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从柳大人处回来,便寻思着,倘若这金殿所在位置的风水不好,那我即使修建了这金殿,恐也是不祥之物啊,若日后害了圣上,我岂不要被诛灭九族?
情急之下,便走入城中,寻了一个道士请入家中,对其问道:“先生,你可听过那崇金殿的事?那宝殿怎会一夜之间尽数坍塌,烧毁殆尽呢?”
那道士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动用无数百姓为其修建崇金殿以供他与妃子们嬉戏,自那崇金宝殿建起,皇上便整日不理朝政,眼看黎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那皇上亦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怙恶不悛。
我还记得三月二十那晚,天幕黝黑,阴风惨惨,空气之中也似乎弥漫着一股杀机,不一会,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突然之间,一团巨大的火球飞向了那崇金殿上,结果。。那晚不知怎得,皇上并没有去那殿中,否则......”
刘义又道:“那圣上如何,岂是我等小民可做议论的?可是那金殿处的风水不佳所致?”
那道士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去看过,那崇金殿外多有武士把守,我等小民,如何进得?更不用说还去勘测风水了,”
那刘义又道:“且不打紧,如今,我揽了这工程,你可和我同去看看,查个究竟。”
那道士说:“好是好,只是眼下我有诸多法器没有带在身旁,请允许我回家取来”。
那刘义也是慌忙之时,找他来得,把他一看,手中还真没有带任何东西来,便放了这道士回去,约下午时分,那道士取了法器,才慢条斯理地来到了刘义的面前,那刘义携了道士,又带了原来在崇金殿值过班的李同,三人骑着马,就往崇金殿去了,那李同在前,带他们出了京城,那刘义见事情不对,问他道:“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城外来了?那殿不是在城内么?”
李同回答道:“那金殿本来就建在城外的山岭之上,怎么,大人您不知道么?”
刘义想来也怪,那崇金殿居然建在城外的山岭之上,难怪刘义在京城之中待了多日,虽听得有崇金殿,却在京城之中怎么也没见到!如今听得李同说那金殿建在山上,却不由得嗔怪起来!
傍晚时分,这三人才到了崇金殿处,三人下马,一派萧索的景象顿时印入眼帘——无数条被烧焦的残脊断木混乱地搭在一起,那镶嵌在宫柱之上的翡翠金银也都已被高温烤炽融化粘合在了一起,周遭树木也多已被焚毁,三人看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刘义一句话打破了僵局,说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做正事要紧”,便叫来了那道士说道:“你且看看这里的风水如何?”
那道士取出八卦罗盘,牵出上面的丝线顺着那片废墟的边上依次饶了几圈,可连到哪里,那丝线就断到哪里,那道士于心中暗自揣度到:“这可是咄咄怪事,从前之时,我与人看过诸多风水,未尝如此般状况,恐怕此地确实不祥”,便起身来到刘义的面前对他说道:“大人,我看此地甚为不祥,您还是面奏圣上,重新选址兴建吧!”
那刘义说道:“这是圣上的主意,我等岂可擅自更改?你说此处不祥,倒是说出一二让我听听,”那道士便说道:“此殿虽处山上,与周遭山势相比,却显得极其低洼,你看那四周所生的植物,尽皆低矮,虬枝满布,此乃一不祥也。
说完,那道士又从袋中取出了一条极细的金丝带,只用一手轻轻按住两端,另一只手捻起中间一弹,便于丝线之上蹦出许多水珠来,再看那水,已经发黑,并夹杂着一股腥臭味,那道士对刘义说道:“此乃二不祥也”。
接着他又把刘义、李同带到了山下,从山下仰视崇金殿,却发现那殿之所向是向着煞星所在,此乃三不祥也“,听完那道士这般说来,刘义等人亦不得不服,又对那道士说道:”我们暂且回去将这事禀告给柳大人,让他转呈圣上,看圣上如何定夺“
说完,刘义三人便策马回了京城之中,那刘义又连夜到了柳府找到柳大人,将今日所见之事,都一一告诉了柳大人,那柳大人听得一惊,失口说道:”竟有这等怪事?至于是否另外选址重建,还须我明日上朝面见圣上,由圣上亲裁,说完,便送刘义离了府上,自己连夜写了一份奏折,第二日早朝时,呈给了圣上,只见皇上读完奏折,龙颜大怒,一把将那奏折撕了个粉碎抛洒在地,并立即起身对柳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