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他祖宗进行史上最恶毒的问候,可深喉的那多余出来的火舌不容人吐言半句;
欲张开两爪对他进行和尚的剃度仪式,可腕上那禁锢的铁钳又岂会是吃素的?
无计可施下只得抄袭沿用网上盛传的三无政策……不拒绝,不反抗,不回应!穿越女的无数血泪写成的实例表明,这可堪圣典的三无政策绝对是对付古霸道猪男的神兵利器,女人的这种漠然对待绝对是对男性尊严的最大侮辱,即便男人有再大的性致,在这一刻也得偃旗息鼓!
耳畔传来疑似冷笑之声。下一刻外衫与里衣齐飞,衣带与束带齐扬!
爷昏厥欲死,原来常规在身上这厮这里压根没有半点通达的可能性。
推拒着他压下的半裸胸膛,阻止他将魔手伸向仅剩的那绣金鼠肚兜,爷含泪抬眼望他,他却半阖俊眸拒绝与爷进行眼神交流,墨发半落散在结实光滑的肩背,华丽的锦衫于腰间半搭,欲落不落说不尽的诱惑性感。
再接再厉,终于水雾朦胧凝成春雨霏霏。
他或许照搬了爷的三无政策,直接将爷眼角的那滴雨滴无视。
猫眼圆睁!厉声喝止:“你放肆!”腿脚发力朝他狠狠踹去。
轻而易举制住爷的腿脚,本是半眯的俊眸慢慢睁开,眸里迷离之雾层层褪去,渐渐演化作冬日湖面坚冷的冰!
盯着身下人眸光渐厉:“你若有胆,就再说一遍。”
唇蠕动了几许最终摄于他的威胁而偃旗息鼓,瘪了瘪嘴,猫眼瞬息化去怒色,皱着脸抽噎着委委屈屈的嚎啕大哭。
“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欺负!你不是银!”
主人的情绪携了丝无可奈何,揽过身下人的软腰满怀抱着翻滚而卧,让那哭泣的人得以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无奈的叹声吹拂在爷的耳侧:“你答应过我的,鼠崽……或是,那只是你对我开始的另一种欺骗?”
咬咬唇:“可我还病着……”
“是吗?”扫过溅了满地板的黑药汁,俊眸渐暗:“我瞧着你却生龙活虎,倒不如……”
“爷现在就吃药!”
俊眸高挑:“你说的?”
“爷说的!”唯恐他不信,瞪着眼睛举高拳头:“对毛主席发誓!”
俊脸瞬息难看:“那是谁?男人?”
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其实你泛不着紧张,他对你构不成威胁……”
他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要训斥点什么,最终却不温不火的吐出了四个字:“来人,上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卧床养病了三四日,身上的病痛总算去了七八,可身病刚退心病却起,犹如块垒郁结于心,释怀不得,因而也就助长了身体里余留的那二三分寒邪,借此滋长的病痛泛滥如洪,咳声从早到晚不曾停歇,直怒的莫子谦拿古玉典藏当泥巴摔,疼的莫父心肝直抽,也吓得爷咳的更加癫狂了。
而论起块这心病的起因……
“不好了!来人呐!元宝又离家出走了!”
一个又字足矣将爷的心病诠释的淋漓尽致。
一大清早安子嗷嗷的咆哮声震响整个院落,其功力之强大,足矣令枝头上的麻雀抖上三抖。
蹄子毫不迟疑的踹开某院落某寝室的门,蹬蹬蹬一路快跑长驱直入,风驰电掣的冲着梨花屏风后的寝床方向熟门熟路奔去,凄厉着似要冒火的嗓子直吼,凌乱着鹰爪恶狠狠的冲着裹成筒状的寝被而去:“你还睡个奶奶!你家元……啊!他、他怎么……啊对不起!sorry!sorry!一十万火急我就……真忘了!不是故意打扰的,我……”
“出去。”不打商量的二字暗藏淡淡的雷霆味。
掀被却意外掀出一双,无意中打扰了交颈而卧的鸳鸯,安子本来就惊吓的语无伦次,在接到公鸳鸯那看死人的眼波后惊悚犹甚。
淡淡两字不啻于仙音妙语,安子撒着蹄子火烧屁股的蹦跶出去。
屋里,咳声撕心裂肺。
莫子谦杀人的目光刺过来。
爷惊恐的拿被角直把嘴巴塞个严实,继续咳。
蒲扇般的爪子似忍无可忍的一挥,拎着爷的睡衣领子硬生生拽出了被窝,径直抵在床柱,逼近,眼神骇厉:“你若再想东想西净想些没用的折磨自个,信不信,信不信从此刻起我就绑了你在床上,日日要你,夜夜也要,直到为我们莫家留条血脉为止!省得你日后折磨死了自个,我莫家在我莫子谦这却断了香火,愧对列祖列宗!你别忘了,我莫子谦另一个身份是商人,商人可做不得赔本的买卖!所以你要死,也得先给我留个儿子再说,免得日后见了莫家祖宗还得被指着鼻子数落、嘲笑,这个人我莫子谦可丢不起!”
一口唾沫喷泉似的喷了他一脸。
其实,爷是想喷粪的……
扼腕长叹,可惜了爷的小嘴没这个高级功能。
某莫凄厉着眼神磨爪霍霍要去拧爷的嘴。
爷惊恐的掐着脖子直咳,翻着白眼作垂死状。
某莫冷脸一甩,迈开长腿下床,扯过屏风上的衣服凌空一展随意披上,头也不回的举步离开。
爷咳瘫在床上,爪子伸向他离去的方向,悲苦的半咳半喘:“哪……里……去……”
似乎本来并不想搭理半死不活的爷,可那前进的脚步还是在即将跨门而出的那刹略顿,微哑的声音虽隐怒未消却也稍露温和:“当然是去找你那个宝贝儿子。我倒要好好问问,他究竟对我这个即将走马上任的父亲哪里不满,以致三番五次的离家出走以示抗议!”语罢,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