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给沈墨臣,成为沈墨臣的新娘,那是沈墨臣救磊子的第一个条件。如果不是五年前的一场巨变,她早已经是他的新娘。
婚礼的日子到来,她穿了洁白的婚纱,被白色婚纱衬托的美丽圣洁,大喜的日子,她的脸上却没有喜悦之色,只是一片木然。
没有亲人带着她走婚宴大厅去将她交给新郎,她一个人披着洁白圣洁的婚纱,走向通往沈墨臣的红地毯上。
偌大的大厅里坐满了宾客,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他站在前方,一身白色西装,优雅如王子,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唇边噙着魅人的笑,目光紧随着她。
靠近,牵手,行礼,在宾客的喧闹中,他亲吻了她,在她耳边低沉的呢喃,“沈太太,记住了,以后我是你的丈夫,要和你过一辈子的男人。”
沈太太,以后她是沈太太了?沈墨臣是要和她生活一辈子的男人?心底酸涩难忍,他的话语是誓言还是霸占的欲念,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手脚冰凉!
丈夫这两个字眼,不是温馨的,而是一根刺,刺进她心里,疼,却不够彻底,她水汪汪的眸子带着一种迷茫望向了他英俊的面孔。
一辈子的男人。
一辈子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还是他!
逃不开,理不清,是孽缘还是什么,她完全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他亲昵地搂着她,被他牵引着一桌一桌的敬酒,她听到有人闹着要她喝酒,她会无意识地端起酒杯喝下,甚至都感觉不到酒是什么味道。
“恩恩。”有人喊她,拉回了她的思绪,回神,她看到一张熟悉亲切的脸孔,他瘦了不少,脸上有一块青紫,眼圈泛着红,眸子里滚动着泪花,因为痛苦,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眼泪也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磊子!”若恩有些惊喜也有些吃惊,瞬间后,是尴尬和难过,这些天她一直想见磊子,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她和沈墨臣的婚礼上相见。
墨臣,竟然安排他们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若恩觉得这真是嘲讽。看着磊子,她想走过去抱抱他瘦弱了不少的身体,这些日子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腰被一双霸道的手臂强势地环住,无法前进一步。
沈墨臣脸上挂着笑,手臂亲昵地圈紧若恩的腰,对磊子道:“怎么,不祝我们百年好合吗?”
“沈墨臣,你卑鄙!”磊子僵直地坐在那里,眼中是愤恨,他的女孩儿,就这样嫁给了别人。
沈墨臣不怒却是淡淡一笑,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低低道:“是你没用!”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盛大而完美,一对新人也耀眼夺目,羡煞旁人。只是婚宴结束后,身为新娘的若恩有些醉了,美目朦胧迷醉透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哀伤,双颊酡红仿佛红透的果子,媚态丛生。
小小的头颅有些晕眩,所以斜斜地靠在那具坚硬的男性怀抱中,陌生而熟悉,抗拒却无法推拒。她的腰被紧紧搂着才不致于滑到在地上,脚下的高跟鞋很不舒服,小小的脚崴了一下。
“唔……”她不舒服的嘤咛,秀气的眉也紧皱起来,很生气的踢掉脚上的鞋子,旁若无人,也不在乎是不是不雅观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她讨厌高跟鞋。
墨臣看到被踢远的鞋子,低头,黑眸望向怀里似醉非醉的若恩,她的样子娇媚可爱,让他很想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宠溺的笑了笑,也不在乎她小小的脾气是不是适宜,低头在她一点红唇上亲吻了一下,视线忍不住落在她柔弱莹白的玉足上。那一双脚小巧玲珑,精致白嫩,煞是好看。
虽然只是一双玉足,但是对墨臣来说,也充满着诱惑力和杀伤力,心头一颤,有力的双臂一捞,将有几分醉意的若恩横抱在怀里,大步离开宴会大厅,回家,回属于他们的家,他和若恩的家。
今天真的很累,若恩的身体好似散了架一样。结婚真的是一件累人的事,最累的是她的心。
意识有些模糊,心里却不糊涂,她感觉到墨臣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似乎去了浴室里,所以她闭着眼装睡,不想面对他,不想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醉了,故意的,她以为醉了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忘记自己正在举行婚礼嫁给墨臣,而不是磊子,不是最爱的磊子。
她想磊子,想他的怀抱,想他的吻和温柔的手抚在她脸上的感觉,也想起他婚礼上痛苦扭曲的表情,想到他红着的眼眶和泪水,她的心就揪痛,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下来。
墨臣放好热水出来,此刻的他只穿着一条舒适的家居裤,走到床边,俯身吻她,吻他的新娘,却吻到了她脸颊上冰凉的泪。
她在哭。
他的心里不是滋味,脸色却不变,顿了一下,伸手将她扶起来,黑眸望着她醉意朦胧却带着泪痕的眸子,自己的心痛着,也为她痛着,可是,他不后悔,好脾气的道:“乖,去洗澡,我放了热水。”
若恩摇了摇晕眩的脑袋,挣开他的怀抱,身影有些不稳地下床,步履蹒跚地向浴室走去。
这里的一切,她闭着眼睛也可以摸到,可是,怎么会撞到坚硬墙,若恩抬头去望看到墨臣拦在她面前。
“走开……”她伸手推他,有些烦躁不耐,想要他离得远远的,别在她眼前晃悠,可是手腕却被他抓住,来不及反应,她被他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