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震惊了,看猩猩般的研究着他:“大哥,告诉我,你究竟是哪个角度哪个方位来看的这牛,竟看出了牛尾巴指向北?”稀奇啊!恐怕不是牛的屁股长歪了,就是这厮的眼睛长斜了。
咬牙:“我说呸!这么幼稚的问题还拿来考我,你欺负人!”
哦,原来是说呸啊,吓爷一跳。
拍拍他的脑袋:“乖啦,你也说了我欺负的是人,又不是在欺负你,你气个什么劲?来,快回答,牛尾巴究竟指向何方?”
火冒三丈:“你骂我!”
“我从不骂人。”
“啊!你是第二个令本世子恨得牙根痒痒的人!”
“哦,那不知谁有幸成为第一个?”
“当然是那可恶的硕鼠崽!不过本世子发现,你比那硕鼠崽更可恶!”
“过奖,过奖。”
又过了两日,依旧一无所获,小世子好似人间蒸发,彻底没了踪影。
负手于厅内踱来踱去,司徒绝冷峻的神色流露出担忧几许。这么久没了浩儿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安昶!”
“属下在!”
“方圆百里的可疑之人统统抓起来,严刑逼问!”
“喏!”
可疑之人?安昶思忖,脑中不禁闪现两个身影……稍有点风声,这两人就惊得要连夜逃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江洋大盗?抑或是官府通缉的连环杀人犯?
斜阳映山落,敛馀红,犹恋孤城阑角。
西沉的日头就如垂暮的老人,恋恋不舍的收敛最后的一丝余光,这仿佛在昭示着生命极速流逝的一幕看的爷眯了眯眼,本来吐了一天弄得恶劣万分的心情此刻愈发的恶劣,暴躁的如火药炸弹,看见谁就想炸谁!
“嗷……”可怜的司徒俊浩抱脚直跳,仇恨的火花直烧罪魁祸首:“你这个恶婆娘!本世子又怎么惹你了!”
阴阴的看向他:“你的存在就是我暴躁的理由,害我心情不好,还敢质问我为什么?”
司徒俊浩活了这么大把岁数,恐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抠着门框泄愤,漂亮的脸蛋已经严重变形:“本世子真是受够你了!整日里给你当牛做马的还不够,还得时刻当你的出气筒,什么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虐待!你若不是女人,本世子非得和你打上一架,以泄心头之恨!”
“猪。”
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你说谁?”
这抓狂的小模样看的爷心情好了些,双手环胸,挪揄的笑:“先前那个连猪都会答的问题你都答错,不是猪是啥?哦,不对不对,应该是连猪都不如。”
气登时短了一截,可嘴上仍旧不服气的辩驳:“先前是本世子被你气的糊涂,答错了也不足为奇!你,你就再出一个,这回保管让你看到本世子的厉害!”握紧拳头,信誓旦旦。
不置信的眼神:“真的假的?”
焦急的跨前一步:“本世子从不骗人!”
那种认真的,只差指天发誓的模样看的爷差点喷饭。
笑意忍不住沿着唇角缓缓绽开。这个小耗子,倒是有可爱的一面。
身子向后微仰,顺势倚在半掩的门扉上,指尖点上他微翘的鼻尖,歪着脑袋睇他,眨眨眼:“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一次吧。不过,咱们提前可得说好了,这回你要是还猜错,你得让我骑牛牛。”
浅浅而俏皮的梨涡若隐若现,余晖映上那娇俏的侧颜,晃入他澄澈的凤眸中,竟莫名的引起他的心扉一跳。
原来这个恶婆娘本来也不丑……
“喂?喂!”死耗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掐上他鼻尖的手不留情的力道不失所望的令他回魂。
红着脸倒退一步,萦绕鼻尖的淡淡幽香挥之不去,掐红的鼻尖处,似乎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疑惑的盯上他的满面红霞:“做什么亏心事了,小脸这么红?不会是思春了吧?”
“你才思春了呢!恶婆娘!”
粗噶的鸭子嗓一吼,差点吼飞爷的心肝。
爪拍拍胸脯,安抚下受惊的心灵,气聚丹田,吼回来:“不是就不是,你这个神经病吼什么吼!学狮子吼也不带这样的!”
“啊!”恶婆娘,吼死你!
“啊!”死耗子,谁怕谁!
立在不远处的子熏对于那俩个发疯似咆哮的人彻底无语,捂着耳朵两眼望天,月上柳梢头,人吼黄昏后啊……
若是知道这一嗓子招来的是豺狼虎豹,爷就是说什么也不吼了,可这世上啥药都有卖的,就是没卖后悔药的。眼花缭乱的盯着从门口不断蜂拥而进的军队,爷的第一反应就是随手从袖口掏了颗药丸子塞进某个激动的人口中,要死,怎么不拖个垫背的不是?
“安统领!快来救我!”被子熏拎住领子的司徒俊浩如被拐带的儿童见了警察叔叔,激动的连说话都不利索,张牙舞爪的想要奔过去。
的确是小世子的声音!
只是这样貌……安昶疑惑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安昶,本世子是被他们给易容了!你还等什么,还快来救本世子脱离虎口!”奋力挣扎,司徒俊浩焦急解释着。
安昶一惊,小世子被人胁迫,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统领难辞其咎。
厉喝:“你是什么人!快快放开小世子!惹了西南王府,你十条狗命都不够用的!”
统领一怒,周围侍卫迅速拉满弓,锋利的箭头齐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