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感应到了楚楚对自己的爱意,正是那份爱意,使得他放心大胆地启用舒格,将楚楚放在身边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
楚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成熟,大方,貌美,且话不多,不多行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识大体得很。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能为自己去死。她见证过自己的单纯和善良,也陪着自己经历过黑暗和阴影,最终他们一起走向胜利!始终,她独用一种水流一般温柔的目光追随者自己。
常年生活在这种目光的包围之下,说不动心是假的。
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值青年,且有着正常欲望的正常男人。一次,借着三分酒意,他把楚楚留在了自己的寝宫……
那一刻,他以为,战青云当年将楚楚送到自己的身边,或许为的便是这一天!
但是,谁知,这个时刻,心中渴望已久的人却出现了。
在两个分量截然不同女人面前,他毫无疑问地选择了战青云。即使,是在目睹了那样的事件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就像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精美瓷器,绝不会因为上面一道细小的裂痕,就能松手放弃。
残酷的世道教会他,喜欢就要占有!
“主子,饭菜都好了,您快用晚膳吧!”
当楚楚从花厅出来,一路沿着瀑布的轰鸣声,寻找到战青云的身影时,她正仰头,看着天空中繁星,表情复杂沉重。
拒绝了唐潜住在宫中的好意,战青云同烟云十二骑一道住在了临天府城外的军营中。
那日,唐潜似乎算好了她不会当众拂了他的好意,让他下不来台,给她戴上了并肩王的玉冠,自此之后,唐潜圣旨传遍整个蚩苗,并肩王同皇帝享有同等权利。
这样的礼遇,反而让战青云极度不安,虽然和吕布衣见面也甚为尴尬,但是她却宁愿忍受这样的尴尬,而不愿去面对唐潜的深情和渴望。
他的眼眸太过幽深,承载了他太多的希望,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无法面对。
所以,战青云在宫中匆匆谢恩之后,便拉了楚楚前来军营中住下。找楚楚,一是骁骑营中没有女人,生活上稍稍方便一些,二是,三年不见,她是真的有些想念楚楚了。
“楚楚,我在这儿呢!”
战青云挥了挥手,晚风微醺,鱼浮沉浮了两下,战青云拎起手中的竹竿,一条黑背鲫鱼跃出水面,用力地甩着尾巴。
“主子,快回去吧,今日骁骑营的兄弟说是为了庆贺您封王,而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呢!”
“好,我这就去!”
收起竹篓和鱼竿,战青云微微笑,同楚楚一道往回走!
“楚楚!”战青云随意地谈起了天!
“嗯?”
“你今年二十一,这个岁数早该嫁人了吧?怎么?有没有看中的人!”
战青云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楚楚大惊失色,她顿时停下脚步,跪在了地上:“主子,何出此言?”
“楚楚,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战青云连忙伸手搀扶。
“主子难道是嫌弃楚楚了吗?”俯首叩头,鱼篓里的腥气钻进鼻腔中翻江倒海,但是楚楚却极力克制着。
“没有啊,我只是说你该嫁人了,我嫌弃你的意思——”
战青云被楚楚如此激动的行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她的印象中,楚楚一直都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女孩子。
还没等她说完,楚楚已经抱着路边的一棵小树大吐特吐起来。
“楚楚,你不舒服吗?要我请个大夫来看看吗?”战青云虽然也是女人,但是她却只见过死亡,而从未经历过新生。怀孕,对她来说,是个很遥远的事情,更别提女子的孕吐了。
她只是担忧地看着楚楚面色发白,只因为她是生了什么病,丝毫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她的提议当然遭到了楚楚的竭力反对。
看着楚楚落荒而逃的模样,战青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想,从前那些人高马大,但是却晕针,死活不肯去医院的战友,也就没有再多追问什么!
“喂,掌柜的,你也太坑人了吧,这块玉,一看就是上等白玉,雕工如此精良,你才给五两银子,奸商,绝对的奸商!十两,不然,我绝对不卖!”一个身穿神巫长袍的年轻男人,蒙头垢面,手里拎着一壶酒,愤慨地叫嚣着。由于常年缺乏打理,凌乱的胡子遮住了他小半张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宽大的袍据在他随意的动作下翻飞飘动。
“你不卖,由不得你!”
胖胖的酒馆老板娘,拎着厨房的一把剔骨尖刀,恶狠狠地叉腰站在男人的身后,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对神职人员应有的尊敬。
在这种开门做生意的人眼里,管他是神巫还是神棍,喝了酒不给银子的人就是该死。
“老板娘,天下最美最美的老板娘,你再宽限我两天成不,这块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不能就这么便宜地随随便便地就给卖了!我保证,今天就会有人来问婚丧嫁娶,我一拿到酬金,我保证付你酒钱——”
“啐!”男人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娘一口吐沫星子啐得找不着东西南北了。老板娘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这样的话,你在客栈,赌场,包子铺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我不管,今天,这块玉虎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老板娘,肥而有力的五指一伸,就从男人的手里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