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儿,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啊!
双手紧握,徐克的掌心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两目看着小徐子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大喘。
“小的看了不该看的……”
一句话让徐克如遭雷击,心沉谷底,踉跄了几步,无奈的苦笑。
老申头摇摇头,暗叹着小徐子的愚钝无可救药。
“不该看的?哦,那你说说,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继续扔着花生米,我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面色如常。
小徐子这才恍然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急得冷汗直下,双手摆如风扇:“不不不,申少,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什么也没看到,小的眼瞎,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徐克这回倒是和老申头一块叹气摇头。
闵儿啊闵儿,你,你究竟该让为父说你什么好呢!唉……
拍拍肚皮,将盘子放在一旁,我慢悠悠的站起身,用脚尖踢踢他:“站起来。”
颤栗栗的哆嗦着两腿从地上爬起,小徐子腰几乎弯成了弓,头更是超难度的下垂,不敢看我一下。
“你眼没瞎,你徐闵看到了爷玩男人……”
话还没讲完,小徐子已是冷汗淋漓的跪地求饶:“申少饶命!小子没看见,没看见!小的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起来。”
“申少……”
“爷叫你起来!你该知道的,爷不喜欢重复。”
待他再次两股打颤的立了起来,我睨了他一眼,唇畔轻启,说的风淡云轻:“小徐子,做人要诚实,不可颠倒事实。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有什么说什么,作甚要违背心意扯谎呢?你看见了爷玩男人,这是事实,你不用掩饰。玩男人怎么了?有罪吗?犯法吗?爷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着?他们爱说,他们爱讲,那就说去,讲去呗!爷怕吗?怕什么?不就是断袖吗?断袖可耻吗?小徐子你说,断袖有错吗?有罪吗?可耻吗?”
“没、没错……”
“这不就得了!所以说,断袖无错,玩男人有理!爷光明正大的,断袖断的高兴,断的天经地义!世人爱讲,讲好了!爷现在想通了,爷不在乎了!只要爷活得滋润管他流言不流言!”往门外走了几步,我扭过头不悦的看向怔忡中的小徐子:“在那愣着干什么!还快跟上来!”
“啊?哦,好,小的这就来!”虽对自个无罪释放感到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为自己逃过此劫而庆幸不已,一听爷召唤屁颠屁颠的冲着爷小跑过来……
客厅里,余留下傻楞的持着长剑的徐克以及极度困惑怔愕的看着我们消失方向的老申头……
朱雀大街上,一群一瞧就知是恶棍形象的纨绔子弟凶悍的推搡着面前挡路的人,见到稍不顺眼的更是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不把人打得哭爹喊娘的不会善罢甘休,嚣张跋扈的让世人侧目。
其中,走在最前面那位昂首挺胸耀武扬威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前几个时辰还痛哭流涕的小徐子。瞧瞧,此时的他正摆出一张凶恶狰狞的嘴脸,作为恶棍们的队长人物走在最前线,手持银色长鞭威风凛凛的为爷开道,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狼狈?
“滚开!臭娘们,找死吗!敢挡申少的道,你活腻了吗!”啪啪几鞭子,妇人的尖叫冲破云霄。
“让开让开!不想早死投胎的都给老子让开!”
“谁让你在这摆摊的!不知道申少要来吗!还不快滚!”
“还有你……”
懒洋洋的抱着双臂,走在小徐子他们用淫威开得宽敞大路上,耷拉个眼皮瞅着青色石板,万般无聊的数着地板的块数。
突感鼻中一阵阵发痒,鼻一耸,啊欠啊欠的连打了三个喷嚏。
靠!莫不是谁在讲爷的坏话!
带着磷光的鼠目往两边极速一扫,贴着墙边的两边众人就如被激光枪扫过般,几个颤栗哆嗦往墙面处缩了又缩,瞧那架势是真恨不得将自个给嵌进墙里。
此时,一阵阵轻快愉悦的唢呐声由远极近传来,相伴的还有响亮清脆的敲锣声。
小徐子三角小眼一个精光,嘿嘿狞笑两声,对着身后那群狐朋狗友们一打手势,一群混世魔王气势汹汹的冲着声音奔去。
“他老子的!敲锣打鼓的,竟敢打扰我们申少的清净!纯粹找死!”
“这位爷,小的们着实不知申少要走这路……”
“我呸!谁让你叫申少的?你有这个资格吗!还有,哪个死人谁让你穿红戴红的!不知道会冲撞申少吗!”
“可我们这是婚嫁啊……”
啪啪的鞭子声再次响起,新郎官已经被小徐子打落下马。
“竟敢顶嘴!兄弟们上!揍死他!”
小徐子嗷嗷着,三角眼瞪得溜圆,颇有气势的指挥着一干兄弟大闹迎婚队伍,直闹得人仰马翻,花轿东倒西歪,新娘子鼻青脸肿的从花轿里滚了出来。
现场乱成一团糟,马嘶人叫的好不热闹。
依旧环着双臂,我难得的掀开眼皮看着这蛮热闹的一幕,耸耸肩,懒散的撇撇嘴。
这个特别的婚礼恐怕会令这对新人永生难忘……
“住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天子脚下就敢如此的猖獗,你们这群恶棍眼里还有王法吗!”一声震天怒叱凌空响起,面前一晃,一道似曾相识的白色身影闪现在众人眼前。
定睛一瞧,我乐得弯了弯唇角。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