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义躺在床上,心想:“今日若不是柳大人帮我解了围,想必此刻我早已是那游魂野鬼了,承蒙大人为我还了那债务,我定要悉心报效才是”。
第二日,刘义早早地便起了床,想到要去柳大人的府第商议监工之事,还特意去城中的裁缝店缝制了一件新衣服穿在身上——正是人靠衣服,马靠鞍,那刘义换了衣服,顿时显得容光焕发,光彩夺目,他走在街上,满面春风,直觉一股自信之气充盈胸间,一切都变得美好了,他继续往前走,寻到路人便问那柳大人宅邸的具体所在。
这一路来,街上行人见刘义如此高兴,不知为了何事,都满脸狐疑地瞧着他互相议论道:“那小子昨天走起路来不还是有气无力的么?怎么今日这般有兴致?怕是哪家的小姐看上了他吧?”
那刘义也听见了,大声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来瞌睡多,如今无愁无怨,必然是万分的喜悦了!”
走着,走着,刘义便到了柳门的大门之外,刘义抬头一看——只见这府第门前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那色彩鲜艳的琉璃瓦也像是刚放上去似的。
刘义不敢不想,走上前去,叩了叩府门,一会儿便有一个仆人过来给刘义开了门,那仆人问道:“你可是叫刘义,来找我家老爷的?”
刘义说道:“正是,昨日在醉仙楼大人曾亲自与我说过,让我今日来找他商议事情,劳烦你进府替我通报一声”,那仆人问道:“我家老爷叫你几时来?”
“正午”,刘义道。
那仆人又刁难地说道:“既然老爷让你正午再来,你来这么早作甚?现在老爷还在房中休息,你且随我进府,自己于府中各处转转”。
刘义说道:“如此最好!”那刘义一进府中更是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那府中横跨于水池之上的方亭与朝南一侧延伸的元亭互相映衬,高耸入云,这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实在为府中增色不少,围着亭子排开的是各式各样的小式园林,在看那池中之物,鱼龟鳖虾自不必说,只看那水中之芙蓉,水仙,青荷,水芹也足揽人心意了,更有飞鸟群集于此,好不气派。
刘义在心里默想道:“我在家之时,何曾见过如此建筑?今日见之,可谓是抚慰平生了!”,那刘义离了这亭台楼阁,又准备转向别处去了。
正巧那柳大人此时也起来了,刘义见了柳大人便连忙俯身下拜道:“大人家的府第可真是美妙绝伦,巧夺天工啊,敢问这是由大人亲自设计的么?”
那柳大人笑道:“哪里,哪里,此宅原是那龙门的赵简为我主持设计的,到如今也已过去许多时日了,怎么,你很喜欢此类建筑么?”
刘义道:“不错,当我走入府中便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壮宇之气,阔人心怀,再看这府中之景,无论其色彩,形式,架构,空间都处理的恰到好处,给人一种从容之感。”
那柳大人见刘义说得句句在理,便说道:“阁下不愧在这方面有所造诣啊,我那天在那楼中便看出了你有此本事,今番所看一点不假!”
那刘义谦虚地说道:“只是一些皮毛伎俩罢了,不足挂齿,那里比得这位大师,把建筑做得如此出神入化呢?,只是,大人为何不请此人来督建崇金殿呢?”
柳大人道:“我的本意也是如此,只是那龙门离此尚远,修建宫殿之事又迫在眉睫,想去请他怕也来不及了,若派人去传,我又岂能等得他来?”
刘义又问道:“不知道那崇金殿是何功用?”
柳大人说道:“那金殿原是圣上与众嫔妃的休憩游玩之所,本无甚事,只因三月二十那晚,崇金殿内忽然妖风大作,电闪雷鸣,后来那殿就莫名地坍塌了,圣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把那晚负责值班守夜之人尽数抓来严加审问,那许多人只说实在不知,圣上哪里肯信,便下旨将其全部处死,今又命我即刻重修...”
刘义听了,连忙说道:“原来如此,那几人也是死的冤枉”,这日,柳大人把建殿具体的事务一并告诉了刘义,那刘义应承了下来,在心里想到:“大人把这殿说得如此神异,明日我倒要亲自去看看.....”