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何必跟不重要的人生不必要的气呢?他如此贬低爷,也无非是嫉妒爷,他爱嫉妒就索性让他一次性嫉妒个够好了……
“再看看你这不伦不类的耳环……”
后半夜,就是在莫子谦这厮的‘批评’声度过的,整个批判过程中爷未发一言,将他的所谓建设性话语全数吸收进大脑里,待到批判完毕,爷整个人将近洗了一次脑。
在黎明破晓时分,某人的酒劲是彻底散了,相应的,世界也安静了。
经过此次洗脑课,爷得出了一个结论:爷不适合做个女人,爷适合做男人。
将结论说给口干舌燥的莫子谦听,换来的是他好不尴尬。脸色难看的杵了老长时间,坐在床沿瞥过眼不去看爷,似乎在回忆着他半个晚上所讲的一切,不知是究竟是回忆到那段经典话语,脸色红了绿,绿了青,青了黑,调色板似的,煞是好看。
未等爷开口询问,他扬袍起身,头也不回地的阔步离去,走时将门哐的巨声带死,那架势貌似爷是什么洪水猛兽……
神经病!
除了这三个字找不出四字个来形容这个难测的男人。
昨晚的衣物算是报废了,总不能在大街上裸奔,所以即便有一百个不愿,也不得不从衣橱里翻出莫子谦的衣服,勉强的套在身上。
“呀,怎么这么长这么宽?”嘀咕一声,转了个圈,真有点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呃?袖口为何有些……怪怪的?
靠!什么鸟衣服!
“算了,有的穿就不错了,凑着吧。”
勉强向上提着衣裾,迈着小步子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拉门。
门死紧,估计是莫子谦这厮走的时候卡的太死,以致难以打开。
抬出一只脚,哐的一下,简单明了。
在残门凄苦的哀鸣中昂首阔步迈出房门,在踏出的第一步,一抹紫色身影迅速挡在身前,顺着裙裾上移,竟看到一张如霜的冷艳面庞。
“你是……含香楼的妈妈?”忙举目四望,与印象中的某处地方吻合,分明就是含香楼不对外开放的莫苑。
没想莫子谦竟然将爷带到妓院来了!
莫苑?眸眼一细。
前些日子,爷曾带着四位长老来找乐子,听闻莫苑不对外开放,推了妈妈桑和鬼奴就硬闯了进来,一查究竟。
本想着莫苑会藏着什么大美人,谁料到屁个人没见着,扫兴而回。
未曾想,昨夜呆的地方竟是莫苑,怪不得进去的时候有些眼熟。
眸光落到了面前这轻罗紫衫的冷艳女子,明明就是含香楼那位美艳的紫霜妈妈,可如今这幅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与爷曾经见过的那笑语迎客的她判若两人。
爷暗忖,莫不是这莫子谦也是带着爷硬闯来着,所以妈妈桑不高兴的要给脸色瞧了?
不过爷此时没时间也没心情跟这个妈妈桑多做废话,现在爷想的是赶快出去,申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爷去处理。
“劳烦妈妈带路,谢了。”低下头草草将长长的衣裾撕裂,打了个难看的结,这形象虽不雅观,但方便就行,只要能走到家,管他呢!
可等来的不是她的应好,而是她冰人的冷语:“真不知你有什么好。”
瞳孔一收!
站直身子,冷冽的眸色从上到下将她重新打量了遍,手指略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冷冷一笑:“说什么我当然清楚,我所清楚的恐怕比你想象的还多。”
“哦?那你告诉爷,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不急不缓的语气听的紫霜脸色有些难看,殷红的唇瓣开启,语气竟夹杂着说不尽的恨意:“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手摸上了左耳,眸子微微垂下:“紫霜妈妈这话讲的可笑,两个男人怎么会有结果?”
紫霜的冷霜般的眸色顿时变得波谲云诡。
跨前一步,刮起一阵似曾相识的青草香味,诡笑着低语:“做男人辛苦吧?”
指尖一抖,耳垂瞬间被戳的鲜血淋漓。
报复的快意在她眼眸里汇聚,退回来,漫不经心的捋着身前的垂发:“你以为你是谁?只是公子无聊时候的一个玩物罢了,玩玩就扔,与以往那些玩物一无二致。真当自己是盘菜?嗬,首先你的身份就注定了公子不会对你动真感情。申家与莫家,从百年前就斗得你死我活,到了今日,你以为就会停战,会偃旗息鼓,两家握手言和?会吗,可能吗?呵呵,不是我紫霜诅咒,你们申家很快就因为你。”故意顿了顿,那张本来美艳的容颜在这一刹那恍如蛇蝎般丑陋恶毒:“遭受灭顶之灾!”
彻骨的寒意从脊背疾速倒窜,迅速蔓延了五脏六腑。
仅仅几秒的时间,整个人就如堕进了寒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眸子里窜出一股血色,指尖颤栗,熟悉的力量在体内顺着脉络电流般急窜,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的就是莫子谦温情的脸庞和面前这张诡笑的容颜,还有那句,遭受灭顶之灾……
紫霜眸光里的精光闪烁即逝,换上冷颜,伸臂一挡:“申公子,你不能走,若是不将身上东西交出,我只好得罪来查你的身……”话未尽,她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向了远处,血花在半空划上了一道血色弧线,飘零倾洒,诡异而晦暗……
浮光掠影,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抹紫影踏空而出,及时接住了紫霜飘零的身子。
几个旋身落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