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谦的沉默令我怒火中烧,踮起脚凑近他俊颜的同时右手也相应的用力将他的头拉的更低,以便和爷近距离相对从而达到恐吓的目的。可未曾料到,一个用力过猛竟然发生了撞车事故,好死不死的,爷的粉唇擦上了他那迷人诱惑的唇畔……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喑哑的轻喃在我耳畔响起。
更好死不死的,我那耳鸣症状在这一刻竟骤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那饱含某种深意的挑逗言语,一字不露的传进我的耳中,悦耳低沉的低缓音调从心间悠荡拂过,恍若有种让人踩踏在云絮锦棉上的错觉。离我不足半寸处的这张如神祗般的俊美容颜,此刻,在晨光中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朦胧中透露出让世人难敌的俊美迷人,竟让我失神了刹那……
该死的!中邪了!
赶紧咬了下舌尖,摇摇头逼去中邪般的感觉,我霍得再次将头抬起,刚欲冲着他嗷嗷怒吼,可待对上他那双流光溢彩的炽热而火辣的神目,那种极不自在的感觉再次席卷上来,腾地一下,全身热血冲向脸颊。
狼狈的移目,我怒己不争的叫嚣:“快快放开爷!”
低沉的笑声在耳畔边响起,伴随的是莫子谦戏谑的调侃声:“好似是你不放开我呢。”
我一怔,看看了自己的双手,这才惊觉原来此刻的我正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搭在他肩上,姿势亲昵暧昧,貌似真的是爷扒着他不放。
不争气的血液再次涌上脸颊,此时此刻的爷也顾不得莫子谦那饱含深意的调侃神色,赶忙撤手,想要跳离他的气息范围。
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迅速攥住我想要撤退的柔荑,霸道的握在手心里,任我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松懈分毫。
紧盯着我那如朝霞映雪的两颊,莫子谦喉咙一动,眼眸愈发的黝黯。
“咳咳咳!”带着严厉警告性的咳嗽声从一旁蓦地突兀传来。
莫子谦微微一怔,眼眸里的迷离逐渐转为清明。
意味不明的微微用力将我的双手紧握了握,他松开手,不着痕迹的倒退几步,噙着温和的笑迎风而立。
迅速背过身,一手做扇状拼命的扇动快要着火的两颊,心里不断暗骂着自己的死没出息,真是丢尽了脸面,让莫子谦这厮看了笑话!
“大喜的日子你竟然令人吹奏这般丧气的曲调,你能不能告诉老夫,你所谓何意!”威严的声音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怒意,莫老太师厉声质问,隐在红色袍子下的双手也隐忍的握成拳头。
长长的吐了口浊气,爷笑嘻嘻的转过身,礼貌异常的对着他躬躬身:“岳丈大人好!敢问岳丈大人,吉时已到,可否让小婿进门迎佳人呢?”
敢质问爷?爷怄不死你!
果真,岳丈与小婿两个不算陌生的词语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寒风中的瘦躯微晃了数下,莫老头疾喘了好半会,方咬牙恨道:“老夫担当不起!”
“呀!”惊呼一声,爷做惊喜状的望着一脸阴沉的莫老头:“这么说莫家不嫁女儿了?那岂不是说爷不用娶病秧子?莫老太师,既然您老强烈要求,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抱抱拳,爷潇洒的挥挥衣袖,扭身欲走,却在下一刻爷成了静止的定影。
走过来托着我的腰身,莫子谦和煦的笑笑:“父亲大人说笑呢,妹夫不要放在心上。吉时已到,还是不要误了时辰的好!”
说着,莫子谦暗暗用力,貌似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爷给凌空托了起来,强将爷给弄进了那猩红色的大门内……
在宽大的喜袍遮挡下,没有人见到,其实爷的双脚是离地的,爷不是走,是飘……
挂满红色绸缎的喜房里,交缠的龙凤喜烛嗞嗞冒着氤氲的火苗。喜桌上,一翡翠玉蝶里盛放着一个未下锅的生饺子,饺子旁,搭着一双竹筷。翡翠玉蝶的旁边放着一壶女儿红,玉壶一侧,是两只外观看似极为普通的蝴蝶杯。喜桌的最边上,则是一柄用纯金打造的喜秤。
蒙着喜帕的莫小小垂着长长的睫毛盯着自个的膝盖,乖巧的坐在床沿上,如玉般的双手恭谨的搭在膝盖上,竖着耳朵如一只饱受惊吓的兔子,忐忑而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动向,一点点的声响都令她紧张不已,神色惶然。
谁人不知申家小鼠的暴戾狠毒?一个不慎,葬身虎腹只在弹指间!
喜怒无常,杀人无数,恍若恶魔再世,堪比阎王转世!
杀人如麻,宰人如切白菜萝卜,试问,嫁于这样的男人,谁人不怕,谁人不惧?
七尺大汉听了他的名字都骇的脸色大变,更何况是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子?
听人说,他身上的那红色的锦袍本是不染纤尘的白,可因为每杀个人,这个人血就会溅到衣袍上,杀的人多了,久而久之就沾染上了血色,成为名副其实的血衣……
想想三年前瞥过的那抹邪恶的血色,莫小小小脸一白,两手揪住手下的锦衣,瘦小的身躯颤抖不止……
哐……喜房的大门被人狠狠的从外面踢开,伴随的,是一声含糊不清,轻佻至极的调戏之言:“小娘子,为夫来喽……”
听到声音,莫小小惊得火速将身子往床里边缩,双手紧紧扒着床棱,惊恐的仿若野兽来临的模样。
“爷,您慢些……”喜娘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爷,一步三晃的进了喜房,走到喜桌旁,终于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