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声音嘶哑地说着,拿着剑离开了。明明斩杀了人,可是那剑身上却是没有沾染上一滴血。
在一家民居前站住,男子举起了手中的剑。忽然间,院子里犬吠声响起,屋子里灯火点燃,“大半夜的,大黄叫什么啊!”
院子里有了动静,男子手握着剑,用力一挥,木门应声而到,迈着步子,男子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男主人正在教训着那大黄狗,听见门口传来响动声,男主人抬起头,见自家院子门口站着一个可疑的男子,不由开口怒骂道:“三更半夜的,你这小贼……”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主人哑然止住了声音,他的腹部被一把剑贯通了。
“孩他爹,怎么了?”里屋的房门被打开,一披着一件花色布衣的妇人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啊!”的一声尖叫,连连退着回到了屋里,猛的把门关上了。
“汪!”一边的大黄狗先是有些害怕的呜咽了一声,随即扑了上来。
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狗头咕噜噜地滚落下来,手一推,原先拎在手上的男人身子软软的落在了地上,男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迈着步子就要走向那紧闭的房门,忽然间腿被人抱住了,回头看去,那原本以为死去的男主人抱住了他的腿,气若游鱼地说着:“不要伤我妻儿。”
回手就是一剑,刺向了那人的胸口,用力地将那人踢到了一边,地上血流成河,可是那剑却是依旧没有染上一滴血,反而显得更加的明亮有光泽。
将屋子的门用力的跺开,走进去,什么人也没有看见。目光四下搜索了一遍,走到了一箩筐处,用力的一挥。
“啊!”的一声尖叫,一滩血流了出来,箩筐倒下,一妇人的身子露了出来。
“哇哇”箩筐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男子用剑将箩筐挑开,那妇人的胸膛处汩汩的流着血,可是她却是护住了怀里的孩子。男子提剑,用力地刺进到了襁褓中的婴儿的身体里,婴儿的啼哭声,慢慢地止住了。自始自终,男子手上的剑都没有染上一滴血。
“二,三,四。”男子嘶哑的声音在这个血腥的屋子里响起,慢慢地,男子走了出去,又在另一户人家门口站住。
这一夜,是一个血腥之夜,邺城的百姓,一夜间被一神秘人杀死无数,一大早,一大群乌鸦在邺城的上空盘旋着,这异常的景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随后才发现,那惨不忍睹的血流景象。凶手是谁,无人知晓。为了不让事情扩大,邺城知府下了封城的指令,严令禁止任何人出城。一旦被在羽天的昊帝知晓了这件事,只怕他的这顶乌纱帽有危险。
司家堡里,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那吵乱的声音,惊扰了睡在床上的少女的美梦,揉揉眼睛,昨夜她睡得晚,现在又被吵醒,心里实在是有些窝火。刚刚翻了一个身子,身子忽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
“醒了?”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外面好吵。”睡眼朦胧的,凤浅打了一个哈欠。
“不去管它,你继续睡。”将少女拉入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恩。”困意再次袭来,没有多久,少女再次睡了过去。
男人睁着眼睛,一直没有入睡,低头看了一眼在怀里熟睡着的少女的容颜,自从被噩梦惊醒后,他就一直无法安眠。昨夜刚刚入睡,他便梦见自己亲手撕裂了怀中的少女,他的手上满是鲜血,一滴滴的鲜血滴落,染满了他的双手。是他太过于担忧,才会梦见这样的情景。还是说,日后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饮血剑,他已经被它盯上了。如果,真的受到了饮血剑的影响,说不定他真的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山路上,一辆从羽天驶出来的马车急速地行使着。驾车的是一个女子,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头上梳着两个发髻,余下的秀发披散在了肩上。
“喂,这一路上,你怎么也不吱一声啊!”女子扬起了马鞭,吆喝了一声。
“好歹我救了你,你冒句话,行不行!”又是一鞭打在了马背之上,女子说道。
不管女子怎样说,一直没有人应答。
拉起马绳,止住了马,女子扭头看向后面的马车厢,隔着一个蓝色的布帘,她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想要伸手去揭开那道布帘,却还是忍住了。救他,是为什么,这点她还没有想明白。他死了的话,就不会有人和二哥争嫂子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路追随他来到龙腾国的国都羽天不说,竟然还从那邪恶的太子手上救下了他。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这个身体的意识吧。太子府,在几个门客的口中,她得知自家的二哥有难,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往邺城。之所以去邺城,因为她看见了那儿的上空凝聚了一团黑气。而且,司家堡在这儿,所以说,龙冥在那儿的可能性很大。
耸耸肩,女子又回到了驾驶位子上,扬起了马鞭,又向前赶着路,又在唠唠叨叨地说着:“喂,你不会睡着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独独挂念嫂子一人。你和那太子之间有仇吗,怎么你这边刚进去,那边他便要杀了你。对了,你不要误会,我救你没有其它意思,只是不想让嫂子觉得她亏欠了你什么。我们再邺城那儿就分开吧,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朝廷侵犯。哥哥可能遇到了点麻烦。那个太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饮血剑这样邪恶的东西他都可以想的到。不是我诅咒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是一个暴君,迟早会引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