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局长自然是认识徐小媛的。
从徐书记还是派出所所长时,他就是徐书记手下的得力干将,和徐家的关系很近。
这董局长以往还很爱对别人炫耀说他还抱过小时候的徐小媛。
如今见徐小媛哭成这样,他也不禁有些心疼起来,对没事找事的陆德刚也就更加生气了。
陆德刚走了过来,但一走来就被董局长扇了一耳光:
“你这所长是怎么当的,啊!”
“我”,陆德刚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上来就挨了一耳光的他只得看了徐小媛一眼,低声问道:“董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啊,这位姑娘,你爸爸是?”
“徐波!”
徐小媛见这陆德刚问自己爸爸是谁,便淡淡回了一句。
但这句话对于陆德刚来说,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在整个县政府,谁不知道徐波的大名啊。
毕业于帝京大学,是省委组织部看中的人,以前就是省委机关秘书,前途无量,听说很快就要升上去。
像他这种小喽啰根本就惹不起!
陆德刚差点没晕过去,也不由得瞪了那警察一眼,他现在恨不得扇那警察一巴掌:“遇到警察来抓,就知道赶紧找爸爸,这种女孩子的爸爸能简单吗!”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他现在也只能全力补救,一面命人去把那两外国人抓回来,一面跑到董局长面前去解释。
“董局,这件事其实不怎么复杂,就是那两外国友人和这几个学生起了点冲突。
所以,我也没想过要把徐小姐和她的同学们怎么着,只是想着把那两男的先关一晚上,免得又起冲突,但我绝对保证,没有动徐小姐分豪,甚至恐吓都没有。”
陆德刚说后就抹了一把冷汗,并暗暗瞥了徐小媛一眼,心里是五味杂陈。
心想自己要是真把徐书记给得罪了,自己这仕途之路也许真的要止步了。
董局作为徐波的得力干将,情商也是不低的。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只有让徐小媛满意才能让徐书记满意,让徐书记满意这件事才算过去。
所以,董局从徐小媛刚才向他哭诉那两外国人是如何如何调戏她,如何威逼他人,他就知道了这件事只能让从严处理那两外国人的不法之事,才能真正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外国友人!一来华夏就侮辱我同胞,践踏法律尊严的也是友人吗,我说陆德刚,你这种人要是搁在抗战年代,绝对是汉奸,二鬼子!新华夏成立都多少年了,还硬不起来,还要给外国人当奴才!”
董局这么一说,陆德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
“董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着这件事闹大了会引起国际纠纷,所以就想着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陆德刚本来就是董局提拔起来的心腹,自然也不会太苛责他,但敲打还是要有的,便怒斥道:
“我说你陆德刚,你好歹曾经也是勇斗歹徒的战斗英雄,什么时候就这么怕事了啊,遇到事情不能只想着先把事情捂住,而是要问清前因后果,秉公处理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董局一面教训着陆德刚一边就往里面走去,他既然来了,就必须得给这件事重新定调子,务必做到让上面满意。
杨天宇和那光头大汉此时已经被关在了拘留室内。
杨天宇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四周就如同黑洞一般,有些闷热的空气里让人无缘无故的就会感动一丝恐惧,再加上手上还戴着手铐,他就感觉自己如同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无法反抗。
而一旁的光头也更加暴躁起来,拼命的踹着门:“放老子出去,老子一没醉驾二没嫖,凭什么把脑子关在这儿。”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横竖就一晚上而已,若不是看你一副要杀人模样,说不定我们还不会戴上这个”,杨天宇说着就把手铐朝那光头亮了,那光头这时突然凑了过来,惊愕的道:“兄弟,我好像见过你,上次在一家小餐馆,你我好像交过手。”
杨天宇其实在中午就看出来了,但他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笑了笑就坐在一边沉默起来。
倒是这光头很是激动的拍了杨天宇一下:“兄弟,这就是缘分啊,这就叫做什么,叫做不打不相识,对,就是这意思,不过,兄弟你武功是跟谁学的,看上去没什么招式,但却每次都能接住别人的袭击,力道也很大。”
杨天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去跟这光头说自己是因为异能啊,能看清敌人的动作和什么的。
倒是王磊本人兴奋起来,拍了拍杨天宇肩膀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不过,以后啊,你就是我王磊的兄弟,谁要是再敢找你的麻烦,我王磊第一个不饶他。”
杨天宇只是笑了笑,但就在这时,拘留室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还没等杨天宇和王磊反应过来,一看上去五十来岁却威风凛凛的人就突然指着杨天宇和王磊朝他身后的人喝问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老百姓是被你们随便拘留的吗,还戴上手铐,你们这是在关犯人还是在拘留啊!他们不过是群学生娃,你们也有自己的孩子,难道也想自己的孩子被这样戴着手铐,关在这黑屋子里。”
董局一连串的责问让陆德刚是无地自容,忙不迭让身边民警把杨天宇和王磊的手铐解开。
杨天宇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但素来心性淡定的他也懒得多问。
倒是那王磊有些惊愕的看了过来,又看了杨天宇,见他如此气定神闲而那派出所所长被训斥成这样,心里便觉得这件事应该跟这杨天宇有关,暗以为这杨天宇应该不是学生那么简单,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兄弟,玩扮猪吃老虎有意思吗,你要是家里有势力早说,何必让小弟我跟着你一起在这里受苦”,王磊不由得埋汰了杨天宇一句。
杨天宇不由得苦笑了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怎么稀里糊涂变成这样,看见那正在教育陆所长的中年人,他也认不出来是谁,但能确定的是,这人来头应该不小,而且今晚他应该能提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