心的。
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黛玉不由低低的道:“难道真是路上耽搁了,还是……”
一大早起来,黛玉刚刚洗漱完了,却听雪雁在外面嚷道:“又下雪了。”
披衣走了下来,但见外面雪下得不是太大,稀稀疏疏的,清冷的天色里北风呼呼的,格外添了几分寒意。
紫鹃走过来,紧了紧黛玉的外衣,对有些出神的黛玉道:“王妃不用担心,雪下的不大,行路没事的,何况王爷他们坐车。”
转身往房里走去,黛玉低声道:“谁说我担心了,我不过是听雪雁嚷嚷,出来看看罢了,就你喜欢多想。”
笑了一下,紫鹃道:“热粥我已经端来了,王妃就趁热吃了吧,这样感觉身上也暖和些。”淡淡的用了点东西,黛玉刚收拾好了,就听外面雪雁的声音:“王妃,表姑娘来了。”
对紫鹃使了眼色,紫鹃忙迎了出去,不一时,就见紫烟笑着走了进来,道:“呆在房里有些闷,听他们说表哥昨天也没有回来,过来陪表嫂解解闷。”
黛玉神色一动,随后笑着迎上去,道:“本来王爷说过昨日回来的,或许有事耽搁下了,表妹的脚伤好了吗。”
紫烟道:“已经好多了,如今走路也不碍事了,多谢表嫂记着。”点了点头,黛玉自然的道:“这样王爷和我也就放心了,临走时王爷还说过呢。”
没有应声,紫烟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随后柔柔一笑,道:“让表哥和表嫂担心了。”
黛玉淡淡的道:“表妹脚伤也是因我之故,所以说起来,王爷和我总有些愧疚,好在并无大碍,否则让表嫂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紫烟柔柔的笑道:“都怪紫烟自己不小心,说不得这脚伤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荷池边,紫烟就伤过一次,那次也多亏碰到表哥路过,才将紫烟扶到亭边。”
轻轻的看了一眼,黛玉的眼光不由落到紫烟长裙下,心里不由觉得有些酸酸的,抬起清眸,黛玉道:“看来烟表妹以后还真是要小心才是,不如让王爷请个太医过来看看,也好落个放心。”
紫烟道:“不用劳烦表哥了,府里的王大夫已经看过,以后紫烟当心些就是了。”紫鹃端过茶来,对黛玉道:“王妃,刚才水管家又送来一些参茶,我让如雪收拾着了。”
点了点头,黛玉道:“何苦呢,上次的不是还有吗。”紫鹃道:“王爷生怕缺了,临走时还嘱咐过水管家,所以……”
淡淡的笑了一下,黛玉道:“随他吧。”紫烟在一边不动声色的道:“难得表哥的心意,表嫂真让人羡慕。”
黛玉转过头来,淡淡的道:“也是我的身子不争气,才格外多事。”紫烟道:“表嫂多虑了,表哥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待人却很细心,记得当初紫烟旧疾复发时,表哥曾连着几天宣召了太医院的太医,连紫烟都有些过意不去了,直到紫烟慢慢好转时,表哥才罢休,想起来,紫烟至今都很感动的。”
没有看紫烟的神色,黛玉道:“这是王爷应该做的,表妹不用愧疚。”转头见紫鹃立在一边,黛玉道:“紫鹃,你怎么还在这儿,有事吗。”
紫鹃道:“刚才光顾着添茶了,竟忘了问王妃,王爷临走时吩咐过,怕王妃觉着这次的新茶苦,让如雪记着放上糖莲子,也不知如雪记住了没有。”
瞥了紫鹃一眼,黛玉心领神会的道:“我喝时也没觉得太苦,或许是糖莲子的缘故。”紫鹃笑着对紫烟道:“表姑娘说的是,王爷的确心细,王妃的身子不好,每日里王爷不知要吩咐几遍,生怕我们做下人的怠慢了,有时候想想,连紫鹃都有些替王妃高兴。”
嗔怪的看了紫鹃一眼,黛玉低声道:“好好添你的茶吧,也不怕烟表妹笑话。”转头对紫烟道:“表妹别介意,紫娟跟着我随意久了,说起话来心快口直的,有什么不当的地方,烟表妹别笑话。”
见紫烟盯着自己手里的参茶,黛玉淡淡的一笑,道:“表妹若是有兴趣,不妨也尝一下,我觉得还喝的顺口。”
想了一下,紫烟笑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让紫烟尝一下表嫂的养身茶。”黛玉道:“烟表妹说笑了,什么养身,不过是一杯茶罢了。”
转过头,黛玉对紫鹃道:“紫鹃,给烟表妹沏一杯茶来。”紫鹃应了一声,临走时还低低的道:“紫鹃说的也是实话,难道不是这样吗。”
紫烟看了看紫鹃不甘的神色,有些黯淡的道:“其实自从表嫂嫁进王府后,谁不知表哥待表嫂非同一般,就来侧太妃都说,紫鹃姑娘也只是说句实话罢了。”
黛玉笑着道:“烟表妹别听紫鹃说,以前在潇湘馆里,都是表嫂把她们惯得,口无遮拦的。”紫烟的神色蓦的一动,娇柔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表情,随后道:“表嫂以前在贾府时,一定很热闹吧。”
提起贾府,想起潇湘馆,黛玉的心里不由多了一份亲切,道:“老太太喜欢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