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只是去走廊外面接了个电话,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格局大有不同,一对对男女面对面亲密地站在一起,其中最令他吃惊的是周暮暮和温沉。
他们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不明事由的顾洲朝他们喊:“先停一下,这又是在玩儿什么?”
担任裁判的陆远之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很有耐心的把游戏规则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越听到后面,顾洲的脸就变得越黑。
这么说,温沉和周暮暮要是一不小心不就亲上了?输了还******要**?
思及此,他脸都垮了,朝陆远之他们喊:“这么无聊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换一个!”
陆远之无视顾洲暗黑的脸,铁定了心要帮温沉,朝众人摆摆手:“只有一票反对不算数,大家准备好,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江可昕看顾洲还站在那,忙过来拉住顾洲的手,状似不满地嘟起嘴:“洲,我们也来玩嘛,我觉得挺有趣的。”
顾洲的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周暮暮,但她却好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冷哼一声,心底暗骂,活该被别人占了便宜。
江可昕拉着顾洲的手走到周暮暮和温沉身边站定,大有向周暮暮示威的味道。
陆远之的女伴给每人分发了一块小小的饼干之后,做了个预备的动作,示意游戏即将开始了。
温沉火热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周暮暮,仿佛是在盯着自己即将到手的食物。
周暮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低头看着地板,耳朵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害羞得脸都红了。”温沉看着周暮暮红彤彤的脸庞,一手拿着饼干,一手半环住她的腰“等会游戏开始的时候,你记得靠过来,把饼干吃完。”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们不会输的。”
就在游戏开始的前几秒,顾洲猛地把周暮暮拽过来,云淡风轻地对温沉说:“不好意思,换个女伴。”
担任裁判的陆远之没观察到这边的情况,做了个开始的姿势:“游戏开始!”
听到指示声,顾洲把手里的饼干一把塞到周暮暮口中,不耐烦地说着:“发什么愣呢,张嘴!”
一脸惊愕的周暮暮还来不及反应,嘴巴里就被塞进一块饼干。
“别摆出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表情,我可比温沉帅多了,你就抿着嘴偷笑吧。”顾洲挑眉。
说着,慢慢靠近周暮暮。
顾洲向她靠近的每一秒,她的心跳都在加速,她看着顾洲完美而精致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又浓又密的眼睫毛和吹弹可破的皮肤,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沐浴露的香气。
顾洲长得实在是太招人了,往常他不经意间看她一眼,她都觉得他在勾引她,更不用说是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周暮暮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不明白周暮暮心理活动的顾洲在衔起饼干之前快速说了句:“要想不输,那只好这样了。”
说着,双手固定她的头,开始一口口地吃着饼干,吃到最后只剩一点点的时候,干脆贴着周暮暮的嘴唇把仅露在外面一小截的饼干给吃了。
周暮暮目瞪口呆,但理智还是驱使她赶紧把嘴里的饼干吞入腹中。
而江可昕和温沉则保持原姿势,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
不明情况的陆远之看着温沉手中完整的饼干,大喜,走过来在温沉的耳边悄悄地说:“怎么样?终于让你丫如愿以偿了吧。”
温沉苦笑,瞥了一眼顾洲,对他说:“顾洲那厮和我换了位置。”
“什么?”陆远之难以置信。
这时,那边的人看见温沉手中拿着完整的饼干,开始叫嚷:“温沉,你丫可得愿赌服输啊,哥几个可看见你手里拿着完整的饼干呢。”
站在一旁的江可昕急了,趴在顾洲怀里蹭,欲言又止:“洲,我···我不要和他······”
顾洲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脸上黑云密布的温沉把手里的饼干狠狠地甩在地上,还回头又怨由怒地剜了自己一眼。
“这******什么破游戏!我*!”怒气冲冲的温沉飙着脏话,说着就把房间的门打开,疾步走了出去。
陆远之看着温沉离去的方向,又看看顾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顾洲,我们出去谈谈。”陆远之对顾洲说。
走到一楼的陆远之和顾洲面对面坐在吧台上。
陆远之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顾洲,你丫的算怎么回事啊?你明知道温沉那厮对周暮暮有想法,你还偏要上去搅和。”
“搅和?”顾洲觉得这个词语用在他身上实在是太可笑了。
陆远之没理会顾洲嘲讽的语气,接着往下说:“你都不知道,我们费了多少心思才设了这个局,你竟然······”
顾洲听到他这话,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指着陆远之的鼻子骂:“谁他妈允许你们去动周暮暮的心思了?呵,你们胆还挺肥,居然敢设局让她往里跳!”
陆远之觉得难以理解,不明白顾洲到底在发哪门子的脾气:“不是,我说顾洲,你丫生什么气呢?”
顾洲撂下狠话:“以后,你们谁也别打周暮暮的主意。我就是舍不得别人碰她!”
陆远之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越来越觉得顾洲的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我记得几个月前,温沉说对你家那丫头有点好感,你就再也没有带她出来玩过,再加上你今天这反应,你丫不会是···看上周暮暮了吧。”
顾洲的反应像是突然被别人踩到痛脚,他猛地站起来,往桌子上一拍:“陆远之,你胡说什么呢!”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了,他又慢慢地坐下来,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假如你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渣欺负了,你能不为她叫屈?”
“人渣?从你嘴里蹦出这两字,真是新鲜。”陆远之眼底满是嘲讽,“论人渣,恐怕在周暮暮心里边,你才是最渣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