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冥的目光也是紧紧地盯着林念遥,眉头微微地蹙起,缓缓地开口问道:“你们去哪了?”
“出去转了一圈,只是口角不和,他跑走了。等我找到他时,他哭着睡着了。就把他抱了回来。”
“他,有没有遇见什么?”小心翼翼的,凤浅问道。
不解地扬起了眉毛,司遥问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咬着唇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将之前看到的景象说出来:“就是,你有没有遇见一个很恐怖的人?他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或者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就会觉得心中一片寒冷。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手上拿着一把剑,剑鞘上有着黑色的蛇头。”
凤浅的话音刚落,两个男人的脸色大变。
“饮血剑。”
“浅浅,你果真看到了?”
“你怎么知道?”目光看向了龙冥,“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龙冥摇摇头,道:“我并没有看见,只是感觉在司家堡的门口时感觉到了一股邪气。”
司遥的眉头蹙起:“夫人,你说这话的意思?”
手指着林念遥,凤浅说道:“在他的身上,我感到了同样的气息,所以才问你有没有遇见什么。”
“在我找到他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除非,是在那之前。”
看着龙冥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凤浅的眼眸里染上了一抹忧色,司遥心中有着一丝诧异:“主上,这饮血剑你已经见过了?那么剑的主人是谁?”
“死了。”龙冥缓缓地说道,“只是,事情怕是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司遥,那剑的目标可能是我,我不宜久留在这儿。”
“主上请说的详细一些。”将怀中的孩子放在了一边的床上,司遥指着凳子,示意着龙冥坐下来。
在听完整件事情之后,司遥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果然,这件事情看起来很是复杂。
“主上遇见那人不是巧合。一开始,的确是那人想杀了主上,只是没有想到剑感到了主上身上的戾气,迫切地想要得到主上。就算是一把剑,也渴望得到更强的力量。那饮血剑很诡异,如果夫人真的看见了那死去的人出现的话,那说明,他现在已经被饮血剑操纵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那就是说,它不找到龙冥誓不罢休了。”眼眸里流露出了一股担忧,手放在了龙冥的大手上。
“夫人放心,主上不是那样轻易的地就会被控制的,除非发生了要主上疯狂的事情。我想目前能左右主上情绪的人,只有夫人了。所以,我觉得饮血剑会忌讳夫人。”
“你是说,它会对浅浅出手。”看不出龙冥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缓慢地开口。
司遥点点头:“一旦夫人出了事情,主上的情绪必会暴怒,而且,若主上成了剑的主人,夫人的血会将剑封印。夫人,念遥的身上,你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吗?”
“恩。”
一时间,所有的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打破沉默的是司遥,“饮血剑自上次封印以来在这世上已消失了将近百年,这次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被找到的,但是刚刚苏醒的它并没有多大的威力,除非它再次嗜血。不然,以目前的状况,就算是是主上碰到了那剑,也不会被剑所控制。”
“让剑封印的方式有两种,一个是剑主心爱之人的血,一个是剑主自身的意志。听说,上一任饮血剑的拥有者,喜欢上了仇人家的女儿,杀光了仇人家的所有人,唯独放过了那个女人。后来,那女人为了救回被剑迷失心智的男人,自己撞到了那剑身之上。清醒后的男人悔恨万分,抱着那女人和那剑跳下了悬崖。听说,那崖是断肠崖。”凤浅喃喃地说着,起身走到了床边,“可是,它找到一个孩子干什么。”
手腕被拉起,身子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龙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这个孩子,你也要少接近。”
看了一眼昏睡着的林念遥,凤浅点点头,吩咐着司遥:“你要注意些他。还有,毒解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司遥的手脉。避了过去,司遥行了一礼,笑道:“多谢夫人关心,我自己就是一个大夫,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无碍,只是怕夫人一碰到我,我的身体上又是要增加新伤了。”说着,眼睛瞄向了站在一边的龙冥,似笑非笑地说着。
注意到了司遥的目光,凤浅叹了一口气:“那还真是可怜,某人说过不会干涉我和异性的交往,只要我们之间没有暧昧关系。所以说,你没有关系,来,手伸过来。”
“夫人,我还想多活几年。”司遥看了一眼龙冥,见他没有发作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那也行,但是!”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司遥,司家堡不是擅长用毒吗?哪天,给我详细地介绍下。”
“为什么?”
“因为我最近无聊,想研究毒药。这个理由,怎么样?”
“夫人,毒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碰的。”
“放心,反正因祸得福,我如今也不怕什么毒药了。对了,我前不久得到一本医书,上面记载了各种药材还有疗法,你不想要吗?”从怀里拿出之前在崖底得到的医书,在司遥的面前晃了晃。
凡是医书,都会引起司遥的兴趣,可是毒药这玩意,可不是随便便可以碰的。犹豫间,一边的龙冥开口解围了:“司遥,你就带她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