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衣传回来的消息,赫连风的情况不太好,他被带进了黑色沼泽。布衣说那很有可能是个阴谋,我想我们得去看看了。晚上出发,以我们的教程,天亮之前应该可以和布衣回合。”
“你什么时候和布衣那么熟了,真让人吃惊!”
战青云听他一口一个布衣,叫的很是亲热,不禁有些奇怪,先前还怕他们关系不好有些担心,现在,看他们这么亲热又有点担心了,总觉得乖乖的。
“我和布衣,呵呵,等解决掉赫连风的事情之后我自会和你好好说个明白,现在,还是赶快出发吧!”
“可是,宇文禾木和雷浪他们呢?”
战青云回头看看,正在埋头对付手中烤鸡腿的宇文禾木,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伤虽然好了些,但是要赶这么长的路的话,肯定不行。
“留下雷浪照顾他,我们先行一步,万一唐齐真的在黑沼泽动手,再不去就晚了!”
“也好!那我和雷浪去说一声!”
战青云在雷浪,面前吩咐着三三两两。
看得出,雷浪对于战青云的提议很不高兴,他一脸愤恨地看着始作俑者,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但没办法,现在兵分两路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接着战青云准备干粮,给马匹饮水喂草,忙着做准备工作。
她没有注意到,本来一心一意啃着鸡腿的宇文禾木,突然停顿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鸡腿腿骨中央未曾熟透的地方,血丝鲜红,倒映在他的眼里,像是一把鲜红的钥匙,一瞬间,打开了什么!
哥,上天又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次,你要好好地活,好好地爱,一切重头开始!
一个飘渺远去的声音在脑海中如同一道闪电,滑过!
“和小时候相比,你真的强悍了很多,很能打,也很会杀,但是你的心,纵然经过伪装,却还是一样地软弱!”
白色的衣摆长长地扫过黑夜的阴影,白皙的脸美艳得难辨男女,微熏的眼眸,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诱惑,莲生犹如一只从莲花深处无声走出的妖,直勾勾地盯着被困在刀阵中央的赫连风。
他像是一只白色的豹子,四肢迈着优雅而危险的步子,靠近着自己猎物。
逼近,审视,并不急于一口吞掉,而是不慌不慢地捉弄,就像是猫之于老鼠,看着猎物的挣扎,无助,恐惧,然后才满足地摸摸胡须,张开森森的白牙。
“莲生,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虽然处于劣势,但是赫连风的气势却还是很强盛,他眼中盛怒的怒火把他明亮的眼眸烧得亮晶晶的,在黑夜中分外惹人注目。
好恨啊,仇人近在咫尺,但是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束手无策。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鱼肉,任人宰割。
说着,一支断箭从赫连风的袖中飞出,呼啸着划破天际,力道万钧地飞向莲生。
速度够快,力道也足够大,但是莲生也偏非一般角色。
他转身后让的动作,在场千余人,竟没有一个能看清,只是约莫看着一个白色的样子晃过,他只是伤到手臂,破了一层皮而已。
看见自己流血,莲生非但不恼,反而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他用小指蘸了蘸小臂上的血,表情甚是邪魅地送入嘴中,好像是在品尝天下美味。
“我有没种你应该最清楚了啊,怎么?难道时间太长,你已经忘了吗?我不介意让你重温重温!”
轻佻的语气,让赫连风血液从冰冷一下子到沸腾。
这是他极力回避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梦魇,可现在,莲生却如此轻浮地在自己的士兵面前公开那段屈辱的回忆。
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一个强者,一个帝王,卸开这些强悍的包装,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仰望?
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用同情的目光溺毙的感觉,那只会让他发疯。
如是那样,他宁愿死!
高高跃起,在弯月阴冷的天空中,赫连风像是一只孤独绝望的鹰,张开翅膀,扬起黑色的羽翼。
如果死亡能够结束,那就来吧!
面对赫连风凌厉决绝的攻势,莲生却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愿。
死亡,太容易,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仇人这么轻易地久解脱,那样太便宜这些负他的人。
莲生的脸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笑容,闪身一退,顺着风势飘出很远。
“你想死,可是我却不想你那么快地死。”
莲生拍手,士兵闪开一条道路,七位白发飘飘的老者,血迹斑驳地出现在赫连风的面前。
“为了证明你还是那个懦弱的你,我很好心地请来了你的七大长老,怎么样,你是不是特别地感谢我?”
“你以为你抓来了他们就能控制我?”赫连风努力维持着王者的尊严,他突然很怀念从前麻木不仁的日子,没有心的他可以谁都不在乎。
可一旦找回了那颗心,那种鲜活跳动的感觉让他没有办法再冷血。
“是吗?咱们试图以待好不好?”
“啊——”
莲生话音未落,刚才由赫连风袖中射出的断箭,已经深深地没入了大长老的胸膛,鲜血喷溅了一朵巨大的血花在莲生洁白的羽衣上,反射出的艳光,照得赫连风的脸,鬼魅一般的苍白。
大长老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气绝当场,临死时,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望着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