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心如死灰的周暮暮听到顾洲的话,眼眶一热,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顾洲阴沉的嗓音再次在江可昕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向她道歉,你继续留在这;二,不道歉,你立刻离开这里。”
江可昕一脸震惊,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她本来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因为顾洲这几天对她的宠爱让她以为,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义不容辞地摘下来给她。
她虽然心里忿忿不平,但还是懂得分寸,她知道现在要是从这个门出去后,她将会失去一切令人羡慕的资本。
她只好走过去,抱住周暮暮的手臂,撒娇:“暮暮姐,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错了。”
周暮暮看着她那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就觉得厌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今天的火气特别的大。
看周暮暮对她的道歉无动于衷,江可昕只好悻悻而归,清泉似的眸楚楚可怜地凝望着顾洲。
顾洲有些纳闷,周暮暮平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怎么今天脾气这么爆。他走到她身边,在周暮暮耳边轻声说:“我刚刚给足了你面子,你现在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跟她计较了成不?”
周暮暮听他那不耐烦的语气,苦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看来这个是真爱?都为她求情了。”
顾洲不置可否,对着周暮暮挑挑眉,痞笑:“床*上*功夫不错。”
周暮暮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快速说了一句:“好,如你所愿。”
然后,大步走到江可昕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没错,是我小气了。”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想走。
离她最近的温沉反应奇快,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说:“既然都来了,就跟哥几个聚聚再走嘛,都好久没见你了。”
顾洲的那几个发小也纷纷附和:“我们都跟顾洲说了好几遍了,他一直说你没空,把你藏着掖着呢。
周暮暮视线转向顾洲,他可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事。
顾洲一听这话,急了:“一群大老爷们在这玩女人,你叫她来干嘛啊,坐在旁边看我们玩女人?”
“她来,自然有她来的玩法嘛。”温沉拉着周暮暮坐在他旁边,给她倒了一杯饮料,接着说,“今天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待会我让你顾洲哥哥给你放一天假,好好玩。”
被迫无奈的周暮暮干笑两声,只好在他旁边坐下,冲他点点头。
过了片刻,房间里又开始燥了起来,音乐被开到最大声,灯光也调暗了,隐隐约约能看到每个人的脸。
包厢内的男男女女两两配对,开始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肢,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变相的调情罢了。
周暮暮轻声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种场面她已经见怪不怪了,顾洲以前特别喜欢带她来这种地方,说是让她见识一下世面,但是每次都把她一个人扔在角落里,自己却跑去和漂亮的女孩说说笑笑,举止暧昧。每当那个时候,她就坐在角落里玩手机,刷微博,看笑话,偶尔温沉他们会过来跟她说说话,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暮暮,我们也去跳舞吧。”坐在旁边的温沉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周暮暮面露难色:“可是,你也知道,我从小就不会这些东西。”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嘛。”
“可是,我不想学。”
周暮暮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温沉还是一个劲儿的在旁边怂恿她,大有不破楼兰誓不还的气势。
周暮暮只好求饶,双手合十:“我真的不想跳,哥你就放过我吧。”
温沉好像很不高兴,兴致缺缺地说:“好吧。你今天只能拒绝我一次,待会可不能拒绝我了。”
周暮暮听他终于松了口,真是谢天谢地,赶紧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沉听到这话,终于展颜欢笑。
恰巧,陆远之这时把房间内的灯给调亮了,拿着麦克风说:“大家都累了吧,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休息休息?
周暮暮撇嘴在心里吐槽,你们刚不也是在玩,还有脸喊累?听到这种话,真是不吐槽一下都觉得对不起劳苦功高的劳动人民。
底下有人问:“玩什么游戏?”
陆远之的女伴笑盈盈地提议:“玩咬饼干怎么样?男女两两一组,饼干长度剩得最多的,就要当众表演**,还要被拍录像哦。”
周暮暮无所谓地笑笑,似乎毫不在意,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她一向是不参加的。
“可是,温沉哥哥今天都没有带女伴来呢。”江可昕插话。
本来置身事外的周暮暮感觉自己的手猛然被人牵起,又听到旁边的温沉笑意盈盈地说:“谁说我没有女伴了,暮暮就是我的女伴。”
What!!!周暮暮怀疑自己掉进了温沉一早编织好的陷阱。
她看向温沉,温沉则一脸无辜加可怜兮兮地在她耳边说:“暮暮,你不会又要拒绝我吧。”
周暮暮懊悔不已,早知道刚才就跟他去跳舞了。
她一下子进退两难,看向顾洲的位置,希望他为她说句话。
谁知道,顾洲的位置空空如也,不知人去了哪里。
周暮暮认命,回过头咬住下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