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姑。”南晚鸽依旧脸上挂着笑容离开。
“妈,你这是做什么?”卫立恒的目光紧追着南晚鸽的背影,“晚鸽挺好的啊,人也长的漂亮,比我身边的那些女人都要漂亮。”唇角与眼眸里都流露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欲望。
“你想都别想!”沈婵娟头一次没有赞同卫立恒的说话,拉着他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沈立言回到别墅的时候,南晚鸽刚端出最后一盘菜,她的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其他人则是各自坐在了餐桌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正等着开饭。柔姐与玲姨虽然也系着围裙,但是却站在一旁,很明显的桌上所有的菜都是南晚鸽做的。
沈立言在看到那一桌子的菜以及南晚鸽手上还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时,一股无名的火瞬间的从脚底升起。
他的西西,他都舍不得让她做一丁点的事,他们倒是好,凑着他不在竟然如此的使唤她。而且今天西西还身体不适。
“柔姐,玲姨,从明天开始,你们可以不用在沈家做事了。”沈立言阴沉着脸,一双眸子如猎豹般的扫过每一位,“我会多给你们三个月的工资。”
所有的人在听到沈立言的这话时,都愣住了。
“大少爷……”
柔姐和玲姨更是慌了,用着乞求一般的眼神看着沈立言,最后看向南晚鸽。
“立言,你这是做什么?”沈老太太很是不悦的看着沈立言,“阿柔和阿玲做错什么了,你要解雇了他们?”
“是啊,立言,柔姐和玲姨一直都干的好好的。”汪秀梅一脸温和的看着他。
“你又发什么疯,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的,奶奶还要,我也还在!”沈建功直视着沈立言,就差没有拍桌子了。
沈言立原本只是阴沉的脸却以听到沈建功的这话时,突然之间如狂风暴雨般的乌云密布了,双眸如鬼魅般的盯着沈建功:“我不介意把这个家和公司重新交还到你手上的,如果你有这个能力!”
“你……”沈建功被他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阴眸再度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愤然转身朝着二楼而去。
“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南晚鸽顾不得解下系在身上的围裙,快速的朝着楼梯走了去。
南晚鸽走进沈立言的房间时,沈立言正单手负胸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一只烟,虽然是点着的却是没有吸,烟雾腾腾上升,袅袅化开。
窗户是打开的,窗户正对着院中的假山,潺潺的水声传来。
那只过时却是保养的很好的石英表被摆在了床头柜上。
“什么事情惹到木瓜哥哥了?”南晚鸽笑意盈盈的朝着落地窗边的沈立言走去。
闻言,沈立言掐灭了手中的烟,对着她招了招:“西西,过来。”
南晚鸽依言如乖顺的小猫一般走至他的身边,习惯性的将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漂亮的双眸望着窗外的假山与泉水。
沈立言右手搂着她,刚才的阴沉与愤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一如既往如春风般和煦的蕴笑:“西西,在这个家里,你是不是很累?很有压力?”
南晚鸽抬头仰望与他对视:“为什么这么问?”
他理了理她那略有些乱的墨发,解开她身上的围裙:“西西,在这个家里,你不是外人。对于我来说,他们才是外人,而你则是我的亲人。你懂吗?”
南晚鸽抿唇浅笑:“你生气是因为我进厨房烧菜?”
沈立言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耳际的那一缕碎发拢至她的耳后。
指尖划过她的耳廓,传来丝丝清凉的感觉。南晚鸽情不自禁的悸动了一下,心更是如小鹿般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般亲密的,但是不知为何时,每一次他的抚触都会让她下意识的情不自禁的惊羞。
就好似这一刻,她的脸颊上传来了隐隐的灼热,甚至就连脖颈处也有。微微的垂下了头,伸手抚了下他的指尖抚过的耳廓,“难道你不吃的吗?”
“你说什么?”沈立言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于是附首凝望着她。
抬头,杏眸与他对视:“是啦,是啦!我是特地烧给你吃的,难道你没发现桌子上摆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么?”
沈立言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喜悦,然后却是脸色一板:“做给我吃,你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做吗?用得着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的时候做?我的西西的手是用来干活的吗?”
对于沈立言的话南晚鸽有些哭笑不得,双手一伸扯了扯他的嘴角:“请问,木瓜哥哥,什么时候这个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过了?我就算想,也有心无力!”
沈立言一手抚着下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南晚鸽的话,“我考虑你的提议。”
提议?
什么提议?
南晚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然而沈立言却只是回了她一抹浅笑,搂起她朝外走去:“还不吃饭去?不说是做给我吃的吗?再晚了,只怕我连渣都吃不到了!”
“那柔姐和玲姨还解雇吗?”南晚鸽被他半拖半拉的情况下问。
“你决定!”
之前的阴霾扫之不见,沈立言在吃饭前对着柔姐和玲姨说了这么句话:“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西西替代了你们的工作,就给我离开沈家!”
“知道了,少爷。”柔姐与玲姨赶紧应声。
这句话虽然是对着柔姐和玲姨说的,但是却是话中有话,同样对沈婵娟起着警告的意思。
沈婵娟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这摆明了就是在说给她听的。但是却又无言以对。
吃过饭,沈立言拉着南晚鸽上楼了。
沈婵娟怒瞪着南晚鸽的背影,愤愤然的对着沈老太太抱怨道:“妈,你看,这都成什么样了!”
“婵娟,以后别老是针对晚鸽了。”汪秀梅和言悦色的对着沈婵娟说道,“立言的脾气你也知道的,在这个家里,他最紧张的疼着南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