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岑海鸥长的真的很漂亮,个子也高挑。如果不说,真的没人知道她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直觉的便是刚从校门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但是,岑海鸥却没有上过大学。她能当上酒店的大堂副理,那也是从最初的前台接待员做起的。
“海鸥。”罗子谦略显的有些心虚般的朝着岑海鸥走过去,“我看你现在挺忙的,便想着帮你接下点点。有空吗?不如一起吃个饭吧,反正也好长时间没陪点点去肯德基了,晓……”
“罗先生!”岑海鸥打断了他的话,对着点点揉了揉她的头,“点点,先去那边等海鸥一会。”
点点抬眸看着岑海鸥,然后又转眸斜一眼罗子谦,对着他作了一个鬼脸后转身朝着刚才的活动区走去。季老师在看了一眼岑海鸥与罗子谦后,自然也是很识趣的离开了。
“罗先生,我觉的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为什么你还是听不明白?既然这样,那么现在我再说最后一次。第一,点点是我的女儿,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以后别再打着什么关心的旗号来烦我的女儿。第二,不管你是出于怎么样的,又或者是任何的好意,都请你收回去,我们不需要。第三,我们之间没有再见面的必要。我从来不觉的分了手之后的两个人还可以继续当朋友的。所以,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互不相干。本来我们之间了没有任何的必要联系。最后,请你转靠你的小秘书,让她可以把心安回肚子里,对于,我不感兴趣!”
罗子谦的脸色那是非一般的难看,却在听到最后这一点时,对着岑海鸥说道:“海鸥,对晓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
岑海鸥作了个停的手势:“罗先生,她是怎么样的人,又或者你是怎么以样的人,和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想我的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做一些自以为是又或者是觉的理所当然的事。谢谢!”
“岑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英姿刚从外面回来,便是看到岑海鸥与罗子谦面对面的站着,似乎之间的谈话很是不愉快。
“沈园长,正好有事想和你说。”岑海鸥直接无视罗子谦,对着沈英姿说道。
“你说。”
“你知道我们家比较特殊的,所以点点呢,我不希望被一些无聊的人骚扰。除了我自己之外,点点的接送不需要经任何外人之手。当然,我也知道咱幼儿园对于这方向做的还是很好的,但是防范还是要有的。你说是不是沈园长?”岑海鸥说这话时,连眼角也不曾斜一下罗子谦。
沈英姿自然是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的,对着她抿唇一笑:“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们会做的更好的。对了,听说你这几天都很早就来接点点了,怎么,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影响了,所以……”
罗子谦觉的,岑海鸥口中的那个无聊的人指的自然就是他了。人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再这么有脸没皮的呆下去,那就真是连猪都不如了。但是在听到沈英姿说的这话时,却又情不自禁的想在继续往下听,听沈园长这话的意思,海鸥工作的事情,可是与她有关?
见着罗子谦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却像是竖着耳朵想要听她们之间的对话。
沈英姿对着他微然一笑:“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罗子谦回神,对着沈英姿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然后对着岑海鸥说道:“不好意思,海鸥,我打扰你了。”说完,灰头土脸的离开。
“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影响到了你的工作?”沈英姿虽然不从事酒店服务行业,但是她了解沈家那戏班子里的女人,再来多少也了解一点服务行业的职责的。那自然也就想到了会是南晚鸽的事影响到了岑海鸥的工作。
岑海鸥释然一笑:“说不上是有影响吧,离职是我自己的私人原因。”
沈英姿浅浅的看着她,其实岑海鸥虽然这么说,但是多少肯定与沈家那戏班子里的女人是脱不了干系的。岑海鸥不说,自然是不想她和南晚鸽觉的不安。
“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的。”沈英姿也只能这么说。
“沈园长一直来不都很帮着我吗?如果不是你们,我哪能那么安心的上班。”岑海鸥倒是实话实说。
“哪的话,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事。”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带点点回去了。点点,我们走了。”朝着点点伸手。
“哦。”点点迈着小脚小跑过来,“沈老师再见。”
“点点再见。”
“海鸥,今天我们画画了。”母女俩走在出校门的路上,点点仰头对岑海鸥说道,“然后我拿了第一名。”
“是吗?画什么?”岑海鸥笑问。
“我的家。我给你看看吧。”点点边说边打开那只背在胸前的愤怒的小鸟书包。
我的家。
岑海鸥听到这三个字时,心里猛的被扎了一下,很痛。
点点拿出一副五彩的画在她面前展开。
画中没有人,只有四只手。左右两只大手牵着中间的两只小手。画的上方是一轮升起的朝阳,朝阳的下面画了几条波浪线,似乎是海浪。朝阳的右侧,画着三只海鸟,两大一小。
看着点点的这副画,岑海鸥的眼眶湿润了,差那么一点,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点点,她是在向往着一个一睦温暧的正常家庭,家里有疼她的爸爸,有爱她的妈妈。可是,她却没能给她一个温馨的家。虽然她给足了点点十二分的母爱,但是却不能给她父爱。
她觉的有愧于点点。
“点点,对不起。”岑海鸥左手拿着点点的画,右手揉着点点的头。
点点抬头仰望着她,粉嫩嫩的脸颊,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红润润的嘴唇:“海鸥,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不是……”点点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她那双如水晶葡萄般的眼睛里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