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几千人的冲力不小,但这些被束缚了手脚的女人们又怎会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草原莽汉的对手?
短暂的变故令他们惊诧了片刻后迅速变为更加兴奋的呐喊,相较于惟命是从的女人,他们更喜欢有血性的!
垂涎万分的看着在绝望中挣扎的女人们,不少男人已快控制不住的摩拳擦掌,可顾忌到他们的大汗在场,除了借着喝斥女人无礼的举动时摸摸小手小脸揩揩她们的油外,不敢有太过放肆的动作。
“你们这群凶残的畜生,毁人家园,杀人父母兄弟,惨无人道,灭绝人性!天神在上面看着你们作孽,总有一日,会将你们的孽加倍奉还到你们身上,让你们也尝尝痛失所爱之人的痛楚!”疯狂的怒叱与卑微的草屑一同被平地而起的大风卷入空茫的上空,那样愤恨的眼神,那样深刻的诅咒,如把凌厉的锥子残酷的将他的心刺穿、绞痛!
慢慢的转过脸,浓烈的殇阳余光无情的罩下,降落在几近狰狞的魅颜上,生生蒙上了曾惊心动魄的血色!不知是否是受血红殇阳的影响,连带着细长的眸子都裹了层残酷的红,阴沉的一眯,如千万条骇怖的蛇袭向出口诅咒的女人。
草原莽汉不少人是不懂中原话的,但是惊然见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汗露出如此骇人的神色,不由得窒息,明明夏日的余热尚未消散,他们却感到从脚底升腾起的寒意,仿佛置身于肃杀的秋。
前一刻还热闹沸腾的气氛霎时冷凝,屏气凝神,在这一刻相信没有人敢喘口大气,就连先前放声哭泣的女人们也不由得止了哭声,不住的颤抖着单薄的肩。
低气压悄然蔓延,呜呜的风声清晰可闻,所有人都在无形的死寂中闻到了风云变色的气息。
“呵呵……”在众人以为那至高无上的王者要雷霆大怒时,妖娆魅惑的笑声低低响起,惊得不少人偷偷抬头瞧看,却在见到那样藏在绝世妖冶下残忍阴翳的笑容后,心下大骇,慌忙收回视线,愈发恭谨的垂首站好。
“喝!你这无知愚蠢的两脚羊反了天了!竟有胆子辱骂我们大汗!”多年跟着他们大汗南征北讨,哈达多少是能听懂中原话的,听闻这女人不知死活的辱骂他们敬为天神的大汗,不由得勃然大怒,性情耿直的他当场抽出腰间阔刀,冲着那出言不逊的女人当头劈去……
“啊……”女人们惊叫一片,惶恐的看着被打落的阔刀,抖成一团。
“大汗,她……”
慢条斯理的收势,司寇殇捻着袖口,垂眸轻牵着唇角:“如斯美人,杀了太过可惜,留给兄弟们轮一遍吧。”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指向一个方位,“那个方位不错,视角刚刚好,本汗相信应该能观赏的满意。不知那位猛士要先来一展雄风?”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残忍的令人心颤。
风卷着草屑再次刮来,吹开了那不幸被点到名的女人苍白如死人的脸。
不可置信的看向闲扯风月般说出这话的男人,魔鬼,恶魔,这个妖魔般的男人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是从地狱而来的嗜血罗刹!她后悔了,她不该惹怒他,她怎么能忘记带领着一群魔鬼破坏她们家园杀戮她们亲人的魔头怎会是个善茬?茫然的转着绝望的眼珠,目光所至之处,那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野兽们见了她仿佛见了好撕的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将她吞吃入腹……
“啊……”彻底崩溃的大叫一声,她猛地蹲身拾起地上的阔刀欲引刀自裁,奈何有人快她一步,夺了她手里的刀。
“敢对我们大汗出言不逊,今日我哈达就让你领教一下我们草原男人的厉害!”劈开捆绑她的绳索,哈达狰狞的笑着,在众人的起哄声口哨声中扛起已然崩溃的女人,朝着他们大汗指定的地点奔去。
“啊……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各个不得好死……”
“哈达,太过聒噪了,这么有情趣的时刻,莫让她坏了兴。”
虽未有所指,但精明的哈达显然能听出言外之意,扳着她的下巴,抽出匕首一挥,软软的物体伴着浓稠的血沿着她的口腔而出……
“阿天,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听闻安子的疑问,小心放下熟睡的元宝,给他掖好被角,起身走至帐口,掀开帐篷一角看着如黑色天鹅绒般的夜空,听着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回头冲着安子不怀好意的一笑:“男人们的饕餮盛宴开动了,安子,难道除了女人的哭声你就没有听到男人的淫笑声?”
“下流!”
“靠,你这个兔崽子竟敢骂我!”爷嗖嗖的射着冷刀,几步上前指尖狠狠拧着她的耳朵。
“阿天你这个暴力女!啊……松手啊,我哪里敢说你,我是骂那些臭男人啊……”
算你小妮子识相。
松手甩甩拧的有些发麻的指尖,塌着小脸心疼的呼呼,人家牛顿说的果真没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见到拧她的人矫情的吹手指,安子差点气得吐血,捂着胸口大呼胃疼。
眼神凉凉的看着她:“你将你为数不多的器官进行了一番乾坤大挪移吗?”
安子气噎。抱着胸口叫心肝。
爷淫笑的走近,戳戳她的屁股:“你喊错了,你的心肝在这。”
安子吐血。
“左小子,我干妹妹真的在这?该不会是你小子就再耍什么花样吧?”
“我骗你作甚!”
“嘿嘿,老子不是那个意思,孤身一人多年了,突来了个妹妹,多少有点……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