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不语是默认的最佳表现形式。
唇角向两边拉开个自以为迷人的弧度,鼠爪轻抬,纤细的指尖爬上了他苍白的脸颊,在他隐含着危险的魅光里放肆的游移,直至滑过他有型的下颌,一路向下,来到了优雅纤长的颈项。
犹豫挣扎了几许,指尖捻去来又捻来去,反复几许,猛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撕拉……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可当那张惊世骇俗的妖颠容颜完完整整呈现眼前的那刹,爷毫没出息的流下了两管粘稠物……
爷的反应令他狐疑而讶然,魅光一震,转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心猛地一跳,带着难以置信,颤抖的抬手触上了左脸……
“你好可恶。”几秒钟的激动过后,司寇殇恢复了妖娆本色,对着爷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吐,带着嗔怪的意味。
艰难的逼迫自己的脑袋转过,咬着舌尖平复着呼吸,半晌,方拉回了大半个魂魄,抬袖将鼻间粘稠物一抹,努力装出淡定的模样,“是你自个笨。”明明亲眼见到爷将蛊虫给逼出来了,还傻乎乎的跟着爷来贼窝,不是笨是什么?
邪惑一笑,魅瞳里丝毫不见恼怒:“要不是你骗我说母蛊生下了小蛊,我又岂会自陷囹圄?还真是个小骗子。”
嗔味更浓,听的爷骨头一酥。
真是有些后悔让这妖物重见天日,此等妖颠媚世,简直就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绝对致命的杀手啊!让这妖物祸害尘世,爷还真是罪过。
站直了身子,忽视妖男投来的有魅惑勾引嫌疑的媚光,“爷承认,妖男你的确有颠倒众生的魅力,但是,请你收起你的小把戏,爷是个自制力超强的人,不会为敌人的魅力所颠倒。”
媚笑愈发撩惑:“既然如此,何不正视我?”
两眼看着天花板,爷有些微恼:“爷爱看哪就看哪,关你什么鸟事!”爷就是喜欢看空荡荡的天花板,不成么!
妖娆的笑声连连,媚眼从上到下扫视着面前似乎气急败坏的人儿……
那与他相称的血色锦袍,那嚣张不羁的披肩散发,那艳丽夺目的额间束带,还有那精致特别的猫眼耳钉……
不可否认,这身装束对极了他的脾胃。
集聚全身力量,纤指拉扯红袍一角,“放了我,我许你高位。”
不屑的用鼻孔冷哼:“那野蛮的小部落,即使是高位,又能高到哪去?”
“小部落?”玩味的咀嚼这三个字,司寇殇眸光湛湛,隐约流动着睥睨天下的霸气,“若是加上你如今所踩的这片土地呢?”
唇角弧度一僵。
冷冷拂开他抓着衣角的手,任他不稳的重新跌回椅上,面无表情的回道,“没兴趣!”
懒散的在椅子上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姿势,司寇殇笑的饶富深意:“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兴如今何种情形,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何去何从,你再好好想想吧!”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收敛了一切情绪,我平复着呼吸,尽量平静的问出了那个似梦魇般纠缠了我十数年的名字:“寒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司寇殇一怔,转而挑眉:“你不觉得你首先该关心的应是魅情的解药吗?”还有七日就是十五月圆时分,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毒发?
解药?轻嗤一声,冷笑不止。
“反正都被这魅情荼毒了十多年,有没有解药都无所谓了。”
“呵呵,十多年?你倒是真会说笑话。这毒明明是半个月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司寇殇蓦地住口,惊诧的再次从上至下将面前人儿扫视个仔细。
“反正毒已深重,再多你那颗又何妨?搞不准还能以毒攻毒呢!”自嘲的笑笑,莫名的叹口气,低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凝眸不语,司寇殇眸色深深,一抹难以觉察的疼惜从魅惑的眸底悄然滑过。
十多年……
那时候他也就是七八岁……
这么多年来,他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不想说就算了,本来也就没有打算从你口中探究出什么来。不过我想,你们关系应该匪浅吧,否则,她也不会将这绝世毒药交与你。”
扭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锁链,玄铁打造,幽幽泛着冷光寒芒。
哗啦作响的锁链令司寇殇玩味的一笑:“莫不是想锁住我?”一条锁链就妄想着将他司寇殇困住?嗬,还真是异想天开。
对他的问话不正面给予答案,“本不想做的过绝,可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你与那个低贱女人有所关系。恨屋及乌,真是对不住了!
命不好?眉心微痕,刚欲品这三字的涵义,霍得,琵琶骨处猛地一阵锥心剧痛令他痛得窒息,双瞳暴睁,青筋暴起,冷汗瞬间爬满了浑身各处……
居高睥睨着因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司寇殇,无辜的耸耸肩,“说过了,你命不好,怨不得爷。”
痛苦的喘息着,被冷汗浸湿的散发凌乱的贴在妖冶苍白的脸庞上,司寇殇痛楚的扭曲了五官轮廓,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蹦出,“算、你、狠!”千万不要让他司寇殇有翻身的机会,申傲天!
手里环扣蓦地一拉,一阵痛苦的倒抽气声毫不意外的响起。
“狠?对你爷也算是仁慈的了,最起码还好心的给你解了蛊毒。”拿天下无解的魅情来喂爷,还以莫须有的解药作为交换条件,真把爷当傻子看了吗?敢耍爷,就得准备好强健的体魄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