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轻轻的在慕雪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娘子。”
慕雪影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狡黠的问道:“白诗蝶走的时候,对你说的那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皇甫定一眉头一皱,安慰道:“没什么,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敢动你的。”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但是咱们的娘好像担心什么,否则,她钉什么窗户,锁什么门?”慕雪影浅笑道,语气中带着三分淘气。
“雪影。”皇甫定一轻轻的抓住慕雪影的手,道:“对不起,我不想骗你,白诗蝶白天是在暗示我今晚会在断月崖劫官银。”
“原来如此。”
“是的,早在半月前,我就知道了,我也暗中和小皇帝说过此事,但是那个小皇帝太任性,根本不听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让小皇帝兵分两路,三日前,压送官银的人马从西门出城,同时,修补先帝皇陵的石匠从东门出城。”
“想不到我的夫君也学会偷天换日,以假乱真的招了。”
“可是那支运送着砖块瓦片的队伍一定要经过断月崖的,那也是十几条生命,我怕鬼蝶发现被骗后,会杀人泄恨。”说到这里,皇甫定一的眼神凝重起来。
“那真正运送官银的官兵怎么躲开断月崖的必经之路呢?”
“因为白诗蝶自作聪明,早在半个月前就暗示要劫官银。所以在确定计划后,小皇帝已经在白水之滨下挖了密道,从断月崖的底下经过。”
“那你今晚一定要赶赴断月崖?”
“我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走,可是……”还没说完,慕雪影掩住了皇甫定一的双唇,揭开大红喜被,只见一块见方的白色锦帕格外显眼。
“这个怎么办?”慕雪影脸上飞上了一朵红云。
“那我等一下再走。”皇甫定一轻声道,站在慕雪影的面前,双手扶着慕雪影纤细的肩头,一对琥珀色的眸子清澈明亮,平日里似寒星冰霜,此刻却温柔的仿佛能滴的出水来,如羊脂白玉般的纤长手指轻轻一滑,褪去了慕雪影身上薄如蝉翼的碧霞罗,轻轻的飘落在地上,只见白皙若雪的肩头如玉石般光润细滑。
只见慕雪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任皇甫定一的温润的双唇吻过她雪白的脖颈,轻轻的落在她如凝脂般的肩头。
忽然,慕雪影伸手褪去了皇甫定一的外衣,戏道:“满园春色关不住。”
用力一推,皇甫定一瘁不及防,在身后的温香暖床上倒了下来,慕雪影美目含情,似星河般璀璨,似山泉般清澈,只见她慢慢的走向他,长灯照影,宽片锦缎裹胸更显得她婀娜多资,风姿灼人,妖娆妩媚,那皓臂一动,白的晃眼,皇甫定一只感到面前一片桃色。
只见她爬到了皇甫定一的身上,秀气的鼻尖轻轻的碰了一下他俊挺的鼻梁。感觉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呼吸急促了很多,慕雪影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拨开他的衣领,露出了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白皙细腻一点也不输给她,不安份的手指开始乱动,轻轻的滑到完美的锁骨边,俯下身去,在皇甫定一白皙坚实的肩头轻轻一咬,露出了一排细细的牙印。
“你敢咬我?”皇甫定一剑眉一蹙,一双漂亮的眼睛火辣辣的注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怎么不敢,难道你想咬回来?”慕雪影轻轻的绥了绥额前散落下来的青丝,双目含情,面若桃瓣。
“你敢咬我,我就吃了你。”只见皇甫定一忽然双手抓住慕雪影裸露的双肩,顺势翻了个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半敞开的衣衫露出了白皙结实的胸膛,指尖轻轻滑过,细滑又充满弹性,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造就了他的细皮嫩肉,身材不像江湖豪侠般壮实,但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男子的阳刚之美,他的身上同时结合了两股特殊的气质,正是因为他身上这种绝美的矛盾,让慕雪影不敢直视,她半睁着杏眼,睫毛看起来格外纤长迷人,整个房间里有一种奇妙的气息,只见他轻轻俯下身去,咬住了慕雪影娇艳若滴的朱唇。
慕雪影只感到吻住自己的双唇特别的光滑柔软,有种酥麻的感觉,唇齿相依,她尝到了他的一丝甜味,敏感的嗅觉也闻到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淡淡体香,不听话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柔顺的青丝,顺着后颈轻轻的褪去他早已解开的红绸衣衫,轻轻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裸背。
只见皇甫定一抬起头,凌空一指,熄灭了龙凤花烛,顺手扯下了挂在鎏金弯钩上的紫色纱蔓。
二更时分……
皇甫定一忽然从梦中惊醒,心道:“怎么睡了这么久。”忽然觉得胳膊有些酸痛,低眼一看,只见慕雪影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自己的胸口睡的正香。
他轻轻的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起身刚想穿衣服,忽然有一双手从后面将他拦胸抱住。
“定一,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不能留下来多陪陪我吗?”慕雪影双眼充满了柔情。
