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靠!这样的狗屁话竟也有人吐得出!
天作之合?靠!合合合,合你娘个大头鬼!
恐怕是山无陵,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能与莫小王八合!
与其和莫小王八整合成一家子,爷宁愿剃光了头,和尚尼姑轮流当!
与怒火燃烧的爷不同,莫子谦心神一荡,为这四个字扰乱了一池的湖水。
天作之合……
意念在驰骋,在浩瀚无边的疆扩草原上,纵情奔驰,旖旎温馨的画面幻化于脑海中,荡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醉人涟漪……
“莫子谦,你……你还好吧?”拿起爪子在他那双失了焦距的眸子前晃了又晃,狐疑不已。今个貌似他很不在状态哦!言行举止反常不说,还屡屡魂游天外,一副丢魂失魄的德性,莫不是受了什么非人刺激了?
死爹了?抑或死娘了?还是双亲统统都去给上帝掏马桶去了?
焦距重新聚起的莫子谦有些呆滞的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冲动犹在,心却惊震,似乎难以置信面前的人儿竟然对自己的影响到了如斯地步!
“离我远点!”果狠的将掌心柔软一把甩开,带着莫名其妙的烦躁,莫子谦迈开笔直的双腿,头也不回的扬袖疾步而去,留下了怔愕的爷和一脸深意的医怪仙大眼瞪小眼……
摸摸光洁的下巴,爷努努嘴,若有所思的看着莫子谦这厮离去的方向,半晌,终于得出了结论:“他有病。”
貌似深有所感的点点头:“的确,还病得不轻。”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日内,这莫小子都要受着病痛的折磨……
诧异的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小小老头,爷狐疑,“你知道?”
丢给爷一个看白痴的目光,“你也有病。”感情迟钝病。
鼠眼危险的眯起,冷刀子嗖嗖嗖的直往外冒!
熟悉爷的人都知道,鼠目眯起的那刻,就是他们有多远就滚多远的时刻!
可是,医怪仙这个可怜的小老头却并不在熟悉爷的人群范围内……
“臭小子,你竟敢朝本仙瞪眼!”叉着腰,医怪仙亦瞠大了眼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瞪什么瞪!再瞪,小心本仙将你揍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隆冬呛硿……
拍拍手,潇洒的甩了甩乱成鸡窝状的毛发,爷不算长的腿一跨,心安理得的从浑身蜷缩成一团的医怪仙身旁经过,如战胜的公鸡,高傲的昂首挺胸的向着申府迈进……
身后,医怪仙头双手抱头,抽搭抽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气不顺。
摸索着挂在身上的一条一条的破布,一抓一拽一扯,凑近挂了两管鼻涕的红头鼻子,嗤啦一抽,鼻涕满布……
自从老爹去世,人家就五十多年没有被人这么痛快的打过了。
嗝,呜呜,这个臭小子打哪里不好,偏得打人家的脑袋,害的人家触打生情,想起了那个早已作古的老爹,呜呜……
夜凉如水,月光如练。
漫天的星斗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星光四射,好奇的俯瞰着沐浴在柔和月色下的万物生灵。
当璀璨的星光扫过灯火辉煌的申家大院时,星斗们互传着疑惑的询问,似乎在问……万物生灵都安寝了,为何唯独这家人不早些安歇?
“你……你真的是额丹汗?呼儿什克大草原萨达尔部落的大汗?”这个非常大礼砸的老申头至今为止都脑袋发懵,老眼发直发呆的盯着面前这位犹自笑的妖邪妩媚的生物,仍旧不敢相信那叱咤草原,凶猛强悍,常年骚扰边境乃大兴心腹之患的蛮夷首领人物就近在自己的眼前!
翘着二郎腿爷神气十足的喝着小酒,就着小菜,洋洋自得的冲着激动的连舌头都打结的老申头一挑眉,“不是他还能有谁?难不成你以为你儿子闲的无聊,特意弄个假货来寻您老开心?”
放下交叠的腿,端着清水色蝴蝶杯,吊儿郎当的走向激动异常的老申头,带着怜悯拍拍他的老肩,“爹啊,天色不早了,您老还是早些歇息吧,这里交给儿子就可。”回去好好咀嚼消化下这个从天上掉下的特大号馅饼吧,可怜的没牙老头。
严重超载的惊喜确实是令年迈的老申头难以一下子承受。
也不推辞,给了爷一个意外赞许的点头外加一个深意莫测的眼神,在两旁下人的搀扶下,便颤巍巍的离开了申家审问堂。临走时,爷瞅见了那一张松弛的老脸偷偷的堆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俏鼻一牵,爷哼哼,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头,偷偷摸摸乐吧他!
有儿如此,还不万事足?
待老申头出了房门,爷扭过头将视线定在一副泰然自若模样的妖男身上,举起蝴蝶杯冲着他晃了晃,“要不要来一杯?”
鬓发半散,衣袍凌乱,半眯着妖娆的魅瞳,司寇殇半是慵懒半是无力的将头垂靠在椅背上,姿态闲散,唇角一如既往的勾着惯有的邪惑媚笑,邪肆的睨着面前持杯的爷。
靠!当初还说爷没有丝毫作为俘虏的认知,瞧瞧他此刻的那副悠闲恣意的臭屁模样,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说!
“不喝拉倒!”仰脖一咕噜将杯中酒饮尽,砸吧砸吧嘴,摞下蝴蝶杯,蹲下身子和他平视,“这么从容镇定,你就这般笃定爷不会取你性命?”
妩媚妖娆的笑不减当初,只是妖颠的瞳眸魅光一闪,微眯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