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胳膊上猛来的痛楚令爷痛呼出声,捂着痛处,抬头惊怒的瞪着前方若无其事的某人:“莫子谦你干什么!”搞偷袭的把戏!奶奶的!
丝毫没有作为不耻偷袭者的愧疚,优雅的伸手指指爷身侧的偷袭物,笑的风淡云轻:“小鼠崽,游戏开始了。”
开始?开你娘的头!
火大的拾起武器,冲着那颗令爷垂涎已久的脑袋就飞了过去:“****去!”
身后的小耗子见游戏不是按照规则进行,急了:“喂,臭鼠崽!你扔错了,该扔给我才对!你怎么能乱扔呢?”
“说的是。小鼠崽,不可破坏游戏规则。”伸手准确无误的接过沙包,莫子谦笑着接口,紧接着用力一抛,沙包落在了对面等候已久的某人手中。
挂着阴测测的笑,小耗子以牙还牙:“拔草寻蛇!”
他娘的!
低咒一声,切齿咬牙的恨着小耗子的不厚道,来不及转身的爷只得采取伤害最低的方式……双手抱头,蹲成一团,一动不动的等着痛楚来袭……
等了好久,预期的痛楚依旧没有袭来。诧异之余爷却不敢抬头半分,唯恐是某人的阴谋诡计,只等着爷一抬头就奔着爷的脑袋砸来!
“起来吧。”温和的声音里夹杂着几许无可奈何的自嘲,于爷的头顶上方幽幽响起。
莫子谦?
难道是莫子谦这厮要亲自主刀来砸爷的脑袋瓜?
鼠爪一个颤抖,忙将脑袋捂得更紧了。
伴随着一声幽微的叹息,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身后托住了爷的腰身,温柔而不失霸道的将爷从地上扶起。
滚烫的鼻息不期然袭来,耳垂拂过的是莫子谦的附耳呢喃:“对你,终究是舍不得……”
“莫子谦!”气急败坏的蹬蹬走来,指着莫子谦的鼻子司徒俊浩怒声质问:“你干什么帮着他!”
淡淡的瞥了眼被他击落的沙包,莫子谦挂起无赖的笑容,笑的无谓,笑的欠扁:“帮就是帮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怒气转为狐疑,探究的眼神在莫子谦的怀里的爷转了一圈,再转悠到莫子谦放荡不羁的面庞上,几抹不确信外加惊疑浮现在那漂亮的凤眼中:“莫子谦你、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喜欢男人?微微挑了挑眸光,直觉不喜欢这个嗜好安在他身上。
“是喜欢这个男人。”出口纠正道,在‘这个’两字上莫子谦还特意加了重音。
未理会司徒俊浩那愈发狐疑的神色,手臂收紧,在众目睽睽之下,紫袍扬起,堂而皇之的揽着怀里的人儿飞身而去……
殇阳喋血,染了残霞,泼了云朵,浓烈的血色覆了天地一片诡异的红。
脚步停在了紫葳大街一角。
一路上,一直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小人儿就如一只吃饱餍足收起利爪的猫儿,柔顺乖巧,安静的让人侧目。
刚开始他为怀里人儿难得的顺从而窃喜。可待时间一长,从野地到紫葳大街约莫两三里的路程,未曾吭过一声的怀里人就未免温顺的有些令人惊疑,这让他心里一跳,乍然生出几许不安。
“小鼠崽?小鼠崽?”
回答他的只有天地中呜咽不止的风声,以及盘桓在京都上空纠鸣的寒鸦秃鹰……
瞳孔颤栗着,薄汗的掌心握了又松,在微抖中缓缓的上抬覆上了那削瘦的肩……
“滚开,别打扰爷睡觉!”不满的咕哝着,带着恼恨抓开了那往外掰的大手,赖皮似的将头一拱,愈发的将脸往那温暖躯膛里钻了又钻。
提到嗓子眼的心于这一刻重重的落地。
长呼了口气,紧绷的面色逐渐舒缓,双手轻柔的搂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嘴角挂着宠溺而无奈的淡淡微笑,低下头将下巴搁在那柔软的头顶,在馥郁的淡香中眯起眸子,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光滑如锻的墨发……
“小鼠崽,睡着的你乖巧的还真是令人怜爱……”
“呵,不过,比起此刻安安静静的你,我倒是更喜欢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小鼠崽……”
“小鼠崽,你说你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使得我莫子谦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
指尖凝霜冻雪,牙齿上下打架,手足僵硬,心寒彻骨,只觉万里冰雪冰封在体内,仿佛一动,骨骼便如冰凌般片片碎裂……
“恐怕你也是挺懊恼的吧……呵,不过也算你倒霉。谁叫你偏偏入得我莫子谦的眼呢?”
“其实真算起来我们也算门当户对,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呵,不过也所谓……”
冷汗出体成冰,浑身如堕冰窖。
头顶滔滔不绝的莫子谦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可是寒毒已发的身体,实在是无法继续强撑伪装下去……
“子……熏……”
“就拿那天来说……呃?小鼠崽,你说什么?”听到声音莫子谦一滞,刚欲俯下身子听清,一阵凌风带过,瞬时怀里一空,只余掌心处的一抹彻骨清寒。
“主子!”子熏难得露出惊慌神色,抱着几乎通体僵硬的娇小身躯,惊恐蔓延上枯井无波的眼睛,“主子你撑住!”
呆滞的望着融化在掌心的冰渣,猛地抬头,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先前还神灵活现耀武扬威的人儿此刻却了无生气,奄奄一息。那总是张扬的小脸此刻却惨白的如白纸,透明的如薄冰,不,是真正的冰层。他就那么乖巧的闭着双眸,微微歪着脑袋,那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