“对不起,雪影,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慕雪影就用手遮住了他的嘴巴,道:“我已经悄悄的把西边那窗户上钉死的木条取下来了,娘睡东屋,你从西边的窗户走,她不会发现的。”
“谢谢你,娘子。”皇甫定一紧紧的把慕雪影揉在怀里,道:“这个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
“是吗?以前了解甚少,经过洞房花烛夜,我是彻彻底底的了解你了。”慕雪影嘴角一扬,似笑非笑。
“你呀。”皇甫定一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
“我就是坏,也是跟你学的。”慕雪影替皇甫定一披上了衣服,关切的说道:“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放心吧,我一定在天亮之前回来。”皇甫定一轻轻的在慕雪影的额头吻了一下,迅速穿上了衣服,悄悄的爬出了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断月崖,坐落在白茶镇北,皇甫定一到达白茶镇的时候已是四更天,星稀月朗,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按理说压运官银的官兵应该今晩三更就会到达白茶镇,往前就是断月崖了,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里,皇甫定一心急如焚,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沿着白水之滨的小道上一路疾跑,突然发现有几个打翻的铁箱,全是砖块瓦片,皇甫定一心里一紧,道:“难道我还是迟了一步。”放眼望去,前面还有好几个箱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的一些纯麻布匹。唯独不见人,也不见打斗过的血迹。
正在皇甫定一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一凉,好像有人,只见他警觉的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借着月色,见那手持长剑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身材高挑,黑亮的青丝倾斜而下,挑起两缕鬓发往后编成精致的麻花,于中间汇合一股,系着紫色的发带,细长又浓黑的峨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几乎占去了她完美瓜子脸的三分之一,秀气小巧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口嘴角微微上扬,不点而赤,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内着大红色的软烟罗,外穿紫色的薄烟纱,美的有些不真实,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你是劫官银的劫匪首领吗?”那女子突然发问,语气里充满了稚气。
皇甫定一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只见那女子又往前一步,杏眼圆睁,道:“为什么不回答?你是劫官银的劫匪首领吗?”
看着眼前女子认真的样子,皇甫定一忽然觉得好笑,虽然对方用剑指着他,但他一点也不生气,道:“如果我说是,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那你是承认了。”那女子抽回了长剑,顺势像模像样的点了皇甫定一身上的两处大穴,道:“刚才我和我师傅已经把那帮小喽罗抓了起来,可惜为首的武功太高,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想不到你自己又折回来了。”
皇甫定一心中一喜,心道:“看来鬼蝶此次并没得逞,有高人阻止了这场恶斗。”
“你师傅和那帮劫匪现人身在何处?”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女子瞟了皇甫定一一眼,转念一想,道:“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和师傅都住在白茶镇的康家,那帮劫匪准备明日天一亮就送往官府。”
“那压运官银的官兵现在又在何处?”
“问那么多干吗,我警告你,休想耍花招。”只见那女子又把长剑架在了皇甫定的脖颈上,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怎么去承受明日官府的大刑!”
“还要对我用刑?”皇甫定一故作震惊。
“当然,对你这种劫匪首领,我们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样啊,那我一定要想办法赶紧逃走。”皇甫定一作沉思状。
“别做梦了。快跟我去见我师傅。”那女子上前想去扭住皇甫定一的胳膊肘儿,想不到皇甫定一反手夺去了她手中的长剑,反而将她的手往后一扳,道:“姑娘这点穴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抓人?”
“你使诈?”那年轻女子暗暗叫苦,道:“那你为什么装作被我点中的样子?”
“没有啊,我没有装啊,我就站在这里听你说话呢,是你自己觉得我被你点中了而已。”
“今日落在你手里,算本姑娘倒霉,你想怎么样?”
“走,带本公子去会一会你师傅。”
“走就走,你别后悔?”那女子一听对方主动要求跟自己回去,有些得意忘形。
白茶镇康家……
“师傅,师傅,快出来,有人挟持你徒弟了?”还未进门,那年轻女子就冲屋内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