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什么吗,我费了这么多嘴皮,你一开口他就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着,凤浅拉起了司遥,拖着他向外走着。
“夫人,你的手。”
“怎么了?你不会和你那古董爹一样迂腐吧。”
没有随着凤浅出去,龙冥走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念遥,目光渐渐变得有神深沉。
走出了院子,凤浅倒是没有显得和之前那样的兴奋,松开了司遥,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夫人,喊我出来,只怕不会是光是对毒药感兴趣吧。”司遥缓慢地开口。
“这你都知道,其实,我是想知道,一个人要是死了,那饮血剑果真控制这人吗?”一想到那诡异的人,那种心里毛骨悚然般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夫人想要知道,为什么不在里面直接问我。”
“我只是想知道,饮血剑会可怕到一种什么样的地步。我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谈及这事,或许是怕他多想。饮血剑在龙冥出现时那种想要出鞘的震动,还有那诡异的人。我只是担心。”
“夫人不必紧张,正如之前我所说的那样,饮血剑刚刚苏醒,还不成气候,除非它再次染上百人之血。又或者,是主上的心智被混乱。前者,倒还不用怎么担心。只是后者,主上若是成了剑的主人,那情况会变得很糟糕。”
凤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饮血剑杀人无数,早已染上了人世间的无数怨念。只是,人们对这剑的渴望从来就没有断过。这种执念,却是让饮血剑变得更加的可怕。不是人控制剑,而是剑控制人。而且,这剑,也在寻找着更合适的剑奴。
“为什么不毁了这剑呢?”
“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人真正成为了剑的主人,自然也是无法毁掉这剑。”
“司遥,我想找出那人。”
“夫人!”
看了一眼司遥,他满脸的不赞成,
“你说过那剑若是想控制龙冥的话,我是它的障碍。既然这剑现在这样邪乎,又在念遥身上动了手脚,我倒是想看看,这剑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传说终究是传说,果真有那么玄乎的剑,倒是让她好奇。
“夫人,请不要把自己置于风端浪口之上。”司遥面色变得有些严肃,厉声说道,“主上一遇见你的事,就会变得很不冷静。”
“好了,我知道。可是,就算是我躲着,麻烦也总会找上我吧。”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故意的让她看见那诡异的身影,不会是那么的单纯的事情,“好啦,我不会擅自行动的。言归正传,司家堡的毒药有名,你是少堡主,送我几瓶没有关系吧?”歪着头看向司遥,凤浅说道。
“夫人,毒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对于凤浅的要求,司遥摇着头否决了。
“我知道啊,但是不会武功的话,毒药是唯一一个可以护身的。”风吹起,吹起了凤浅的衣裳,“我只要两样东西,化尸粉和曼陀罗华。”
看着被阳光沐浴着的凤浅,蓝色的衣裙被风吹起,恍然间,司遥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在她的身上他感到了一股厉气,就像当初得知在被她子蛊控制时为了不伤害龙冥将而将匕首刺进胸膛时那种震撼。这样的女子,倒是配得上站在主上的身边。
“好,你随我来。”
得知司遥体内的毒素已经被驱除,虽然是自家的毒药被外人解除,但是司冀南依旧为司遥获救而感到高兴,隔日,摆宴谢礼,看在龙冥的面子上,司遥是冷着一张脸出席了宴会。林念遥自从那次回来后,忽然的发烧,留在了房间里休息。
谢宴礼是在后花园里举行的,司冀南显得很是开心,只是在看见司遥那冰冷的面孔时,脸色又变得有些黯淡。一场谢礼宴,那气氛很是诡异,一个本就是个闷骚,不会随意地说话,一个在闹别扭,也不会主动的说话,司冀南先是客套了几句,也是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舒了一口气,凤浅抬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点点繁星在那漆黑的夜空上闪烁着,这个位置,倒是观看夜景的绝佳位置。四个拐角各站着四个手提灯笼的丫鬟,她们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桌子上的几个人也是一言不发,真是,诡异的一顿饭。
‘呵呵’的笑着,司冀南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的,又是如何认识犬子的?”
饮了一口酒,龙冥淡淡地说道:“在下说过了,当初司遥救了我,这次只是顺便从这里经过,听闻司遥遇到了麻烦,帮助好友,有什么疑问吗?”
“不,只是,感觉犬子对公子的态度很是尊敬,而且在公子的眉宇间,我觉得公子气度非凡,像一个做大事之人。而且,能够得知司家堡的秘密,我觉得公子必不是等闲之辈。”龙冥那冷淡的态度让司冀南感到一丝尴尬。
“我们只是泛泛之交,有些事情不必弄得那么清楚。”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龙冥轻笑道,“有一件事我要事先和堡主通个气,我离开之时,司遥会随我一起离开。”
手中的杯子落下,司冀南露出了错愕地看向了龙冥,他的神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看看司遥,他正自顾自的喝着酒,完全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
“遥儿,当真你要离开?”司冀南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外面颠簸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不念着这个家!这个家,是要你来继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