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先忙,阿姨不吵你工作。”秦如花有些无奈的说道。
吴超君赶紧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
心情依旧有些颤巍,就连吃饭的心情也完全没了。
高阳回到家里的时候,只见秦如花正拉着一张黑脸坐在沙发上,沙发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着那盒南晚鸽送给她的“凌记”公婆饼。
吴超君坐在秦如花的身边,正轻声的安慰着她。看样子应该是安慰了有一会了,只是秦如花的表情依旧是不怎么样。
高阳在看到茶几上的那盒公婆饼时,眉头拧了一下。
顾不得换鞋,大步走到茶几前,拿过那盒公婆饼,直接往垃圾桶里一扔,“超君,你怎么回事。明知道我妈不喜欢这东西,干嘛还要买这个来堵我妈的心情?”
“我……”吴超君有些委屈的看着高阳。
秦如花“噌”下从沙发上站起,怒瞪着高阳:“谁告诉你这东西是超君拿过来的?”怒气冲冲的指了指那补同阳丢进垃圾桶里的包装精美的公婆饼,“这是你那个好女朋友南晚鸽送的!人超君是在这里安慰我,你别把好心当恶心。”
“晚鸽?”高阳微微的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妈说的话,然后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吴超君,似是在问着她的意思。
吴超君点了点头:“南晚也真是的,我都和她说过阿姨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了,谁想到她怎么还会买这个来堵阿姨的心情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样的,她就是故意的,存心气我的。气我在她不上班的时候让她出来陪我,气我让她等我,气我更喜欢你。”秦如花气鼓鼓说道,“阳啊,我真是搞不清楚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怎么就看上她了呢?超君这么好的你看不上,偏偏就看上那个心思不正的野丫头。我告诉你,今天我还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大街上亲亲我我的搂着,我都没见她和你这么亲密过,还进了那个叫什么至尊金顶的地方,那个地方还只接待会员的。阳,我告诉你,你给我眼睛擦亮了一点,别让她给骗了。”
“妈……”
“阿姨……”
南晚鸽开着她那辆黄色的QQ车刚进入车库,一辆白色的宾利敞逢跑车越过她的QQ车,在车库内停下。卫立恒从跑车内下来,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太阳镜,一件白色的衬衫,衣袖挽至手肘处,衬衫领解开两个纽扣,露出他那小半的胸膛。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伸手将太阳镜摘下拿在手里把玩着,微眯着双眸半倚在车门上看着QQ车。
卫立恒是沈婵娟的儿子,十九岁,虽然是在读大学生却是成绩烂的一塌糊涂。每天去学校也不过只是露个面而已,成天与一些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但是沈婵娟却是视这个唯一的儿子为命根子一般,对于他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的溺爱的。
又或者说没有老公的她,几乎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只要是儿子做的事说的话,在她眼里看来那都是对的。
卫立恒虽然是外孙,虽然姓卫,但是名字却是跟着沈家的孙子的“立”起的,足以说明沈老太太对这个外孙的看重。
南晚鸽停好车下来的时候,卫立恒还保持着那半倚在车门上笑看着她的姿势。他那看着南晚鸽的眼神里若有似无的流露出一抹贪恋的感觉。看起来与他十九岁的年纪很不相符。
“晚鸽。”卫立恒将手中的太阳镜往衬衫的衣襟上一挂,微微的将眼眸里的贪恋收敛了一点,“今天下班这么早啊?还没到五点呢,你平常不都近六点才回来的吗?”边说边抬起手腕看了下他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且向着南晚鸽靠近了两步,另一只手欲向着她的腰际而去。
南晚鸽不着痕迹的很有技巧的往左侧挪了两步,避开了卫立恒那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占她便宜的举动,对着他露出一抹春风般的笑容:“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卫立恒一脸关切而又焦急的问道:“不舒服吗?你哪不舒服了,有没看过医生,要不我陪你去看医生吧。”说着又向着南晚鸽靠近了两步,甚至伸手欲去拉南晚鸽的手要查看一番。
南晚鸽再度很有技巧的没有让他碰触到自己,对着卫立恒感激的说道:“谢谢,不用了,早上立言已经给我吃过药了,谢谢你的关心,立恒。”
卫立恒在听到沈立言的名字时,整个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亦是滞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隐约的惧意。
是的,惧意。
在这个家里,每个人对沈立言都是带着惧意的。就连外婆也与沈立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更别提他这个只是外姓的外孙了。
“是吗?大表哥对你向来都是很细心的,那我也放心了。”卫立恒干巴巴中带着丝丝的不甘,耸了耸肩,对着南晚鸽说道。
“恒恒!”一声十分不悦的尖叫声传来,随即便见着沈婵娟阴沉着一张脸,一脸如杀夫仇人般的恨恨的剐着离沈立恒只有三步之距的南晚鸽。
“小姑。”对于沈婵娟的出现以及那恨恨的看着她的眼神,南晚鸽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对于沈婵娟这样的眼神,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沈婵娟很有一套的,在沈立言面前,从来不会对她摆出这样的眼神,但是在沈立言不在的时候,那可是什么样难听的话都会说的。
就好似这会了,沈婵娟再一度拿起鸡毛当令箭了。
“站在这里做什么?真以为自己是沈家的大小姐了?离我恒恒远点!”边说边将卫立恒拉至自己身后,就好似一个不小心卫立恒就会被南晚鸽给抢了去一般。
“妈……”
“恒恒,妈告诉你,以后给我离这个女人远点。你可是妈的心肝,别和这种人站一起。听妈话,乖。钱够不够了,妈一会再给你一张卡。”如老妈子一般的拉着卫立恒的手细叨着,“倏”的转头看向南晚鸽,再度换上了恶妈的脸色:“还杵这做什么?不用吃晚饭啊,我们沈家白养你啊,真把自己当回事啊,还不给我做晚饭去,奶奶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